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用舌尖舔了添嘴角的茶汁,“上好的碧螺春。”
“私……私奔?”緩了口氣,李邵厄像見了鬼似的瞪著李非。
“好不好,四叔?”李非笑得燦爛,仿佛李邵厄一定會答應。
對皇室來說,私奔已經是大逆不道了,何況又是兩個男人,更要命的是想出這個餿主意的竟然是當今聖上!還好現在隻有他和李非在場,否則被秦近聽見,又要勸他殺了這個昏君了。
李邵厄決定說明厲害,讓李非死了這條心。突然,秦近來報,說是柳雪溫來了。
能洞悉皇帝心思的莫過於這個男人了,李邵厄吩咐秦近接見。
“朕不要回去!”李非斬釘截鐵地說。
李邵厄先安撫著李非,奈何李非死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手。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柳雪溫在大廳裏等了許久,卻不見誠親王前來相迎。撫著下巴,柳雪溫喃喃道,“果然……”
秦近向他走過來,“讓大人久等了,我家王爺正在更衣,請大人稍待。”那個可惡的皇帝,那個奪走他初吻的皇帝,他狠不得現在衝出去一刀砍了他!
看秦近的臉色不好,柳雪溫的手搭上他的胳膊,“不嫌棄的話,我替兄台把把脈。”
大學士親自為下人把脈實在是難得,秦近卻不露聲色地退了一步,“謝謝大人抬愛,我還有別的事要辦。”
真是個怪人,隻是把個脈而已,如此的不肯讓人親近。
柳雪溫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有意思。”
李非依然賴在李邵厄的房中,任憑李邵厄浪費口舌。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再怎麼樣也要先回宮臨幸皇後啊!”被逼急了的李邵厄,開始口不擇言。
“臨幸?”李非悶了一會,“四叔,什麼叫臨幸啊?”
看他發悶的時候,李邵厄就在猜皇上不會連什麼是臨幸都不知道吧?這個想法果然被證實,李邵厄有氣無力地坐回藤椅。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李非不依不饒地問,“喂,什麼是臨幸啊,什麼是……”
呱噪程度絕對不亞於烏鴉,李邵厄頭痛地直按太陽穴。
秦近適時地出現,李邵厄如抓救命稻草,“秦近,你給皇上解釋一下,我先去見柳大人。”
李邵厄一溜煙地走了,隻剩李非和秦近大眼瞪小眼。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秦近死盯著李非,簡直是殺之而後快。
李非全然不知秦近的心思,衝他嫣然一笑,“秦大哥,那你來解說一下什麼叫臨幸吧。”
啊?啥米?秦近的腦子暫時停止運作,整個人僵在當場。
李非捏捏秦近的臉,“秦大哥,秦大哥……”
等了將近半柱鄉的柳雪溫終於把李邵厄等來了,互相回禮後,柳雪溫開門見山地問,“皇上來過嗎?”
還真是不讓人有轉還的餘地,對這個男人撒謊是極為不明智的,李邵厄老實地回答,“皇上的確在我這裏。”
柳雪溫歎口氣,“你也辛苦了。”
被說中心事,李邵厄對柳雪溫突然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要教導這個皇帝你也很頭痛吧。”
於是,兩個人開始惺惺相係地吐苦水。反正皇上和大臣都不在場,李邵厄和柳雪溫越都肆無忌憚起來。
突然,李非衝了進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李邵厄第一個念頭是皇上聽到了剛才的話,皇上氣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皇上要砍他的腦袋了!
“誠親王!”李非噌噌地走到李邵厄跟前,一下揪起他的衣領,“秦近快不行了。”
本以為會被砍腦袋的李邵厄一聽此話,急忙問,“秦近怎麼了?!”
“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