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喝一杯,耐心的等待消息吧。”
不問文載信為什麼在查林炳春,就像從來不去探究文載信的心到底在哪裏一樣,具容夏有些落寞的抬手勾住文載信的脖子,而文載信也很難得的沒有撥開具容夏的手。
兩人坐到了便利店前的長凳上——文載信喜歡隨性自在的喝酒,不喜歡牡丹閣那種觥籌交錯的地方。
“你……今天下午……”拉開啤酒罐,文載信喝了口噴出來的沫子,含混的開了口。
“嗯?什麼”具容夏欣喜的貼到文載信身邊,“在為我今天下午跟孝恩約會的事情生氣嗎?”
文載信白了具容夏一眼,“今天下午,你也看見那個女人和林炳春了吧?”
“嗯,如果不是孝恩嚷了起來,我還真是沒注意到。那種女人,男人進監獄沒有一二十年是出不來的,自然要去吊個有錢的白癡。”具容夏目光直視前方,輕蔑的哼道,“剛回國的白癡闊少怎麼會結實這種有黑道背景的女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查查的好。”
“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桀驁。”具容夏扭頭看著文載信,笑眯了眼,見文載信不反駁,越發的放肆起來,“不過你怎麼認得林炳春?孝恩說他很早就出國了。啊哈”,具容夏得意的挑起眉梢,“我想起來了,監察院院長的兒子,當然也是少爺幫成員之一,認得夏仁秀的小跟班也很正常嘛。”
文載信臉立即沉了下來——
剛才還說得眉飛色舞的具容夏,立時反應過來,自己是說錯話了。憎恨著自己的父親——文載信就是背負著這麼沉重的感情活著。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也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有嚴父慈母,有相親相愛的兄弟姐妹。
但是——文載信唯一的哥哥,卻在十年前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父親卻一直保持沉默。用沉默來換取自保!
“桀驁!桀驁!”具容夏想拉住甩身而去的文載信,卻隻握住了空氣。
文載信是真的生氣了,隻有真正生氣了的文載信,具容夏是怎麼追也追不上的,因為文載信不會像平時那樣直衝衝的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等他。
“桀驁——”具容夏衝著文載信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絕望的呼喊著,但最後也不得不放棄了。
笨蛋桀驁,為了甩開我,用得著在街上施展百米衝刺的實力嗎?笨蛋!笨蛋!
你才是真的笨蛋吧?——具容夏泛起自嘲的苦澀笑容,在這家夥身邊十年了,竟然還得意忘形的說出那麼傷他的話。
悲傷得不能自抑的具容夏,坐回便利店前的長凳上,拿起文載信才喝了一口的啤酒,一飲而盡——想要吻到你的唇,也隻能以這種方式了吧?桀驁。
具容夏眼底湧上淚水,但依舊驕傲的仰望天空,不允許淚水奪眶而出。
5
“和我們女林坐在一起,就是有好處。連貂蟬也會翩然而至。”夏仁秀抬起頭,勾起一抹狡黠,抬起手,要招呼貂蟬坐到自己身邊來。貂蟬卻坐到了具容夏身邊。
薑武、林炳春、夏仁秀、具容夏、貂蟬,以及幾位貌美的女公關,此刻環繞牡丹閣上乘的寬敞舒適的沙發坐著。曖昧的光線籠罩著牡丹閣,每個人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具容夏會在牡丹閣,也隻是想借酒澆愁,不想幾杯酒下肚,卻接到了線人來的電話,“林炳春現在正和夏仁秀在一起,正要去牡丹閣。”
剛放下電話,夏仁秀一行便踏進了牡丹閣。想要溜走,已經來不及了,夏仁秀微笑著走來,坐到了自己身邊。
這也就是心情鬱卒的具容夏為何會與夏仁秀一同飲酒的原因。而貂蟬總是一位體貼多情的女子,在具容夏需要自斟自飲的時候,她陪著其他貴客,在具容夏需要朋友的時候,她就立即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