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段(1 / 2)

,我一腳踢到他屁股上,不輕不重,他誇張哇哇大叫“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我們兩個你追我趕,好像又回到一起在大興時候的日子,跑累了,馬仔蹲著氣喘籲籲“若水主子,花容說你變了,可是馬仔覺得你還是原來的主子。”

“是嗎?花容真的這麼說……”眼神一黯,躊躇,有很多話問,卻不知從何處問起,輕飄飄用僅有我們聽得到的聲音,問出那個愧疚的名字。

“若棋他,還好嗎?”

雪拂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旁邊,把我擁進他懷中,埋在他寬大的胸膛裏,能讓我一時半會忘記我所虧欠的感情。

“哼!想問不會自己問。”

抬頭,果然看到花容扭著水蛇腰,從走廊那邊一步三搖地走過來,鼻子重重地哼一聲“這薄情郎呐!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男人是勾搭了一個又一個,隻是可憐我那小若棋喲!把自己身體累垮了人家也不聞不問,好狠的心呐!”

他指桑罵槐,馬仔都被他說紅了臉,有心替我解圍,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急得團團轉,幸好已經是內院,其它無關緊要的人都被他打發走了,出醜也是一家子人的事。

我沒想到雪拂會這時候替我說話,言辭犀利,不像他一貫的作風“這位公子,感情的事曆來講究你情我願,為自己愛的人付出卻口口聲聲要回報,這就是你的愛情觀嗎?”

被雪拂的話噎住,花容一時無語,雪拂接著說“南兒在很多事情也是被迫,沒有自己的主動權,你把什麼錯都歸結到他身上,不覺得太過無理,還是說你被其他事困擾,轉過發泄到他身上。”

這時候花容已經恢複他一貫吃軟不吃硬,毒舌嘴賤的做事風格上,雪拂這麼嗆他,他肯定不會散罷甘休,雙手插腰成茶壺狀。

“本公子就這麼著,怎麼啦,別以為你是他的新歡,我就放過你,我連他都不怕,還會怕你。你也就會搶人家相好的賤/人。”

雪拂臉色越來越黑,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罵過,花容也真是的,我還沒看過像他這麼囂張的青樓公子,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打起來都有可能。

頭疼,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隨他們兩個怎麼搞都好了。給馬仔使個眼色,把花容拉遠點,我趕緊對雪拂笑眯眯地“哥,請息怒,花容人在花場慣了,說話直來直往粗俗慣了,您老人家別計較。”

對上我,雪拂臉色才緩和很多,花容指著我的鼻子就想叫罵“若水,你……”

我臉一下子肅起“你什麼你,沒大沒小,這是太子殿下,快點向他道歉,花容你別忘了,我是你的老板,想收拾你盡是法子。”

我還沒對樓裏哪位說過這麼重的話,馬仔都被嚇到,揪著地板數螞蟻,誰說溫和的人就不會發脾氣,就是神仙都會咆哮那麼一兩次。

花容一肚子悶氣,不說話,但還是不肯落下臉道歉,我這麼逼下去,狗急跳牆了也說不定,緩緩僵硬的臉皮,歎一口氣“花容,如果你有什麼事對我不滿,你可以直接對我發牢騷,但殃及到無辜人身上我就不容你。不是我說我偏袒誰,你沒道理撒潑就是你的不對。”

花容哼哼了兩聲,甩下一句話“若棋病情反複,你多關心一下他吧!”

說完,不再理誰,邁著他高傲的步子離開,陽光灑在他遠去的背影上,我突然覺得在上麵看到了落寂般的堅強。

“若棋怎麼啦?”

馬仔遲疑了下,才問道“若棋沒走,他一直呆在這裏,他說你不走,他也不會走。”

心髒收縮,他又何必呢!他這份情那麼深那麼重,我終究是愧對了他。

“他現在在哪?”

“從皇宮回來後就染上風寒,一直咳嗽,現在躺在西廂休息。”

“恩!讓他先休息吧!叫日月嬤嬤過來,我有事吩咐他們。”

每一座樓都有我專屬辦公的地方,這裏雖然我第一次踏進,可房裏的東西整齊幹淨,可見月嬤嬤照料得很周到,窗戶特別加大,窗外臨湖,荷花亭亭玉立,景色怡人,確實是工作的好地方。

日月嬤嬤進來後,很恭敬地坐在下手。

我做起介紹“這是太子殿下。”

他們和雪拂打過交道,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但都不動聲色,在我說起後,要行禮,被雪拂擺擺手略過。

“日嬤嬤,月嬤嬤,浮萍樓多虧有你們兩個才辦得有聲有色。”

“屬下的命都是主人救回來的,為主人做事在所不辭。”日嬤嬤臉色刻板,但眼裏的感激之情實實在在,很欣慰曾經舉手之勞能讓一個人記掛那麼久,在他們身上還是讓我看到了人性的閃光點。月嬤嬤也說道“我們夫妻兩本就是娼盜流賊,承蒙主人不棄,給我們歸屬,我們對主人感激不盡。”

還是女人軟弱些,月嬤嬤說著,就泣下淚來,在日嬤嬤低聲安撫下才恢複了點,沒想到這個手段高明的風流韻婦也有梨花帶雨的時候,樓裏上下如果看到她這幅樣子,一定驚掉下巴吧!

我咳咳兩聲,才說出此行的目的“日月嬤嬤,我這人做事公私分明,我曾經救你們是一回事,你們付出的也還夠了,我一直當甩手掌櫃,浮萍樓能有今日的發展你們功不可沒,點子和錢是我出,出苦出力的卻是你們,不給你們點報酬,我心裏不好過,不如這樣吧!以後經營還是照原樣,但浮萍樓你們算是半個主人,錢我們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