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弦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會,放鬆身子躺了下去,頭偏開一邊低聲道:"橫豎我也打不過你......信與不信又有什麽要緊。"
秦非情歎息道:"你信不信我,要緊得很!天下人人皆可不信我,你卻不可不信。阿弦......日後你便會知道,此時我說再多也是枉然......總之今日我定讓你隻有享受、全無痛楚,橫豎你也打不過我,何必與自己的身子為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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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弦不再作聲,隻輕輕閉上了眼,任由秦非情埋頭在他身下細細逗弄。
直至他無法忍受的伸出手臂,秦非情才抬起頭往上挪動,微俯下`身子任他環住脖頸,嘴唇重重印在他顫動不已的唇上。喉間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鼻間,他胡亂哼了幾聲,便在秦非情手中幸福至極了。
秦非情還不放手,握著他輕輕揉撫片刻,一片潤滑粘膩之感令他渾身打起冷戰,隻想快些推開身上的人。秦非情低聲一笑,手指已滑至他身後。宮弦不禁大為羞惱,身體卻還沈浸在噴發過後的餘韻中,被對方碰觸到任何一處,都生出微微的顫栗與虛脫之感。
秦非情愛不釋手的抱了他一會,兩人赤摞的軀體糾纏交疊,床上的被褥早被弄得一片狼藉。宮弦也無力推拒,隻得全身癱軟的任由對方揉捏,過不多時,秦非情也在他腹上瀉了元陽,整個人壓著他不住喘熄。
他極為快速的伸手去抹身上的穢物,秦非情微笑看著,竟握住他的手在腹上緩緩滑動,他掙紮不得,臉上的厭惡卻毫不掩飾,秦非情低聲調笑:"此乃大補之物,阿弦......我本想叫你吞下去,又怕你不解風情、尋死覓活。"
宮弦聽得身子發冷,扭過頭麵向牆壁,秦非情緊貼他的身體輕輕吻他耳朵,"這有什麽?你若叫我吃你的......我定然歡歡喜喜的吃下去。"
宮弦皺眉低罵:"......瘋子。"
秦非情哈哈一笑:"阿弦......你總不肯為我做這等事,是深以為恥呢,還是深以為汙穢?"
宮弦咬牙不理,秦非情帶著笑意繼續低語,"床第之間,如何得樂便如何行事,鴛鴦交頸,鸞鳳和鳴,全屬天經地義,何來半點汙穢?"
宮弦咬牙再忍,秦非情又道:"莫說吞下此物,便是喝下你的尿,我也不覺汙穢,更不覺羞恥。"
宮弦忍無可忍,回過身恨恨罵道:"我隻想殺了你!你何不安心受之!鴛鴦......那是一公一母,自然天經地義!似你這般顛倒倫常......你怎不去找個與你一樣的瘋子,偏偏要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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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看著他怒意勃發又略帶桃色的臉孔,隻覺得此人之美不可方物,好一陣神魂顛倒,他向來最愛宮弦被他氣得發狂的樣子。
"阿弦,誰叫你生得這麽好看?又這麽毒辣......我便隻愛你滿身的刺,嗬嗬。還記得當年你第一次求我嗎?那時你毫無半點猶豫,求我幫你殺了你的兄長,因為他害過宮引,又一直不放過你......"
宮弦冷冷回道,"何必再提當年?我才是天下第一的傻子。身邊人人都要害我,我本也心灰意冷,奈何小引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我若死了,小引便要一個人留在世上受人欺淩,這才求你幫我......我以你為知己,除了小引,我隻信你一人,你卻......"
"不錯,是我強迫你委身。那時你孤苦無依,除了我願意為你辦事,你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相信的人。但是阿弦,你真的以我為知己?你是以我為殺人之刀。我還記得你那時說的話。你說,與其受製於人,不若我來製人,與其一生逃亡,不若君臨天下......你那時已經想著要做皇帝!世上任何一個男子,若有了這等野心,再不會視他人為知己良朋,隻分可用還是不可用......你隻拿我做一顆好棋。你可知我那時有多傷心?"
秦非情靜靜望著眼前秀麗又帶著狠毒之色的眉眼,胸口柔情湧動,恨意也漸漸升上,"阿弦,你總說我負你良多,你可曾想過你當初待我如何?我自從遇見你,就明明白白告訴了你,我對你是一心一意,愛慕之情。你不但拒絕了我,後來還拉著我與你結拜兄弟,本想著你並非此道中人,做兄弟就做兄弟罷......卻未曾料到,未過幾日你便求我幫你殺了兄長,你可知那時我又有多傷心?我自詡神功蓋世,江湖無敵,本可無掛無礙快意一生,為了保你性命卻已連殺數人,你若還是當初的宮弦,我定不後悔。可是,你竟然想著做皇帝,連同父的兄長都要下手除去。你那時就變了,變得跟那些追殺你的人一模一樣。阿弦,你可知我也會做惡夢?那些死在我劍下的亡魂夜夜都來找我敘舊。我恨自己到了那一步仍不能狠下心腸拒絕你,為你越陷越深,你不再是當初的宮弦,我也早淪落為一個殺手,一把殺人的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