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2)

我不放棄,絕不。

揚起臉龐,高傲怒視雪昊“皇上又何必說風是雨,指鹿為馬,臣君不覺得自己做了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需要皇上如此懲戒臣君。”

他又恢複高深莫測的眼神,不屑於回答我,直接轉頭向劉公公。

“把東西拿來。”

一瓶一瓶的罐子,鮮妍靚麗,泛出光澤,竟是刺青顏料,大小不一的尖針,一排整齊擺放在盤子裏,帶點寒宵的銀色。

“愛君如此愛好寒梅,正好,朕也喜歡,不如朕將這冰心玉骨,豔紅奪目的紅梅雕刻在愛君背上,愛君傾城絕色,花色點綴,是花更嬌豔,還是愛君人比花嬌,朕到想看看。”

嘴巴一張一合,嘴角一本正經的笑語,我看到的是極度的諷刺。

這一排針在背部細細密密紮孔,每紮一下都會有血流出,再用海綿抹掉,大片麵積刺青需要幾千幾萬次不等針尖刺進血肉,鮮血混合顏料,迤邐奢華,失控尖叫,已經不知痛為哪般,這是我以前在大興國時在若水浮萍樓時看到官老爺給自家男妾打上烙印的殘忍場景。

文身刺青之流花俏冶豔,都是坊間妓女或男寵作為討好恩客的東西,割肉般忍痛在身體皮膚上文上屬於主子的烙印,有爭寵邀媚的意思。這種東西美則美矣,卻是低□份的象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凡有點尊嚴的人都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己身上刺花蟲鳥蟻,飛禽走獸。

先不說日夢君這稱號在天下君民眼裏等同貴妃的高貴尊崇,不能文這些市井街巷的東西。雪昊要我赤身裸體,膝居他麵前供他刺青賞玩之能事,根本就是他變相的侮辱,他是不是想說我連男寵之流都不如?

不就是刺青嗎,我還有什麼事情沒做過,以前被那個人鞭抽,蠟燙,煙蒂一個個在肌膚上點燃,在全組織十幾號同事的目光下與他進出苟/合,翻雲覆雨,無所不用其極在我身上試驗他開心猥瑣的手段,我都沒色變過,我何必為雪昊無足道哉的小伎倆垂首自憐,悲空歎息。

殘破的身體,破損的靈魂不管在哪裏都擺脫不了被耍弄的命運,我還談什麼尊嚴不是很可笑嗎,隻是可惜了風玫南一身白嫩的肌膚和至今純潔如斯的身軀。

雪拂,你弟弟的身體我保護不了,我卑微低下,我沒有資格做你弟弟,我不配。

不用劉公公強行壓製,我自己匍匐在地,露出背部大片□的肌膚,再疼再痛,一會就過去,穿上衣服我還會是人模狗樣的天下第一美男。

半天,身後沒有聽見動靜,小心抬起眼瞼,隻看到雪昊神情晦澀,眼神變幻莫測。

難不成我“心甘情願”已經提不起他興致,他又想變換法子整我?不可知的未來總會引起人迷茫,不可尋的恐慌擔憂,我是人,對手是難以琢磨的他,我不得不打起萬分精神,我亦擔憂遲疑他落在我身上的會是什麼樣承受不起的折磨。

我不求他放過我,隻希望他能快點,動作利落些,我亦好甩脫壓抑煩悶的心境。

他眼睛轉向小茶幾上的梅花盤景,精光閃過,不再猶疑,雙龍戲珠杏色靴高底幫咚咚響大理石地板,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

他高高在上,我是受傷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白老鼠,一上一下,一低頭俯視,一萎縮在地,而我連仰望都要斟酌,多麼鮮明的對比,這隻在我心裏增加厭惡他打敗他的渴望。

孰勝孰敗天知曉,一朝天子一朝臣。

閉上眼睛,掩蓋磨滅不去的屈辱,大寒冷的冬天,上身□,膝蓋以下鮮血淋漓,我匍匐在地,匍匐在他的腳跟前。

“皇上,臣君願意接受皇上恩賜。”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斷電,現在補發,不每章每章算字數了,一周後總算吧!

下午上課,晚上回來接著碼。

親們,聖誕節快樂,身體安康,好吃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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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罪魁禍首 ...

聽到銀盤放到地上的聲響,屏氣凝神,一隻手掌貼上我赤/裸的頸項處,撫摸,慢慢下滑,難以言狀的觸♪感,雞皮疙瘩馬上布滿整條手臂。

小心翼翼,我知道尖針馬上就要紮下來了,牙齒咬住下唇,隻有別的地方更痛,才能讓我暫時忘卻我如何不堪的處境,才能知道還有別的什麼地方比起心比起自己赤/裸的後背還能更痛,紮下來!紮下來吧!多痛幾次就會習慣,多被言語辱罵變相欺辱才不會自欺欺人以為自己還能有幹淨的可能。

睫毛輕顫,一滴圓滾的淚珠滑落。

別的不介意,我隻知道這一針下去,在雪拂麵前我永遠沒有抬頭做人的可能,這裏不是現代,烙印永遠隻能是汙點。

肮髒汙穢就是渺小卑微的我。

想到以後和雪拂真的再無可能,不禁悲從中來,原來我還是沒有死心,自輕自賤活得痛快嗎!正好,一切都該了斷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隻配在角落裏默默看著他就行。

黯然自傷,突然驚醒,外麵怎麼啦?

喧嘩囂鬧在屋外愈演愈烈,屋內想聽不見都難“誰在外麵?”大把針落回銀盤叮鐺響,緊繃的身體霎時鬆軟,那一刻說不恍惚雀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