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腦海中有一個清晰的世界地圖的話,就會發現此我估計的位置,和現在實際的位置差了小半個地球,橫跨整個太平洋的距離,絕對不是憑借這個信號塔的中波能夠傳送的。

當然,無線電對麵也沒有直接把我當成騙子,他們也沒少遇到過那些無法確定自己方向的。

無線電那邊讓我描述一下是如何來到這裏的,我便告訴他之前我們的飛機衝華國上海出發,具體飛行方向不知道,但是飛了大概三個小時。

同時我們在這個島上,還遇到了一架飛機,他們是從島國出發,飛行時間跟我們差不多。

這就見鬼了,就算從島國出發,最快也得飛十二個小時才能到達邁阿密。

當然,無線電那邊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說他們有無線電回波定位裝置,遠離很複雜,基本功能就是確定無線電發射源的方向和距離。

接下來他們需要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用計算機分析定位,希望我時刻保持通訊。

我說別鬧了,我這邊十萬火急生死攸關啊。信號塔下麵已經聚集了三十多個虎背熊腰的怪物,他們各個拿著二戰時期的裝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打下來了。

聽了我的描述,無線電那邊樂了。如果說之前我報錯方位的時候,他還隻是把我當成一個迷航的人,那麼現在連怪物二戰士兵之類的都出現了,那就是精神病了。

我說是真的,這也就是手裏麵這台無線電功能太落後,不然我直接給他現場直播啊。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下麵已經開始有怪物往上爬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開槍,不過我現在也已經被困在此地,他們爬上來是早晚的事情。

我隻能朝下麵開了幾槍,可惜信號塔基座部分遮擋的東西太多了,根本打不到。

不過我這邊的槍聲倒是被無線電那邊聽到了,可能是聽到了交火的聲音,對麵有點明白事情緊急了。

但是再怎麼著急也沒辦法,他們就是個小型搜救基站。設備算不上高級,想要定位我的大概方向,至少半個小時。

我看了看左右,心說反正也下不去了,就在這跟他聊半個小時吧。大不了,真要是被爬上來了那些怪物,大不了就跟他們拚了。

很快,下層的怪物已經從基座的樓梯部分爬到了上端的梯子部分,這個時候再也沒遮沒攔,我往下射擊非常方便,而且因為他們爬得非常密集,還全是一條直線。我垂直往下麵開一槍,能串糖葫蘆好幾個。

不過很快我就注意到根本不用我開槍,因為這下怪物比我想象的要笨得多,很多地方本來的腳踏本來就鬆了,我跑過一次都困難。這些大塊頭幾乎有我兩個重,更要命的是一個梯子他們同時爬上去了好幾個。

眼看著幾根固定梯子的鐵絲已經變形,最後崩的一下斷掉了。半空中的梯子晃了一下,然後就帶著上麵至少七八個怪物仰倒了下去。

即便是爬到一半,那也有二十米的高度,差不多相當於五層樓。這個高度摔下去,就算這些怪物再怎麼強壯,再怎麼不怕死,那也要摔的筋斷骨折。

骨折是一個很危險的狀態,就算這些怪物不怕骨折帶來的疼痛。但是骨頭還是支撐身體的主要部分,骨頭都摔斷了,身體沒了支撐就跟爛泥似的。

於是從我這個角度往下看,地麵宛如爛泥潭一般。更有倒黴的本來沒爬上去,但是被掉下來的怪物給砸了個正著。腦袋直接就被砸癟了,比那些摔得筋斷骨折的怪物更慘。

這下好了,唯一的梯子也被弄斷了,他們別想上來,我也別想下去。我們就這樣互相大眼瞪小眼吧。

不過這倒是讓我暫時安全了。而我也真的很想等無線電那邊定位的結果出來,看看我們到底在什麼鬼地方。

結果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下麵的怪物開始安靜了,整齊的在兩旁站好,而不遠處,一個輪椅被推了過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之前那個穿白大褂的家夥。

他仰頭看著我,神情顯得特別興奮,不停的在下麵喊著什麼。手舞足蹈的樣子,讓人覺得他隨時可能跳起來尬一段舞。

可惜隔著太遠,他說的有不是很清楚,我隻能感受到他激動的情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然後,我本以為這個唯一的還算正常的人來了之後,會非常有秩序調動那些怪物,搭個人梯什麼的。

結果他出乎意料的有耐心,就在原地等上了。略微往後躺,就那麼看著我。更過分的是,還有兩個怪物抬來了一個燒烤架似的東西。那家夥就在下麵開始烤肉了。好像在說,小樣的,看咱倆誰能熬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