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睡覺!”
具容夏笑得眉眼彎彎,“我都知道哦。”
“什麼?”夏孝恩瞪大眼,“又要說什麼笑話嗎?你是要反悔,不去睡覺嗎?”
“我知道你這兩天為什麼都乖乖的沒有出門,我也知道你請了好幾天的病假,我當然也知道你沒有生病。”具容夏一口氣說完,揚起臉。
“什……你說什麼呀?”
“我都猜到了,所以放心,我哪裏也不去,就待在屋子裏。屋子裏一樣好玩。這三天跟你玩得很開心。在你父親和哥哥同意我出去之前,我都會一直待在屋子裏。謝謝你陪我。”
夏孝恩眼眶溼潤了,“容夏哥,對不起——”
“傻姑娘,說什麼對不起啊。”具容夏眨眨眼,“真的,謝謝你。悄悄告訴你,完美的具容夏唯一的弱點是什麼——就是怕一個人,那樣我會無聊死的。”
夏孝恩用手背抹抹眼角,笑道,“我才該跟你說謝謝。”——謝謝你沒有討厭我。
後半句話,夏孝恩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具容夏都懂。
具容夏的確都懂,他總是能設身處地為身邊每一個人著想——他有著一顆善良、包容又溫暖的心。
“好啦,真的要去睡覺了。”具容夏拉開門,大聲道,“今天好開心!”
夏孝恩看著門掩上了,剛收回去的淚水又無法抑製的湧了出來,她趴到枕頭上,哭得很傷心。
不想被騙,更不想騙別人,因為撒得再完美的謊也會被揭穿。補習什麼的,隻是借口,拖住容夏哥,別讓他出去,才是真正的理由。
雖然不知道父親和哥哥一直以來在做什麼,但隱約感覺到是不好的事,怕聰明又正直的具容夏出來攪局,才把他軟禁在這裏——父親隻說“這幾天,和具容夏待在屋裏,好好學習吧。”
夏孝恩沒有多問,隻是點點頭照辦了。
很多事身不由己——在人聽來隻是借口,隻有說這句話的人心裏才了解,內心是有多麼的無奈。
早早回到房間,也不開燈,用被子蒙住頭,具容夏開始今天的監聽。
他已經摸出規律了,治安正監總是在晚上11點之後才會說正事,在那之前,也就聽聽音樂,間或還有朦朧的“嘩啦”聲——是在翻書吧?
現在自耳麥中流淌出的,依舊是音樂聲。
胡桃夾子選段。
治安正監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晚飯吃了很多,現在又聽這麼開心的芭蕾舞劇選段。
開門聲——
“父親。”
“已經妥當了嗎?”
“是。”
具容夏繃緊神經,仔細聽著——治安正監和夏仁秀的話,讓他心底暗暗喜悅,終於等到他們說交貨的事了!
記下後天的交貨時間和地址,具容夏真是恨不得趕緊將這消息告訴文載信。
但是要怎麼告訴他?
具容夏皺緊眉頭——不能打電話,因為具容夏昨晚找到了粘在寫字台桌底的竊聽器。
短信更不安全。
要怎麼做呢?
具容夏想了很久,想出了一個並不一定能傳達出信息,但絕對安全的做法。
賭一把吧,就算不行,至少還有一天緩衝時間再想別的辦法。
他賭的是文載信對他的了解!
20
幾天不聯絡,一打來電話,竟然是要自己去幫他到洗衣店取東西,說是他好幾天前把枕巾拿去洗衣店洗了,突然才想起來!
欣喜的拿起電話,竟然聽到這樣的事,文載信現在很是窩火,快要脫口而出的思念無法發泄,別在心裏實在是慌。
被攪亂了平靜的心緒,罪魁禍首還渾然不知,很有精神的問候之後,交代清楚洗衣店的地址,就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