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晶瑩的露珠與太陽相互呼應,發出璀璨的光芒,構成和諧的村野古廟圖。
我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白白地雲,深深吸入一口清爽的空氣,發出一聲舒服的長歎“爽啊!多麼新鮮的空氣。”
小福子被我嚇了一跳。“少爺,你,你沒發燒吧?”
我咧開嘴大笑“沒,除了身體不利索,少爺我好的很。”“快,把我扶到井邊,也該洗洗了,髒死了。”這個身體沒被打瞎打殘,現在我就是手腳發軟而已,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古人誠不欺我。
“少爺,不好吧?你風寒剛好,萬一再複發怎麼辦?”
“去去,咀咒你少爺是不是,洗幹淨了才有精神。”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福子大概十一二歲的年紀,那我呢?“小福子,我多大了?”
“少爺,你虛歲十四”什麼,什麼?這麼小,未成年人啊!如果我想去泡泡美男,逛逛勾欄會不會被扔出去?我舔舔嘴唇,心虛地湊近小福子。“小福子,你會不會出賣我?”
小福子惶恐,身體發顫,眼淚又像不要錢一樣狂命往外飆。“少爺,我活是少爺的人,死是少爺的鬼,我,我怎麼會出賣少爺”如果不是扶著我,他肯定跪下磕響頭。
噗……我大笑出聲“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說得好像我的媳婦一樣。你不會家裏給我養的童養媳吧!”小福子果然在我的調笑下,臉越埋越低,可以想象到髒汙的泥土下臉已經通紅一片了。“我是少爺撿回來的,當然是少爺的人”蚊子般的小聲,沒有內力還真會漏聽了這麼可愛的內容,小福子又馬上勇敢抬起頭。
“恩!少爺去哪我就去哪!”小福子把眼淚抹幹,紅著鼻子認真說到。我被他的傻樣逗樂了,心裏發出幾聲奸笑“好,你說的。”嘴角輕輕勾起。
收拾幹淨,穿上包袱裏唯一一件是天藍色的長襯,鬆鬆垮垮半紮起的烏黑秀發,遺下的全部垂下,到達臀部的長度,在陽光下泛出金色的光芒。我怔怔看著水裏的倒影出神,我發現我已經深深愛上了我自己,即使使用穀歌搜索出世界頂級妖男也沒這張臉來的精致,玫南玫南,果真是美男。病態的白皙更讓這張臉沾上我見猶憐的色彩,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它的美麗與自然而然流落出的魅惑,微張開嫣紅的櫻唇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反而是小福子在旁邊笑出聲“少爺,是不是又開始自戀了。你以前就老愛這樣,還跑去告訴夫人說以後要找媳婦也要找一個和你自己一樣漂亮的女孩子。還說如果找不到,夫人就給你生個漂亮妹妹做媳婦。很多人都笑暈了”是嗎?我摸摸鼻梁,原來我以前這麼可愛。“我娘很漂亮?”
“當然,夫人可是咱們大興曾經的第一美人。”小福子自豪地挺起胸脯,臉上的是撿到金子般的炫耀。
“曾經?那現在又是誰?”
“當然是少爺啊!少爺十歲那年就被雪國使臣作詩稱雲“自是無邊花月色,難及玫南腮紅顏””小福子看著我又是潮紅密布,這個小家夥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摸摸自己這張基因良好的俊臉,剛才的興奮與激動消弭無蹤。
將軍府我不想再回,除了這個身體和他們有血緣關係外,其他的全然陌生。一入豪門深似海,我不想再與國家的陰謀詭計有任何牽扯。上天眷顧我,給我第二次生命,我要活夠本,玩夠本,就是單單為自己而活都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奢侈。機會放在眼前,我如何拒絕的了它的誘惑。
“小福子,如果說,我不回京城,也不去找我大哥二哥,你會繼續跟著我嗎?”我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認真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他敢說不,捏在兩根手指間地碎瓷片馬上會割破他的動脈,奪取他永遠開口的機會。幸虧他沒有讓我失望。
“我還是之前那個答案,少爺去哪,我就去哪!”
“哦!小福子這麼乖?來,給你個獎勵。”不動聲色地鬆開食指和中指,我在他嫩嫩的紅唇上輕輕印上一吻,粉嘟嘟的臉頰上馬上紅霞縈繞。
把臉上的黑泥洗淨,換上幹爽的衣服,小福子是那種白裏透紅,粉粉嫩嫩的少年郎,幾天的勞累讓他瘦了一圈,也不消減他糯糯的感覺,如果補回來,一定是一個不錯的人形抱枕。我這邊打著壞注意,他那邊已經收拾完整。粉嫩的皮膚,身上的灰襯礙眼不少,真想把他身上灰不溜丟的衣服換掉,但他矮我一個頭,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肯定很滑稽,隻能先這樣了。
古廟在城郊,離城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沒走幾步路,就開始氣喘籲籲,頭暈目眩。我暗罵這個身子不中用。
“少爺,你先歇一會吧!你身體虛,我返回去給你弄點水。”他把我推到附近的一個樹下,並用衣袖把我額頭上的虛汗擦幹淨。
“不用了,忍忍就好。”
“沒事,這裏離古廟不遠,我很快就回來的,少爺在這裏坐一下。”他說什麼也不聽我的,在草地上鋪上一套衣服,讓我坐在上麵,就開始往回跑,眨眼不見了人影。
我沒事可做,感覺好一點後,打開小福子放在我身邊的包袱,裏麵的書都給我拿了出來,三本都是一些詩詞之類的東西,這些我不感興趣,扔到一邊,突然從裏麵掉出來的一本灰質不起眼的小冊子引起我的注意。我把它拿到眼前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