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繩索綁在椅背上。
“桀驁!”具容夏想過去,無奈被夏仁秀牢牢架住。
文載信抬起頭,滿臉的小傷口,衣服、褲子也被劃得破破爛爛,嘴角帶血,隨是如此狼狽,他仍然笑道,“別擔心。”
“叫別人不要擔心,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夏仁秀摘下紅外眼鏡,勾起嘴角,眼神嘲諷。
“夏仁秀,我老老實實跟著你來了。你想幹什麼,馬上說清楚。”
“怎麼?這麼擔心文載信嗎?”夏仁秀右手撫上具容夏的臉,摩挲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我看了好心疼,”本就貼得很近的夏仁秀,更湊近具容夏的臉,皺眉道,“啊,這裏竟然出血了。這麼美麗的肌膚,希望別留下疤痕。”
夏仁秀伸出舌頭,舔舐著具容夏臉上的傷口。
具容夏掙了掙。
“掙紮的話,文載信會受傷哦。”夏仁秀附耳道。
具容夏停止掙紮,放任夏仁秀的唇舌不規矩的肆虐。
“夏仁秀!混蛋!放開具容夏!”文載信大喝道,麵容因憤怒而變得猙獰,似要掙脫繩索的束縛,立馬衝上了。
夏仁秀扭頭看著文載信,挑眉道,“文載信也不過如此,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安靜點吧。”
“混蛋!有種我們公平較量,要不是找了你的道……”
“公平較量嗎?”夏仁秀撇撇嘴,“應該挺有意思的。反正今夜很無聊,就跟你玩玩吧,但是——”夏仁秀拍拍具容夏的臉,“你也要參加。”
“玩什麼?”具容夏心裏警惕,麵上仍笑嘻嘻——他又恢複了女林具容夏一貫的從容。
“世界上最公平也最有意思的遊戲。”夏仁秀揚起手裏的槍,看著文載信,“兩把同樣的這種槍,具容夏喊開始的時候,我從這頭牆角開槍,你從那頭牆角,誰先中槍,誰就算輸。位置是對方的腹部,射偏了也算輸。我贏了的話,具容夏得跟我走,你贏了的話,我就放你們出去。”
文載信很幹脆的答道,“好。”
“桀驁,不要答應他!”具容夏對文載信喊道,又扭頭衝著夏仁秀,“夏仁秀,你瘋了嗎?拿命來玩?無論誰先中槍,都會中槍的!”
“我本來就瘋了,”夏仁秀苦笑,眼神哀傷,“因為你。”
具容夏愣住了,張了張嘴,卻發現伶牙俐齒如自己,也隻能啞然。
文載信被一旁垂首站立的黑衣人鬆了綁,之後,接過黑衣人遞來的夏仁秀示意的槍。
“MP-655K,”文載信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笑道,“是篤定我不會用,所以才敢這樣玩吧?很不幸,去莫斯科查案的時候,那邊的特警隊就有用這種槍,當時654我用得很上手,655現在拿在手裏,一樣親切啊。”
“我可沒有那麼卑鄙,知道你會用。所以我們開始吧。”夏仁秀冷冷回答,又扭頭詢問具容夏,眼神溫和,“可以開始了嗎?具裁判。”
具容夏戚戚道,“夏仁秀,別玩了。”
“是在為文載信擔心嗎?他不是槍法很快嗎?”
“具容夏,喊開始吧!我文載信什麼時候輸過?”
具容夏閉上眼,靜下心之後,再睜開,眼神明亮,心下平靜。
“預備——開始!”
“嘭!”
“嘭!”
兩聲槍響在同時響起,文載信和夏仁秀,都瞪大了眼。
他們都沒有中槍!
“具容夏!”文載信驚慌的衝向腹部和肩胛處中槍之後倒下的具容夏。
“具容夏,具容夏,具容夏,”具容夏距夏仁秀比較近,倒下來時,夏仁秀一把接住了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你就那麼喜歡文載信,那麼怕他受傷,所以幫他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