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搜查範圍。
掀開車簾探出頭去,外麵是與霧都截然不同的小城市,吆喝聲此起彼伏,人來人往的旅客遊人手裏或背包中都帶有一兩朵鮮花,賣鮮花的攤點也是隨處可見,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花都護花城?據說護花城內的百姓愛花如命,不管是外出還是宅居,身邊永遠帶有新鮮的馬蘭蹄。一個不到一萬人口的小城,鮮花總產量占了全國鮮花產量的一半,他們孕育花開,也摘花而食。
這是充滿靈氣的精致小城,如果不是現在時間,人都不對,我真想立即下車,和心中那個人,環遊閑逛,輕飲小酒,花間對月吟詩,如此情景該是美哉!隻可惜事與願違。
“拂玄已經到了哪裏?”
“護花城。”
果然是,護花城,護花城,城如其名,民風淳樸,氣候適宜,世世代代種花為生。
這裏的鮮花製品名譽天下,有鮮花醃製的甜品,幹果,還有可以直接飲食的花粉,花蜜。具有美容排毒、紅潤皮膚的作用,一直以來是姑娘少婦的最愛,宮裏每年都要從護花城采購足夠多的花粉,花蜜,作為宮妃的養顏護膚品。淑妃曾跟我說過,她最為喜愛的是護花城經久不衰的花期和這裏男人的愛花癡狂勁,那樣,便不用歎息花落無主,花開無人拾折的悲劇命運。
可她又如何知道,花落花開自有時,本就是天地命理,不可回避,就像易逝的韶華,易老的紅顏,再怎麼僵持逃避,都不可避免,隻爭來早與來遲。也可能,她清楚得很,就因為太過了解明白,才想找個寄托美好的事物,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亦或者一座開滿美麗花朵的小城。
在滿臉笑容的花販臉上停留片刻,心裏有不合時宜的感傷,手放開,車簾也隨之落下,阻隔了外麵熱鬧歡喜的平凡人間,也阻隔了我對現實的幻想。
聲音帶有平穩無情的味道傳到拂玄耳裏,雪拂不在,哪裏都不是天堂。
“加快速度,趕在日落之前到達到下一城。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在年前趕到豐水,劉海將軍是退兵到那吧?”
“是。”
在啟程前往豐水途中,有陸續收到拂天傳回的密信。果不其然,這一切,無論是我奸/殺淑妃的陷害,還是前線叛軍造反的陰謀,就是推到之前,軍糧被劫掠而出現的重大戰爭危機,都是同一雙手在暗中操縱,調查結果直指鹿豪王爺。
“拂黃,傳信給拂天那兩個人不必再留。”雪拂身邊不需要危險分子存在。
“主人,還有一封信。”
千裏信鴿扇動翅膀停在窗沿邊,拂黃一手抓住,從信鴿腳上取下封泥信紙,抖開,接而,他在信紙上塗滿整篇幅的藥水後才遞給我。
手裏的白色紙張在我眼皮子底下,奇跡般,一點點出現暗紅色字跡。一分鍾的時間內,原本潔白無暇,纖塵不染的空空白紙突然就變成密密麻麻寫滿東西的信紙。
一目十行,先快速看完,還來不及消化,我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雪拂不在豐水?什麼意思?
“拂黃,你幫我看一下,是不是我眼花了。”揉一揉眼睛,可裏麵的內容還是一個字不差。
“屬下不敢。”
“叫你看,你就看,別羅羅嗦嗦。”
在我不耐煩的催促下,他垂下眼睛盯著我手裏的信紙,最後,他還是接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晚,來不及說什麼了,米欄睡覺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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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路遇故人 ...
雪拂不在豐水?他不在豐水又能在哪裏?他不會是……
“快,去查,傳信拂天,派人潛進平邑監獄,立即調查平邑有沒有特殊的關押者。”
越想越心驚,雪拂如果落到軒轅昊律手裏,我真不敢想像他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主人,劉海將軍撤兵時已經把平邑城清空,當時,太子殿下重傷昏迷後,有人見過太子殿下,隻之後便斷了行蹤。劉海將軍對此事也閉口不談。”
“屬下認為,可能是劉海將軍將太子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療傷。”
拂黃言辭鑿鑿,很有信心的樣子,可他又怎麼不可能是為了讓我安心而編製的善意謊言呢!
雪拂帶兵前往前線之前便岔了氣,練功走火入魔,身體還沒恢複,又趕上這一遭,血肉之軀非鐵非石,連受重創下,別人又對他太子殿下的身份虎視眈眈,我如何能不懷疑他話的真假。更何況,劉海將軍就很可信嗎?我承認這時候我有些小人之心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為了雪拂,我不得不考慮周全。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出這一句話,全身突然沒了力氣。他不在豐水,天地茫茫,我又該去哪裏找尋他?
“主人,保重身體。”
一支手突然握住我,才阻礙了我往下倒的身體,暈眩一晃而過,手扶在車沿上,略定一定神,才好受點,睜開眼,和拂黃的視線不期而遇,感覺到他沉重的氣息節節逼近,眼睛閃過慌亂,趕緊推開他。
車廂不大,他一動作,剛好貼近我,麵對麵的姿勢,從側麵相看,我就像被他摟在懷裏,姿勢曖昧,這場景何其相似,嗬氣如霧的冬天,冰冷的軀體,雪拂曾在車廂內與我相擁而抱,那時候他著急關懷的摸樣,突然就切換了拂黃的臉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