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還不老。誰是真心對朕好,誰是虛情假意,朕雖沒說,不代表朕看不到。榮昭儀,多好的一個女子,可最後還是被害死,連她的孩子,朕都保不住。保不住啊!”
“父皇,節哀!”
“朕這個皇位有何用,沒有她,人生無趣。律兒,你說,朕是不是太無能?不,朕一定要找出害死夢兒的凶手,所有害了她的人,都別想安安穩穩享受榮華富貴。”突然握住他的手發出炙熱溫度。他想說。
父皇,其實榮昭儀不是誰害死她,正是你無節製的寵愛害了她。
在榮昭儀死後不到一年,她唯一的兒子相繼去世,這是皇宮的殘酷和冷血。
同年,軒轅昊律還有一個不小的收獲,與風家聯姻,迎娶風家最小的三少爺風枚南為四王妃,雖然最後因為枚南體弱發病,耽擱下來,這一段姻緣卻開啟了他們兩人糾纏不清的命運。
為以後紅河關大戰埋下伏筆,一個是大興國霸氣自信的四王爺,一個是美名天下的風家三少爺,卻實際上為霧國的小皇子,命運的齒輪緩緩轉動,終究要牽扯進兩大國不死不休,足以影響天下興亡的奪美大戰。
麵對這段曆史,後來有個曆史軍事家,無奈感歎過一句,美人矣!禍水焉!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軒轅昊律的番外,交卷,可以當做一個小故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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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 平邑 ...
古代的路不平坦,坐慣現代舒適寬敞,各種半自動化交通工具的我最遭罪,在顛簸的馬車上,一路嘔吐,慢慢適應後,不知不覺,時間飛逝,從天合十五年末迎來天合十六年,而我也正好十六歲。
霧國新年伊始,元宵佳節,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享受大團圓的歡樂喜慶,其為前一年勞作的結束,後一年期望的開始,自然而然占據了百姓心目中至關重要的地位。
曆年新春都有很多慶祝活動,今年戰爭關係的影響,大型官方宮宴,官宴減少了很多,民間小娛小樂倒見不少,一路西南行,有拋繡球嫁女兒的員外,有上山祈福的貴夫人,還有趁著大家高興多到幾戶人家化齋討飯的苦行僧。
這些不是我關心的,心早在逃出天牢那一刻跑到千裏之外,任路途風景獨好,都拽不住我的迫切到達雪拂身邊的願望。
讓我不安心的是,雪拂就像突然消失在人間的鬼魅,任拂天的暗地力量傾巢出動,都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這個時候,前線傳來劉海將軍奮死進攻,帶領三十萬子弟兵打敗大興皇帝軒轅昊律的風翼軍,重新奪回平邑的喜訊。同時。在匈奴大軍的幫助下,兩外夾擊,大興顧頭不顧尾,尾大不掉。終於在大年前夕,除夕當晚辰時把大興的風翼軍趕回紅河彼岸。
遙遙對望,一切又恢複如初,除了紅河河泥底下淹埋的森森白骨。
我們得到拂天的暗信後,從豐水趕到平邑。一天一夜,終於在春節初三當晚到達平邑十裏外的南郊紅楓林。平邑城內煙火連天,百姓歡呼雀躍的聲音潮潮海水般湧進我耳朵裏,此時此刻,我站在成林成片的紅楓樹旁,望著平邑城的方向,眼睛平靜如水,倒映進這火焰般的楓葉,赤紅如火,水火交融。
不眠不休,死了十幾匹千裏好馬,終於在今天趕到,離平邑城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隻要我們再堅持一會,無論如何都能在今晚前入城。
可此時此刻的我,風吹拂鬢發,腰帶飛揚,再也不能邁進一步,宋之問是進鄉情更怯,高興欣喜的畏懼,我卻是距離最真實的答案越近,越不敢邁出腳步,我隻是害怕,害怕聽到我不想聽到的任何消息。
“主人,我們今晚進城嗎?”
“你聽,聽到他們的笑聲了沒有?”
“屬下沒……主人”
“……”
“沒事了,啟程吧!”轉身擺手,失望落下一句,車簾落回,我從新坐回車內。
我的心情他們不懂,他們怎麼會懂得我猶豫不決的心態,再得不到雪拂的具體去向,我真不知該何去何從,可是,我自己還不是一樣理不清自己煩亂複雜的情緒。隻希望百姓歡騰的笑聲起落中,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駕……”
“主人,躺一會,很快就到。”拂黃將枕頭墊在我後背,頗為心疼,輕輕瞥了他一眼,直至他不自然把眼睛別開。
拂黃偶爾流露的溫柔,我也沒什麼立場說他,拒絕過,他選擇離開最後還是回來,指責他嗎?我沒這個權利,隻是心疼他愛而不得的辛酸,我以前嚐試過,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剜心割肉的疼痛,尤其是當自己拿溫柔付諸而得到卻是別人的冷眼輕視時,比一把刀子插/在心口都難受百倍。可我又何嚐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假情假意的虛偽憐憫,給不了別人什麼,卻做出憐憫的姿態,感覺自己確實不堪。
背靠車身,閉上眼睛,我輕嗯了一聲。
“主人,到了。”
“發信給拂天了沒?”
“他可今晚到達。”
“嗯!鹿豪王爺的殘餘力量可能會暗中作祟,要一舉殲滅,告訴他該殺的就殺,別留情。”眼睛刹時睜開,波光瀲灩,一想到雪拂在前方作戰被那群賣國賊所害,我就恨不得腕骨剝皮,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