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著。“
宴豐問:“下次什麼時候?“
“周末吧。“賀健問姐姐,”這個時間?“
賀敏點點頭,“豐童,我們周末再過來。“
3、3
當年的狐朋狗黨都來了,一群人放浪形骸的聚了幾天,各有事說,有苦訴,覺得爽了都沒心肺的去玩,爽了說,說了爽,日子過得如飛,賀健天天都帶一身酒氣回去,老娘有天拿掃把趕下來,劈頭幾把流星飛過,給小兒子醒了酒。
“媽!那些個朋友難得見嘛。”
“氣死我了,難得見我,再天天喝酒去!”
賀健醉笑,毛巾抹了把臉,就橫到床上去。
這天當年一起惡劣的兄弟又奔到一起,火鍋撲哧撲哧的沸著,熟了的肉翻滾在白浪裏,等筷子來夾。
“敏敏姐離了,是這麼回事不?”一小子說,“離了好,那男人瞎眼,聽大院裏說敏敏姐現在天天給張羅相親,是不是?”
“你小子八婆什麼呢?”
對方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狀,“小健,我打初中就喜歡敏敏姐......”
“我也是!”
“我打幼兒園就老送敏敏姐糖。”
“我媽給我換尿布的時候敏敏姐就親過我。”
“放屁!我姐那時路都不會走!想得美,才混出點人模狗樣就癩.......”
兜裏一振一振,手機響了。在這個吵嚷喧鬧的環境裏,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安靜淡薄的聲音。
“賀健你在哪裏?”
“唉,宴豐,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什麼事?”
“你說你今天回來。”
賀健一愣,環顧四周,兄弟們飛禽走獸一樣的鬧。
“我姐沒去嗎?”
“她說有事情,今天沒有來。”
可能是給大姨大姑們硬掇去相親了。賀健一拍頭,“唉!我忘了,那你吃了沒?”
“還沒有。”
“我這下火鍋呢,給你帶份過去?不行,你吃不了吧?我這腦子。”賀健想了半天,現在哪個館子裏不放豬油地溝油這些東西,於是號召起眾人,“兄弟們,我一個朋友肚子剛做手術,有什麼吃的能給他帶的?”
“對街有家包子鋪,有包子饅頭賣。”
賀健問行不行,宴豐同意了。光饅頭怎麼行?算了,我回家給他做碗粥去。
掛了手機,不知是不是幻覺,賀健聽到那邊一聲輕笑。
這時已經接近黃昏,光線暗下來,病房裏人很少,有幾床康複出院,剩下的人都在睡覺,不然就迷糊著,很安靜。
宴豐笑容滿麵,注視賀健進來,賀健一想起他前陣子表白的話,有些不舒服,把飯一放警告說:“你別對著我這麼笑。正常點。”
“正常?我昨晚還夢到你了。”
賀健怒目圓瞪,宴豐說:“夢到你幫你姐扛家具,不過最後把你姐也帶走了。”
“那是你活該,不懂惜福。”
宴豐開了蓋子,“這粥不是你買的吧?”
“我做的,沒下毒。”宴豐嚐了一口,他快出院了,賀健玩笑說,“唉,前姐夫,當初我一刀幫你割闌尾了,不收你費用,你該謝謝我。”
“嗯。”
他忽然湊上來,病房裏這一吻,好像持續了很長時間。宴豐的睫毛都近的掃到他臉上。
賀健呆了,心神一馳。
你幹嘛突然——
“以後做朋友吧。這次滿足我一個小欲望。”
“你話倒說得快!”
又給他親了!賀健懷著多重心情,回去一問,賀敏今天去看過宴豐,那人訛了自己。
那幫覬覦他姐姐的發小一個都沒成功,賀敏旁邊多了個殷勤的小開,是公司同事,大學時候追過姐姐,不過沒追成,比賀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