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孟煩,有歌有曲沒有酒怎麼行,拿幾壇酒過來!我們要大喝特喝。”唱完後,豪情迸發,真想來場對酒當歌,快意恩仇。
孟煩和我一樣,衣訣隨風鼓動,也是豪情萬丈。吩咐下去,小廝很快抬來兩潭埋在杏樹下的杏花釀。
“若水,這是我閑來無事自己釀的杏花酒,一年才弄出一壇,這是最後兩潭了,反正也要走了,今天我們就把它喝幹。”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喝酒正合我心,我高興地手舞足蹈。
孟煩把紅布蓋揭開,芳香濃鬱的杏花味撲鼻而來。入口,甜而不膩,烈而不燥,當真是好酒。
我們一人一壇,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羞恥了,掄起酒瓶,對著嘴就灌,這種酒好喝是好喝,可後勁特別大,直喝得我們倆東倒西歪。孟煩還好,至少是花場裏練出來的好手,而我這個身體就特別不經事,沒喝幾口,眼睛裏好像蒙了好幾層水霧一樣,看什麼都是歪花花的。
我一邊喝酒,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孟煩,來,我教你唱~歌。唱,我們現代的,好漢歌。”我舌頭已經開始打結,眼睛迷蒙,看什麼都不清不楚。
抱著酒壇子一步三晃,晃到孟煩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就開始吆喝,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嘿嘿參北鬥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
14、第十四章 曲終人散 ...
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孟煩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但還是跟著我大吼,我們兩個酒鬼,肩並著肩,手拉著手,在午間的荷花亭中,隨著炎夏的知了高啼聲,吼出了我們的快意恩仇,我們的男兒熱血。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睜開眼睛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遭了,孟煩,孟煩可能走了。我馬上忍著暈眩,下床穿鞋。
當我梳洗好和若棋趕到醉紅塵的時候,四皇子的回京隊伍剛開始啟程,孟煩坐的馬車越跑越遠,我手裏攥著那瓶消腫傷藥,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我忘了問他報了仇或者皇帝給他們家伸冤後,他會去哪?朝廷他是去還是留?
算了,問了又怎麼樣?心裏頓時有些泄氣。
而在我剛想回去的時候,隊伍突然停了,我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遠遠的我看到一個人騎馬飛奔過來這邊,我以為是孟煩。心裏一陣雀躍,可看清楚後,我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馬上的人高頭大馬,停在我身邊,半個身子把高高的太陽都給遮住了。我隻能仰視他。
“你救了本王一命,有什麼想要的嗎?或者現在跟本王回京?”四皇子俯視下來,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要報答我。
他果然不知道我是誰,害我掌心裏的汗白留了。
“那如果我不想去京城,也還沒有想到要什麼呢?”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想不到我現在需要什麼,我需要的隻是以後的保命符。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你拿著,我許你一個要求,到什麼時候你用這個玉佩來找我,不管什麼事,我一定竭盡所能替你辦到。”豪放的語氣,一切盡握的朗朗氣概。
把前塵看空,不再將他和那個人聯係在一起後,我終於敢在他醒著的時候直視他的臉龐。現在看來,其實他除了棱角和他相似外,根本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四皇子軒轅浩律自信,霸氣,是登高長嘯的老虎,而他優雅,貴氣,是深藏不露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