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迅速的往後麵退開,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飛刀,邊退邊幹淨利落地對著我的腦袋射了過來。
洪武的飛刀準度並不比我的那雙筷子差多少,要是我不躲不閃,它絕對會從左眼處射入我的腦袋的,盡管我的肉身不俗,但是眼睛那裏還練不到,實際上我也不能躲,因為我身後就是沈雨桐,我要是一躲開,她必然遭殃。
我捏指成拳,拳鋒以驚人的高速砸在了飛刀的刀尖上。
我感到拳鋒微微地一疼,然後飛刀就被擊飛了出去,我收回拳頭,拿在眼前看了看,卻見一滴鮮血慢慢地浸潤了出來。
直到這時,往趙海陽那邊退卻的洪武才大喊道:“海陽小心,這小子在使詐!”
後續反應過來的他們才意識到我的厲害,那兩個少年想也不想地就想把槍撿起來,這可是具有震懾力的大殺器。
就在他們彎腰的一刻,兩根筷子毫不留情地從他們的左眼射入,釘入了他們的腦袋中。
我很少真正的對一個痛下殺手,即使是在荒島那般絕境中,麵對著不少想要害我的人,我也在潛意識中不斷給他們找著理由,讓我難以痛下殺手。
說到底,我雖然從很久以前就喜歡荒野求生類的節目,但是從本質上講,那也不過是覺得生活無味,想要找尋一點特別的刺激而已,實際上,身為一個中國人,儒家“仁”的理念早已深入心中,作為一個擁有五千年文明氣運加身的國人,能夠不見血,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對於這些人,我心中卻是沒有半點仁慈之心可以交給他們。
先不說他們之前逼死了西川旅遊團差不多一半的人,就憑剛才他們想要殺戮飯店裏受我保護的各家親屬,我就不可能手軟。
我雖有仁慈之心,可不代表我是個聖母!
麵對著我神一般的發揮,趙海陽和洪武都趕緊往樓梯口退去。而那兩個裝扮成服務員的少年則是都一動不敢動了,之前的囂張頓時蕩然無存。
而與之相應的,死裏逃生的大家頓時歡呼了起來。
我並沒有就此停下攻勢,而是又對著他們扔了兩根筷子,不過限於距離的關係,給了洪武反應的時間,因此竟然都被他手中的匕首擋了下來。
外麵驟然聽到飯店裏的動靜,都吃了一驚,立即便有幾個護衛隊員衝了起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麵對著他們疑惑的眼神,我抓著折疊弓站起了身,對沈雨桐說道:“你給他們解釋吧,我去殺了那兩個人。”
隨著我的話一出口,趙海陽和洪武都嚇了一跳,加速著往二樓上退去。
很快地,兩人就消失在了二樓的入口處。
限於剛才我看到趙海陽的腰間還有一把手槍,他因為太過緊張而來不及掏出來,所以我在顧忌之下,並不敢就那麼衝上去。
想到這裏我也是心有不甘,我基本都算是超人了,然而在某些特殊的場合,麵對著熱兵器還是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比如現在。
要是我在離開荒島時,一身的能力不被剝奪就好了。
不過我也不是毫無辦法,我想了想,然後提著一直把一把椅子就衝了上去。
在二樓入口處,我先是靜下心來聽了聽動靜,卻發現有足足五道呼吸聲,他們雖然都很微弱,但是依舊不可能瞞過我敏銳的感官。要是我就那麼衝上去,中彈的可能性不可謂不高。
相比於燈火明亮的一樓,在二樓就隻有樓梯旁有一盞散發著淡白色光亮的節能燈,燈光雖然有點暗淡,但任何人想要從這裏經過,就一定會暴露在屏息以待的五個人的視野中。
他們的這種戰術看似無懈可擊,但其實並不高明。
我看了那盞礙眼的燈一眼,掰下椅子的一截腿腳,一揚手就打爆了它,然後整個二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頓時聽到二樓的那幾道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了。
趁著他們還沒適應光線的變化,我暗吸了口氣,然後一掄椅子,它頓時就從樓梯口冒出了頭,帶著驚人的聲勢,往裏麵直衝。
瞬間槍聲大作,再經過牆壁的回音,更是大大地壯大了這種聲勢。
隨著他們把所有人的目標都集中在了那把椅子上麵時,我離開了樓梯,踏上了二樓的地板。
我雙目迅速地環視了一眼了,所有人就都在我的視線裏報了道。
沒有絲毫猶豫,我拉開了折疊弓,在弦音輕響之中,第一個目標就在一聲輕微的悶哼聲中,直接了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