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這種反應——文載信本來滿臉嚴肅,現在卻撲哧笑了起來,還越笑越大聲。

“喂!我很誠心的道歉的。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小心就碰到你的唇,然後我才清醒的,才接著想今天要怎麼辦啊。”

“啊?”文載信笑得更厲害了,這小子——“你昨晚沒聽見我說什麼?”

“你說什麼了?”具容夏雙眼滿是無辜的看著文載信。

“死小子!我說過隻說一次的!”文載信揪住具容夏的衣領。

“哇,桀驁,你……你不會這樣就真的生氣了吧?竟然真的生氣了……”

具容夏還在哇哇大叫——

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我像是在生氣嗎?我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

文載信的臉,在具容夏眼前急速放大。

桀驁不會是要咬我吧?——具容夏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了如此詭異的想法。

“你小子……”文載信帶著幾分牙癢癢的表情,“要醒就醒在適當的時候啊,你不是具容夏嗎?”

可惡的小子,我昨晚說過直說一次,就真的直說一次!

“叮咚——”門鈴聲響得倒是時候。

文載信放開具容夏的衣領。

具容夏整理一下衣領,扭頭看看今天很奇怪的文載信——猜不透的文載信,莫名生氣的文載信,對自己時而寵溺時而惡狠狠的文載信,然後也走到了門口。

開了門,金允熙笑容滿麵的站在門口,旁邊——

竟然還有丁若鏞!

14

話暫停不多說,具容夏和文載信先將金允熙和丁若鏞讓進門來。

文載信瞧了丁若鏞一眼,然後盯著金允熙,指著丁若鏞,“喂,大物——”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丁若鏞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要對丁老師有所懷疑,在我帶他到這裏之前,我已經仔仔細細的問清楚了,你們放心吧。”金允熙拍胸脯保證。

丁若鏞神色一凝,看看具容夏,再看看文載信,有條不紊的道來——

總理的政務郵箱收到了匿名信,信裏說夏治安正監在從事非法軍火交易,隨信還附有一些交易的地點和時間說明。

丁若鏞將文件夾裏的資料遞給文載信。

文載信邊看邊聽。具容夏也貼到文載信身邊,一同看著。

金允熙仍是站著原地傾聽著——她顯然已經看過丁若鏞給的資料了。

說明繼續進行著。

因此事不宜聲張,且監察院也多年被警務廳壓製得完全沒了應有的氣色——

說此話時,文載信狠狠咬了下牙,身為監察院院長,父親竟然在夏治安正監的淫威下唯唯諾諾。

總理請了最信任的摯友——經常在各警校客座講習的成均館大學丁若鏞教授幫忙調查。資料上能查到的部分都是真實的,剩下的部分雖然不能確定,但也著實可疑。總理覺得此事不可怠慢,便向警務廳提議進行優秀警務推廣的活動,並將丁若鏞教授作為特派員派到了被定為警務學習標準範例的夏治安正監的兒子、夏仁秀所在的警局,希望能更方便的調查夏家進行的交易。

“丁老師果然肩負艱巨的使命啊,我一早就猜到了。”具容夏笑著點點頭。

丁若鏞道,“具總警,的確有一眼看透一切的才能。佩服!”

“謝謝誇獎。”具容夏大方的接受讚美。

靜靜聽著的文載信開了口,“丁老師,證據裏,有提到十年前幾名警察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件事嗎?”

“你是想問你哥哥的事吧?”丁若鏞一語道破。

文載信屏住了呼吸,神情緊張,“你知道我哥的事?”

“文英信,胸口中了兩槍,腿上一槍,肩頭一槍,從漢江中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浸泡得麵目全非,想來,臨死前一定是經受了一番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吧。是從口袋裏的警官證才認出了屍體是文英信。發現了他的屍體後,他的組員們也相繼打撈上來。因為警局方麵沒有接到他們的報告、也沒有出警的記錄,盡管死去的警察們的家屬一再表明自己的家人是去執行任務的,最後也隻能認定他們是被卷入了不明的爭鬥中。事件被高層壓製下來,最後不了了之。警察應當驕傲的死在自己的戰場上,他們卻死得連死因都查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