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離歌舞樓台不遠視線好,又靠牆的地方,把我準備好的畫具一一擺放好。當然能夠讓別人心甘情願讓出地方,與我如謫仙般的嫵媚形象脫不了幹係,是誰說美貌是禍水,是一把殺人與無形的武器?我偏說它是拯救萬人於苦海的靈藥。沒看到剛才一位苦瓜臉的老弟,看到我對他嫣然一笑,立馬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對生活又充滿希望。
有生活就有欲望,欲望並不醜陋,醜陋的是心裏猥*瑣,明麵卻又一副正人君子的虛偽小人。功為己,罪與紅顏。隻歎紅顏多薄命,隻因薄幸負心郎。
把宣紙夾到簡易三腳架上,我讓慕容雨坐到凳子上托腮遙望遠方,做出一副清水荷花的表情。慕容雨也是君子一言九鼎,至始至終都乖乖聽我的。
若棋打扮幹練,專做收錢的打手,呃!他氣質有點不符,但穿上黑衣後,整個人還是能透出一股淩厲來。我嫌自己頭發太長,披著很礙事,選了一條金邊絲帶紮起,清清爽爽。顏料放到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拿起細長的紙棒在宣紙上描描摹摹起來,它是我的自製炭筆,原料當然是煤炭。
慕容雨本來就在這附近有點名氣,再加上我們三個的奇怪舉動,很快圍了一大圈人。
看到三個大帥哥,很多姑娘小姐也在旁邊吃吃地笑。我們貼了一張告示:西域畫師,素描一張十兩,不像不要錢。要顏料點綴者加十兩,不真包換。
手起手落,流暢的線條翩然而過,很快一個立體帥哥圖出現在宣紙上,和慕容雨一摸一樣,更是把他現在的表情眼神刻畫得入目三分。
從沒有看過這樣畫法,看到的人都驚呼起來。
慕容雨和若棋也目瞪口呆,我得意地笑,看到了吧!給我打下手還是很值得的。
讓慕容雨再擺一種姿勢,手起手落,同樣的情況,僅僅隻有黑色線條,卻把慕容雨整個人都描摹進去。很多觀眾都露出興趣,躍躍欲試,卻也沒有一個人真正肯豁出去。拿起顏料盤,黑色的豎冠青絲,紅色方唇,褐色瞳仁,雨樣的翩飛藍袍,在人影嘈雜處,一個江南水樣男子在宣紙上呼之欲出。
人人都驚歎太神奇了。
可他們看到告示的價碼還是不舍得。
我咬咬牙“要不,隨便從你們觀眾中拉出一個給我畫,畫得像就是我沒有騙人了。”“就那位怎麼樣?”我指向並沒有注意到這裏,隻看到一個背影的男子對大家說道。他身材高大,穿銀邊雙繡黑色長袍,貴而不華,周身自有一股氣度。雖沒有看到正臉,但我還是敢判斷是一個模特料子。大家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他背對我們,並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我叫若棋去請人。
“公子是想要我做公子入畫的人物?”抬眼處,劍眉星目,衣訣翩飛。好像前世今生的輪回,隻在那一眸一眼。特工008?我有片刻的仲怔,稍稍斂回心神,提聲問道。
“正是,公子可願意?”
“少爺,他是……”若棋欲言又止,仿佛想到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我對他笑笑“要對你少爺的繪畫技術有信心知道不?別的我不敢說,但素描在特務組,咳咳,我是說在我家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恩!”
“這才乖。”我輕輕點一下他的鼻子,他眼神閃爍,有意無意地看向那位公子,可能是怕我畫不好人家出醜吧!他的擔心多餘了。
“公子你是想站著,還是坐著畫?”旁邊沒有多餘的凳子,如果他需要,我可以讓我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