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脖頸,"阿弦,原來你也知你此處最為迷人,迫不及待等待為夫來親!"
宮弦連忙低頭,還恨恨的扭到一邊,他仍不在意,伸出一手去剝開宮弦胸`前衣襟,嘴唇直往鎖骨處湊過去,"還有此處......真是美極,阿弦,你好香......為夫給你抹的脂粉可是京城中最貴的上品,都不及你天然體香......"
宮弦聽得渾身冷戰,終於罵了出來,"無恥下流!肉麻!妖孽!"
"嗬嗬,打是親,罵是愛......你可沒聽過這等民間妙語吧?阿弦,咦......找到了!"秦非情腳步加速,向著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水塘奔了過去。
近處細看,塘中水質甚為潔淨,清澈見底,數條小魚在水草間漫遊,悠閑自在得緊。秦非情滿意的微笑,先幫宮弦脫光了衣物,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慢慢脫下。宮弦被他放在樹旁,為免摔倒在地,隻得伸手抱著樹幹,臉上已羞得通紅,眼睛隻敢看著眼前的樹皮。秦非情把脫下的衣物都放在一塊大石上,才把宮弦攔腰抱在了懷中,慢步走入清澈的塘水。
天色尚未全黑,宮弦自然羞澀得很,身子縮得緊緊的。秦非情察覺到他渾身的僵硬,開口逗趣,"阿弦,這裏又沒有旁人,你這般害羞卻是為何?"
宮弦低低的回道,"隻有你這等妖孽......才全無羞恥之心。"
秦非情大為好奇,"你往日住在宮中,竟然沒有宮女太監服侍嗎?皇子洗浴也好,穿衣梳頭也好,全是由人代辦,似你這般羞澀,當真令人難解。"
宮弦嘴唇動了一動,又緊緊的閉上。秦非情默視他半天,知他定是有話想說,柔聲勸道,"阿弦,你隻管對我說,我定不會笑你。"
"......我與小引在宮中,從沒過一天好日子,服侍......哼......直至我被立為太子,仍不準內侍入我寢宮,凡是私密之事絕不假第二人之手。你愛笑便笑,我從小到大,隻要被內侍的手碰到,便會惡心得想吐。宮女倒還好些,但也絕不可進我寢宮,她們若守在我床邊......我便睡不著。我至今不能與人同床而睡......除了小引。"
"......你為何從未提起?"秦非情吃驚不小,往日與宮弦交合之後,宮弦總是急於離去,不管軟語相求還是粗暴以對,宮弦從不肯與他同床共眠,他每每為此大感惱怒,下次交合時便會更加冷漠粗暴。
"你也從未問過。"宮弦直直看著清澈的水麵,眼神甚是平靜。
秦非情待要勸慰,卻不知從何勸起,他久已習慣與宮弦相互譏諷爭吵,遺忘了往日那等溫柔又不帶一絲鬱求的親密。沈默片刻,他隻得手勢輕柔的把宮弦放入水中,拿著早已執在手中的絲帕替對方細細擦洗身體。宮弦低聲推拒,他隻作未聞,洗完上身又將宮弦放置在岸邊平滑的大石頭上,執起宮弦的一隻腳。
此舉令宮弦大為羞澀,暮色中玉色的雙腿微微發顫,秦非情喉間一緊,卻把心底燃起的鬱火強自忍下,隻在他腿上吻了一吻,便繼續替他擦洗下半身的每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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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宮弦清潔完身體之後,秦非情拿了衣服蓋在他身上,匆匆跳入塘中洗浴,不時回過頭對他微笑。宮弦默然看著那笑容清淺的男子,一時間恍如隔世,隻有許多年前最初結識的那段日子,秦非情才會這般神色平和的望向他。
心裏想著悵然的往事,宮弦的手卻悄悄向旁摸索,觸到一塊細小的石頭便馬上握住,在身後的平地上劃動起來。在客棧中留下的符記並未被秦非情用心查找,隻要沿路都能留下線索,必會被手下心腹察覺。
他失蹤已經三日,那些逃走的影衛也必有一兩個落網,最好是那左奇峰也被抓住,方可盡快吐露出他的所在,怕的是左奇峰即使落網,多半會選擇自盡,那迂腐之極的蠢人定不會出賣秦非情。
此事令他頗為煩惱,有心放那姓左的一條生路也未必可得。挾持帝王乃是滅族大罪,那人未免太過大膽,既然有膽犯下如此大罪,卻又懇求秦非情善待自己,當真是多此一舉......那人還是自盡了好,免得自己到時又生出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