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生氣的罵了一會,很快目光落到了木屋這邊。
非常可惜,他沒有直接衝進來,我隻能埋伏在門口,以不變應萬變。
我聽著腳步聲,感覺他開始繞著木屋走了一圈。似乎想從不同的角度看到屋子裏麵的全貌。我就這樣跟著他的腳步也在屋子裏轉動,一邊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一邊躲在他的視線死角。
結果饒了一圈都沒什麼發現,對方似乎非常憤怒的又喊了兩句什麼。
我們倆就這樣僵持住了,我不敢衝出去,他也不敢隨便進來。
當然,這個狀況至少眼前還是對我有利的,因為我在屋子裏,他在屋子外麵,這外麵的風吹的可是很厲害,他肯定先被凍透。
他似乎也知道不能這麼挺著,突然我注意到他晃了晃火把,最後一甩手竟然直接將火把順著窗戶扔了進來。
而這一下正好扔到了旁邊屋子裏的木柴堆上。
我心中罵了句臥槽,這是打算連木屋都不要了,要把我活活燒死在裏麵啊。
眼看著火焰已經燒了起來,而且我絲毫不懷疑整間屋子都會燃燒起來。繼續待在屋子裏不是被坍塌之後砸死,就是被活活燒死。
可是現在如果衝出去,我絲毫不懷疑他就在門口或者拿著刀或者端著槍在等我呢。
他媽的想讓老子走大門,老子偏不!
扭頭看了一下窗戶,已經被砸出了個窟窿。想到這裏我快跑幾步,一躍而出。好似鯉魚躍龍門,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然而雙腳一沾地我就差點沒直接跪下,心中大罵這孫子太他嗎缺德了。
低頭一看,地上竟然滿是那種以前大街上專門紮車胎的鐵刺。其中一根直接刺透了我的鞋底,紮到腳底板了。
我腳下吃痛,就算沒疼得跪地上,也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緊接著就看到另一側從屋子後麵繞過來一個人。他看到我之後立刻從背後摘下弓箭。
我看到他的動作哪敢遲疑,同樣從背後拿出弓箭。
我們倆幾乎是同時彎弓搭箭,兩聲弦響也是幾乎同時炸響。箭杆呼嘯而出,然而誰也沒射中對方。
他的箭杆從我耳邊飛了過去,我的從他脖子旁邊飛了出去。
沒辦法,弓箭這玩意可不是像遊戲裏那樣,舉起來就有個瞄準星。沒有如佐倉玲奈那樣長時間的練習,百發百中那都是扯淡。
一發不中,我倆也沒有繼續比射箭的意思了。我強撐著一條腿跳了起來,甩手就把長刀扔了出去。
對方側身一個戰術翻滾,輕鬆躲開,事實上我本身扔的也不是很準。不過他沒看清的是,刀把上還牽著一根草繩呢。
這招是跟之前跟土著學的,他們有的人會用草繩拴住石斧。
扔出去之後,砸中了最好,沒砸中往回一拽,飛回來那一下子打在目標身上也很疼的。
我此時就是用上了這招,倒抽回來的長刀直接從他的脖子上劃了過去。我注意到他躲了一下,結果隻是把他的臉劃開了一個口子,鮮紅色的血液咕咕留出。
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這不是一個怪物,還是會受傷,能殺死的人。
挨了這麼一下子,對方吃痛反而狂暴了起來。從腰間一掏,直接抽出來一把刺刀。
是那種抗日神劇裏麵經常能看到的,衝鋒時往三八大蓋前段安裝的刺刀。
此時三八大蓋沒見到算是好事,不過那把刺刀也是很要命的。但就冷兵器殺人而言,比我手裏這把菜刀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我並不是什麼玩刀的行家,耍不出什麼刀法。所以也沒打算跟他硬碰硬,隻是一點點往後退去。
就這樣,我退一步,他就靠近一步。我退一步,他就靠近一步。我再退一步,他就——踩到釘子上了!
這家夥記憶力絕對有問題,之前自己撒的釘子,一回頭就忘了。結果剛才結結實實踩到了一根釘子上,直接紮到了腳裏麵。
突然被刺了一下,誰都會有反應的。我就趁著他注意力轉移的時候,再次把長刀扔了出去。這一刀直奔他的腦袋,運氣好了能一刀斃命,運氣不好也要在他的臉上留下道痕跡。
結果砰的一聲脆響,我這才注意到他竟然還帶著個頭盔!剛才那一刀不偏不正打在了他的頭盔上,直接把頭盔打掉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木屋被徹底點燃了。熊熊大火騰地燒了起來,火光衝天照亮了這一片空間。
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清了那張還在流血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