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沒事,跨過散落到處都是的稻草屑,我一步入內,入眼的情景讓我膛目結舌。
一個中年人披頭散發被高高吊在牆上,兩條粗鐵鏈從牆裏穿出,盡頭的大鐵鉤有半個人大小,左右開弓穿皮透肉鎖住該人的琵琶骨。
這個人就是武王嗎?形容枯槁,幹瘦到一根根排骨凹凸分明,皮包骨的程度比非洲難民還誇張。這要被扔到市井上誰會相信是曾經風光一時的武鎮王,可見雪昊琢磨人的手段很厲害。
“你們是誰?又是雪昊派來的走狗吧!哈哈哈……你們休想從本王身上得到一點有用消息。”
“你們回去告訴雪昊,想要虎令符,拿他人頭獻給本王,本王也許會考慮考慮,哈哈哈……”仰頭大笑,纏癡癲狂,隨著他的動作,鐵鉤上的血肉偶爾會撕開,下方的血跡黑紫,厚厚的一層,他卻渾然不為所動,想他以前一定是喝叱一方武功了得的人物,可惜被困在這裏十幾年如一日,惋惜了如此英雄人物。
踏前一步,我恭敬行禮“侄兒叩見皇叔。”
頭上方半天沒動靜,我奇怪抬頭,隻見他低著頭癡癡地呢喃“侄兒~~皇叔~~~皇叔,侄兒。”他不會在這待久發瘋了吧?這讓我很為難。聲音漸漸停下來,他表情怪異,他突然抬頭厲喝“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寫一夜了,在九點鍾前還要趕一章,捂著胃繼續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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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武鎮王 ...
雪拂說我是他弟弟的時候,好像沒給我信物,玫南玉佩我又送給了若棋,這可怎麼是好。
拂宇在我耳邊低聲說“你長像酷似前朝皇後。”咳咳兩聲,我對上麵的武王大聲說道“皇叔,母後難產而死,臨終前托付侄兒給雪姬公主撫養,十五年來侄兒一直在大興風家,如今長大成人,家仇國恨也是該了斷的時候了,侄兒沒有代表身份的信物,但這張臉還不能夠證明一切嗎?”
仰頭傲然直視他,他看著我怔怔不語,而後低頭哽咽“真像,和她真像,箏兒,你走了這麼多年,你活的時候我懦弱把你拱手於人,到臨終時也沒來得及看你最後一眼,我沒用,我真沒用,什麼都比不上皇兄,你喜歡他是對的!至少他能讓你開心快活。”說到最後,他悲極而泣,淚濕衣襟。
他不同尋常的反應搞得我們一頭霧水。
箏兒?什麼狀況?不會是他和母後,還有父皇搞三角戀吧!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完全是一個糟老頭的樣子,想用自己的臉做證據,沒想到會引起他的傷心往事,還是這麼香豔豔的情史,我頓時囧囧有神。
看向拂宇,他也是一副尷尬的樣子。
唉!壞人隻能我來做了,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雙腿並膝恭敬行三拜九叩大禮,我終於說出我的目的“鏟除雪昊,請皇叔助侄兒一臂之力。”停止哭聲,他馬上激動“侄兒,快請起。”好像打擾人家哭有點不道德。
掃掃膝蓋站起,我繼續懇求“請皇叔助侄兒一臂之力。”
歎息一聲,他無奈“侄兒,不是皇叔不想幫你,我身體被雪昊摧殘地不成樣子,現在已是風中燭花命不久矣!想幫你都力不從心啊!唉!皇叔能幫你的唯有告訴你事實的真相。這個秘密皇叔已經藏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你出現,也不枉皇叔硬留一口氣在。”
哀婉歎息,垂垂老矣!
蒼老的發絲,枯黃凋敗的麵容,仿佛他隨時會仙鶴而去,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第二個血脈至親,而他卻已是風中殘燭。痛苦求生了這麼多年,他看盡世俗的無奈讓我心酸,水霧迅速漫上眼睛。
高高仰起頭讓眼淚留不下來,我拚命告訴自己不能軟弱,尤其是在堅強的皇叔麵前。
“皇叔,別泄氣,等侄兒把您解救下來,修養一陣子,侄兒會給您看最好的太醫,吃最好的藥,您一定會很快康複的。”
輕笑搖頭“你能長大皇叔已經很欣慰,把虎令符交給你,我已經完成任務。不負所托,我也該到下麵給箏兒一個交代了,皇兄他可能不願意見到我,但我還是想去摻一腳,哈哈,皇叔是不是很壞?”
他是三王爺,他說的皇兄該不會是我父皇?我著急問出口“父皇。父皇,他是不是已經……”後麵幾個字實在說不出來,明白我的意思,皇叔他苦笑著點點頭。
“人都有走的一天,侄兒你看開點。在下麵有箏兒陪他,想他該不會寂寞。”
是這樣子說,生生死死隨緣了,道理我也明白,但還是接受不了,我打中途出現的人都期待父愛,雪拂還和父皇相處過,他肯定從來都不相信父皇已經死了,知道這個消息他又該如何難過。
“侄兒,你到這裏來。”
站到他麵前後,他繼續指引“手按住鉤索。”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也隻能照他指令一步一步做“手伸到鉤索尖端碰到我身體。”他到底要幹什麼?“是這裏嗎?”“對!”碰到他傷口處,他痛得嘶一聲,但馬上笑笑“沒事。”
然後呢?“把手探進傷口處揪住皮撕開。”手一抖,我立即跳離他三尺遠怒喝“皇叔,你想要幹什麼,直接跟侄兒說一聲。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