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在這兒?”
盛希達驚呼了一聲,用一種特殊的目光,望向盛淩。
盛淩輕咬著嘴唇,對於我這關鍵時刻的出場,既感到雪中送炭,又覺得無法向父親交待。她很矛盾,捏著衣角支吾不言。
但盛希達畢竟是生意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的第一要務,並不是對我的行蹤追根溯源,而是盡快解除眼前的危險,待化險為夷後,再從長計議。
“好,好好!有你在,對付他們沒問題!小黃是吧,現在,我要你馬上出手,對付這些人。你當英雄的時候,到了!”
盛希達揮了揮手臂,立馬變成了一個運籌帷幄的指揮官。
我很想回一句,憑什麼聽你的?
但畢竟盛淩在場,他再卑鄙也是盛淩的父親,我還是忍下了。
確切地說,盡管我身上有外傷,可對付這麼幾個普通角色,卻也絕對綽綽有餘。但是我剛才在二樓聽到了,這些人也是曾經受到了盛希達的傷害,所以才有此極端之舉。因此心中自然多了一些同情和理解的成分。
然而他們汙言穢語的侮辱盛淩,我卻不能答應。
“你是哪根蔥啊?”風衣男子腮部劇烈地抽動了一下,然後又望了望盛希達,嘖嘖地直點頭:“行啊你盛希達,在別墅裏還藏著保鏢呢,是吧?行,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這麼高就翻下來了?”
他抬頭看看二樓欄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盛希達見識過我的身手,此時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窘迫,而是慢條斯理地坐下來,別起雙腿,霸氣十足地說道:“他隻是我找的一個安全員,之一。不不,說白了就是保安。比他厲害的,多了去了,正往這邊趕。今天你們來了,正好咱們做個了斷!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在今天,做一個徹徹底底的了斷!”
這言語之間,底氣十足。
我很反感盛希達狐假虎威的厚臉皮,他竟然把我說成是他雇傭的保安,而且還是最不厲害的一個……我靠,能低調點兒嗎?
風衣男子低頭思量片刻,馬上又一揮胳膊,發號施令道:“先拔了這顆牙!”
幾人迅速將目標鎖定在我身上,試圖衝殺過來。
“等等!”
我一揚手,待他們止住後,說道:“我跟你們無怨無仇,誰也不認識誰。說實話,我也不想傷害你們。今天讓我遇上了,這是我朋友家,我沒法不管。你們和他……”我扭頭望了一眼盛希達,接著說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管不著。要動手,請換個地方。”
風衣男子冷笑了起來:“口氣還真他媽不小!年輕人,你什麼意思?我們好不容易才上門堵住他,你要讓我們走?你他媽算老幾啊!”
我淡淡地說了句:“聽人勸,吃飽飯。懂這個道理的人,往往不容易吃虧。”
風衣男子瞪大了眼睛,不屑地掃瞄著我:“聽你的意思,是很自信嘍。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夠阻擋我們四個人?你這塊頭,好像有點兒單薄吧?識相的,就滾開。別他媽不知好歹。我也送你一句話,愛管閑事兒,死的快。”
就在這時候,幾名保安在接到了警報電話後,已經手持警棍趕到了現場。
風衣男子等幾個人互視了一眼後,意識到情況不妙,覺得再逗留下去,會凶多吉少,於是在保安進來之前,扭頭便逃離了出去。
幾個保安猝不及防,沒擋住,讓他們逃脫了。
盛希達相當生氣,嚴厲地批評了這幾名保安,並給了那個領頭的保安隊長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