我笑說:“不是跟你說了嗎,去了一趟海南,吃了幾個椰子。”

“滾吧你。”孬蛋罵道:“誰信啊?為了吃兩個椰子跑海南一趟,機票多貴?騙小孩兒呢你是不是?”

我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啊,其實是陪別人去的,我就是打了個醬油。”

孬蛋輕蔑地瞪著我:“醬油呢?”

我朝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懂不懂啊?打醬油,網絡用語,又不是真的打醬油。”

孬蛋抓住了我的話柄,一五一十地數落起我來:“適應社會挺快啊,都學會網絡用語了。阿鑫,你還記得你剛退伍那會兒嗎?哈哈笑死我了,跟個傻逼似的。對著電線杆上招聘鴨子的廣告,你還真給打過去了……差點兒當了鴨子吧?連男公關都不知道幹什麼的,你是不是還以為挺體麵的工作呢?”

“閉上你這香腸嘴!”我皺了一下眉頭:“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好不好?那會兒,我真不知道公關是幹那個的。這叫純潔,你懂不懂?”

孬蛋將了我一軍:“你這意思是,你原來純潔,現在不純潔了?”

我冷哼道:“歪理邪說!”

孬蛋振振有詞地道:“我這是話糙理不糙!行了,賣了半天關子了,說吧,跟誰去的?”

他這句問話,觸及到了我的興奮點上。

就是要刺激他一下,就是要讓他羨慕嫉妒恨!

“跟盛淩。”我一揚頭,臉上洋溢出一種氣壯山河的榮耀感。

孬蛋頓時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一些陰沉又有一些鄙視:“別扯了!你沒發燒吧阿鑫?來來來,我摸摸。”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把手往我額頭上一放,嘖嘖地道:“確實是燒的不輕。”

我反問:“怎麼,不信?”

孬蛋劇烈地搖頭:“鬼才信!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德性,跟人家盛淩一塊去海南……你要不要點兒臉啊?人家什麼級別,富二代,身價過億啊!那麼漂亮那麼性感,能輪上你?”

這廝抨擊我一番後還不過癮,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達對我這異想天開的唾棄。

“唉。”我從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一邊往嘴裏填,一邊說道:“不信拉倒!反正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信,這也發生了,你不信,它也發生了。”

這回孬蛋再一怔,半信半疑地盯著我,拷問道:“真的啊,還?”

“那可不!”我點頭。

孬蛋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有……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幾天你倆在一塊?”

“證據……”我想了想,說道:“最好的證據就是沒有證據。還是那句話,愛信信,不信拉倒!”

孬蛋關鍵時刻亮出了絕招:“那好辦啊,我晚上問問盛淩不就知道了。不不,我這就問,這就給盛淩打電話,揭穿你小子的謊言!癩蛤蟆想吃天鵝屁啊你,吹的沒邊兒了都。盛淩選我也不會選你,至少咱還有車開著。”

我和孬蛋就是這樣,一見麵是互掐,互相打擊,不留情麵。

但實際上,我倆的關係,親如兄弟。

沒想到這廝還真不是嘴上說說,他摸出手機來,當著我的麵兒,就撥通了盛淩的電話。

見此情景我急了,雖說我並沒有騙孬蛋,但是盛淩如果知道,我拿著這事兒在孬蛋麵前炫耀,我恐怕就慘翹翹了。

我這不是在敗壞女神的形象嗎?

PS:有個發小,朋友,兄弟,天天在你身邊,逗逗嘴,扯扯淡,甚至是互相拆拆台,你損我一尺我損你一丈。關鍵時刻,卻光著膀子也會幫助你。這種感覺,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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