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2)

次回過頭望向我這邊,他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是樓裏新來的花魁吧!

若棋怎麼那麼別扭,他是想用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討得我的憐惜嗎?心計真深,我心裏冷笑的一聲,毫不留情拂袖而去。

內心偷溢出的不寧靜被我強製性壓下,我拚命說服自己他該學會長大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有能力為他提供庇護的翅膀,在我的天堂之外是他翱翔的天空,他的任性隻會為他帶來災難,他要學會保護自己。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他好。

我不強求他一夜之間長大,但他也該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認準自己的定位,社會的殘酷容不得有太多寫在臉上的情緒,那樣隻會害人害己,不是我不願意一輩子庇護他,而是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歎息一聲,微風吹拂門簾掛墜,鈴鐺的聲音叮咚作響。

我坐輛馬車到明月山莊,出示令牌後,我不好好走大路,偏偏專挑一些沒人的曲折幽徑,摸到雪拂門邊。

雪拂臥室緊閉,相對的書房燈火通明,宛如白晝。投射在窗紙上的人影靜靜專注於手中的東西,一翻一合間,紙頁沙沙響。

想看他執筆凝思的安寧,想看他眉頭緊蓄的生動眉角,想近距離接觸他完全無拘的另一麵,看著偶爾晃動的修長影像,近在眼前,仿佛和我貼在窗紙上的唇側麵相印,我正好吻到耳郭下麵的臉頰上,還聞得到他淡淡好聞的麋香味,異常迷人。

說來也奇怪,雪拂對我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每次相近,我都像雄性/激素過盛的種/馬,迫不及待地想觸摸他,將他壓在身下,如果說他長得帥,這無可否認,但前世再帥的男明星又不是沒見過,還有全球性的美男模特,身材是一級的棒,可我唯獨對他念念不忘,流連不舍。

現在僅是對著他影子,我都可以想東想西,腦袋中都是他亂七八糟的身影,左胸第二肋骨上麵的地方撲通跳得厲害,心髒差點跳出胸膛。

我伸出舌頭潤濕手指,想戳破一個洞看得更徹底一點,剛行動,突然被人拍肩膀,嚇得我手一抖沒有戳破。像看美女脫衣服差最後一步可以看到XX,突然被打斷一樣令人肝火旺盛,我回頭甩給壞好事的衰人兩個大白眼球“虛……別說話。”轉過頭又專注於我偷窺美男的偉大行動中。

可他還是不顧我的警告開口,清雅無塵的男性嗓音輕柔浮在耳朵邊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靂,雷得我外焦裏嫩“南兒你在幹什麼?”

山崩地裂,汪洋咆哮,2012年是世界末日嗎?世界恐怖份子拉登被奧巴馬擊斃了?還有,為什麼我喜歡的邁克爾傑克遜死得這麼不光彩?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我覺得我肯定是遭遇天使(天上掉下來的屎)的惡魔,衰得夠嗆。

屋裏的是誰?電光火石之間,我想好一個解釋得過去的說法,趕緊神秘兮兮地拉他衣袖“哥,你書房裏有小偷。”還裝模作樣戳窗紙,接著剛才未完成的偷窺舉動,我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晚了還呆在雪拂書房,別給我抓到有什麼奸/情,否則我殺了他。

透過一拇指大小的紙洞,我看到的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慕容雨,他在書房內閑適自在,一邊翻閱什麼,一邊寫寫畫畫做下記錄。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我抬頭詢問雪拂,他拉起我的手,回給我一個安心的笑容“南兒,進去再說。”

“屬下叩見雪拂殿下、玫南殿下。”

我們推門進書房,風沐雨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我們兩個立即扔下賬本,跪拜叩禮。慕容雨也是雪拂的手下?我轉向雪拂征求答案,臉上寫滿疑惑。他拍拍我手背他示意我稍安勿躁。

“雨免禮。”雪拂將慕容雨虛扶起身後,慕容雨畢恭畢敬立在一旁,低頭恭敬,但還是掩蓋不住他眼中偶爾閃過的愛慕之情。

原來如此,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我很多東西都明白了,我還記得那副楓落梅花圖,慕容雨說的那番給予自由的話不是對我說的,可在真人麵前他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我不同情他.

不管是愛情還是物質什麼東西,想要,就去和別人爭和別人搶,等待神跡降臨是最懦夫的逃避,不敢麵對內心最直白的渴望,逃避可能隨之而來的失敗或不成功,我看不起這種人。

我不是鼓勵他追雪拂,相反,我還巴不得他離雪拂遠一點。

他眼睛不經意會瞟向我和雪拂拉在一起的手,我炫耀性地抬高,放在更明顯的位置,不小心看到我笑得邪惡的臉,他仿佛看明白了什麼。低下眼睛,再抬起時已經換回原來平和的表象。不管他內心是怎麼想,看到他這樣我至少是滿意的。

雪拂不知道我們之間電閃雷鳴的眼神交彙。

端正坐到四角靠椅上,像一個欲窮天下的老者,表情很嚴肅地向我介紹“我們霧國世代祖先都有統一四國的宏偉誌願,曆經數百年,一點一滴,先祖基業堆棧層起,而慕容家族就是我們先祖遺留給後代統一天下的一步暗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菲茨傑拉德的一句話

“如果敘述與人不同的東西,就要使用與人不同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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