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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到繼承皇位,再怎麼也輪不到李非的頭上。

李非是眾多皇子中最不濟的一個,五歲才學會說話,十四歲才學會作詩,至於騎術和武藝他更是半點也不精通會,成日裏瘋言瘋語的,就知道玩弄他飼養的金絲雀。

而如今,李非坐在皇位上受著百官的朝賀。他一時有些傻了,瞪著黑壓壓的一群人,不知道他是舌頭打結還是被唬住了,竟說不出平身的話。眾臣是跪地腳酸,但也沒一個人敢站起來。

先皇的幾個皇子為了爭奪這個皇位鬥得你死我活,到最後還活著的除了幾個不夠格的外,隻剩下這個貴妃生的皇子了。

局勢正僵持著,突然有人來報,說是誠親王回來了。

李非愣在當場,這倒也不能怪他,誠親王雖然是他的四叔,可是在李非很小的時候就被派去駐守邊防。對他的記憶,李非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

朝中眾臣可是忘不了這個誠親王的,想當年他英姿勃勃,聰慧懂事,深得先帝的寵愛。聽說這皇位本該是他的,後來被同母的兄長搶得了先機,兄長繼位後怕他的才能威脅到自己,故而派他鎮守邊防。

可是,這些全是子虛烏有的事。誠親王和他的兄長感情深厚,正因為邊防乃國之重地,所以才會派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去防守。由此可見,謠言是多麼能扭曲事實。

“誠親王 叩見陛下。”一掀披風,年方三十的李邵厄曲膝跪下。

李非好奇地伸長脖子,奈何他有點近視,怎麼也看不清自己四叔的臉。

“誠親王,靠進點,讓朕好好看看你。”

他這個侄子倒不怕生,好歹也是叔侄,這情分想割也割不斷啊!李邵厄走近幾步。

“誠親王,你長得和朕養的金絲雀一樣漂亮,朕喜歡!”

眾臣聽了此話,無不額頭直冒冷汗,這分明是挑釁。萬一誠親王動了肝火,李非的皇位不知還保得住嗎?

“這是為臣的榮幸。”誠親王很有雅量的回道。

李非的兩個酒窩綻放出來,“有空來找朕玩。”

“臣準旨。”

有空來找朕玩?想想剛才皇帝對他說的話,李邵厄不禁苦笑,怪不得秦近要他造反了,他早知道繼承大統的是這樣一個皇帝吧。

第二天,李邵厄就跑來找李非,倒不是真想和他玩,而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兄長的兒子。

太監去稟告後,引他前去,兩人剛右腳跨進門口,光著身子的李非就一邊叫抓住它一邊撲過來。

這……這成何體統!李邵厄急忙把衣服脫下來給李非披上。

“小東子,快!抓住朕的金絲雀!”

小太監自然不敢違命,奮力地上跳下竄。

“以後不許再衣衫不整的出來!”李邵厄雖然年輕,可禮儀規矩他還是不敢逾越的。

“四叔,你這個人太認真了吧。”李非將衣服還給李邵厄,自己去找衣服穿。

李非的頭發沾著水珠,身體也還濕漉漉的,想必剛剛還在沐浴。在沐浴的時候召見臣子?李邵厄覺得這個侄子的腦袋瓜子是不是出了些問題。

李非著件單衣走出來,“四叔怎麼還站著,坐啊。”

李邵厄不安地坐下,開始想好好說說李非,可原本想得很溜的話好象全都跑光了,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尷尬地看著李非。

李非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打開後用食指沾了點,剛想往嘴裏送,李邵厄喝止。

“你……你在幹什麼!”

“吃東西啊,朕是第一次嚐。看宮女姐姐經常吃得嘴上都是,想來味道一定很不錯。好容易向她們求來,誠親王也嚐嚐?”

“胡鬧!”李邵厄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揮掉,“這是女人用來擦的胭脂,哪是可以吃的!”

這些宮女不要命了,竟然和皇上開玩笑!

“誠親王,別生氣嘛。”李非不以為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