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段(1 / 2)

捂住肚子不可抑製猖狂大笑,他在我眼裏更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極盡鄙視之能事,看到他臉色,在我笑聲中慢慢發酵變幻,我心裏就樂得不行,誰叫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還老是給我臭臉色看。

“我是他……”怒火燃燒至極點,說道這,他猛地頓下來,說不出話。靜下來想一想,臉上表□彩斑斕,一會蹙眉疑惑,一會掀起嘴角滿臉幸福,一會又想到某種不幸而悲傷難過。

看來他已經想通了自己對若棋的感情啊!也不枉費我用心良苦。

“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

麵對我的步步逼緊,他無言以對,轉而用沉默消弭內心的波/濤洶湧,他越是這樣,我越不知該拿他怎麼辦。看著不說話,黯然神傷的他,我輕歎了一口氣。

身轉回去,看向寧靜蕭蕭的湖中風光,負手而立,聲音細細地從喉嚨處渲染開來,帶點遺世而絕立的寂然。

“花容,你一個聰明人,也從來是個敢愛敢恨的男子,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你以前在情愛上受過傷,我不希望那件事影響到你。你也知道,若棋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我一直把他當成我最親的弟弟,我不能給他幸福,但我更不希望別人傷害他。他還小,隻以為依賴就是愛情,其實不然,過個幾年,他總會明白的。而這期間……希望你好好待他。”

“你能做到嗎?”

轉回身,嚴肅地盯著他,渾身氣場節節下壓。

讓我欣慰的是他並不被我的氣場壓迫下去,抬頭,渾不畏懼與我對視,思索片刻,他鄭重地點頭。

…………

出宮已經大半天了,此時也該是回去的時候,馬車在街道上橫穿,吆喝而過,揚起一路沙塵,途經過太子府時,我猛然一驚,像瘋魔了般,大聲喊停,等馬車徐徐停止,我才驀然醒悟,雪拂遠在千裏之外,又如何能出來迎我進去。

況且,裏麵早已住進了新的女主人,我也就遙遙倚望的過客,這裏從來都不是我的歸宿,從來都不是。

眼睫毛垂下,蓋住了眼裏濃鬱化不去的憂傷。

在我伸出手想叫拂玄起程的時候,門口突然側開一條逢,兩個穿著俏麗,頭盤丫頭鬢的小姑娘提著籃子躥出來,對門口的守門老頭打招呼。

“劉伯”

“蓉兒,細兒又給太子妃買東西啦?”

“可不是嗎,太子妃喜歡些碎嘴零食,又非得街市上買來的不吃,也隻好苦了我們這些當丫頭的羅!”

說是這麼說,兩個丫鬟卻高高興興,一臉笑容。大點的對年紀小點的說道

“蓉兒,你去東市,我去西邊布紡,待會在這彙合,太子妃要回娘家,咱們勤快點,別誤了時辰,回到將軍府我們就可以見到弄姨他們了。”說完,兩人興高采烈地離開。

看著這一場熱鬧的丫鬟采購圖,我神色變幻,若有所思。

門前的獅子還是那兩頭獅子,守門的也還是那幾個人,可總覺得哪裏變得不一樣了,望著和從前一樣金碧輝煌的太子府,我終於明白原來是因為多了一個女人,和我們男人不一樣的女人。

對著門前的獅子頭發呆,一聲叫喚才讓我回過神。

“日夢君。”

“怎麼啦?”

“……”

冷冰冰的拂玄撇了一眼旁邊,抿緊唇不說話,我才兀地驚覺,馬車在路中央停了太長時間,已經有人打算過來叫我們讓路,對著橫匾上太子府幾個大字呆了一呆。

我低沉開口“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也會更新滴!

89

89、八十九章 封後大典 ...

不管任何事情,是期盼也好,拒絕也罷,隨時間悄然流逝,總會有人無意中提醒你,你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自然而然,仿佛本該這樣。

當鳳霞披身,站在高高的加冕禮台上,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我頓時有種天下獨我而存在的感慨,可此刻一雙雙眼睛都投注在我身上,束發,加冠,行成年禮,當我從地上的跪毯站起來的時候,鮮紅色的鳳袍在風中烈烈飄揚,揚起不小心漏下的一線發絲,也揚起了我深藏心中,壓抑了很久的男人的雄心壯誌。

天上地下,唯吾獨尊。

站在高台上,下麵的人、景、物清晰可見,一覽無遺。

這就是雪昊孤家寡人,每天所感受到的一種別人在他麵前,爭相玩弄權術,阿諛奉承,而他泰然處之,一眼一笑一個神情或者一句話就可以隨便置人於死地的強大,無人敢忤逆之的超然的感受嗎?怪不得這麼多人對皇位趨之若鶩,對那張椅子更是一種瘋狂的向往。

稍稍仰起頭顱,睥睨一笑,伸出手,掌心慢慢收攏,風漏過,沉甸甸的感覺,我終於明白權利是其它東西所不能帶來的充實可靠,是男人一生激情的夢想。

轉過頭去,背對高台,麵向匍禮膜拜的大眾,我做出了讓別人膛目結舌的事情,抽出雪拂送的匕首,銀光晃過,食指一痛,滴滴鮮血從指間滑落,滴落到光滑無瑕的大理石地板上。

人群微微騷動,有誰大喊一聲保護皇上,幾十個禦前侍衛迅速抽出劍,訓練有序跑出圍住我,小心翼翼。看他們緊張地樣子,我僅僅勾起嘴角,雲談風輕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