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給你聽,什麼叫禍國殃民?什麼叫紅顏禍水?上個星期,還記得上個星期不,那個叫啥來著,哦,叫梅前的男人,捧著花在我們樓下瑤瑤呀,瑤瑤的鬼叫了一晚上,硬是一刻都沒有停過,叫得我第二天耳朵裏還嗡嗡直響,還記得不?好嘛,咱遠的就不說了吧,就說前天晚上,KAO!那哥們兒更狠,除了一聲聲叫著瑤兒瑤兒以外,居然還唱起了歌來,那嗓子,簡直就是人聽人怕,鬼聽鬼瘋呀,什麼你是狗兒我是貓,什麼我是狼來你是羊,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總之什麼都有,不過,這哥們兒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他這麼吼了一晚上,我房間的蚊子居然變得一隻都沒有了,還省了一盤蚊香。”
“還有”陳冰本來還想再說下去的,不過,卻突然停止了,因為他看到自己麵前有一座火山,而且正冒著煙,隨時都有噴發的可能。
“還有什麼呀,說呀,陳大少,怎滴不說了呀,說三”易瑤一臉“微笑”著慢慢得靠近陳冰的身體,那纖細的手指關節也在“咯咯”著響,突然,隻見白光一閃,易瑤終於使出她的獨門絕招:追魂奪命掐!(嗯……各位女性千萬不要學哈,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嘿嘿)
幾分鍾後,陳冰的大腿非常明顯的多了一塊烏黑的顏色,顯然這需要幾天才能恢複到正常的顏色。
“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吧。”當然陳冰也隻是在心裏這麼想想,卻是不敢說出來滴。
仿佛是打鬧夠了,兩個都安靜了下來,都不開口了,陳冰還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終於還是易瑤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又做夢了,又夢到了那些事了麼?”陳冰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唉”易瑤歎了口氣,有些黯然且同情的看著陳冰說道:“我說冰仔呀,事情都過去三年了,你還放不下麼?”
陳冰緩緩的抬起了頭,臉色略帶著悲傷的說道:“放下了,已經放下了,可是放下並不代表著忘記呀,很多時候,還是會想起她,想起他們。不要說三年,就算十年,或者一輩子都是忘不了的,愛……怎能忘記。”陳冰兩眼望著窗外,看得很遠,仿佛想要看到天邊,仿佛想讓自己的眼神穿透天地,仿佛想讓自己再看到她,再看到他們……
“唉也許吧,要是換著我,換著其它人,都忘不了吧,必竟那實在是”易瑤並沒有再說下去,但看她的眼眶卻已經漸漸濕潤了。陳冰的事情隻有她一人知道的,那段慘痛的經曆,無論換著任何人都無法忘記,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可陳冰能夠振作起來重新生活,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陳冰的這間臥室裏掛著一副很大的毛筆書法字,是他親手寫的。從小陳冰都練習書法,所以寫出的毛筆字也是相當不錯的。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裏孤墳何處話淒涼
每當易瑤看到這副字的時候,心裏總是會有些悲傷,有些感動。悲傷的是兩個無比相愛的人要陰陽相隔,感動的是陳冰那份愛,那份癡情,三年了,陳冰沒有談過戀愛,甚至自己知道那件事情之後給陳冰介紹過很多條件不錯的女孩子都被拒絕了,雖然平時看他嬉皮笑臉的,但隻要是知情者都會從他的眼底發現那一絲的哀傷。
“姐,我沒事,你千萬這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爸老媽,我不想讓他們擔心。”陳冰一臉認真的說道,而還破天荒的叫了易瑤一聲姐!
“嗯,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答應過你的嘛,沒事就好。”自從那次陳冰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易瑤之後,她就對著陳冰房間的燈發過誓了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其它人,因為易瑤當時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硬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大半小時呢,把陳冰的床單都給哭濕了,害得陳冰不得不將自己床單扔進洗衣機裏。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陳冰看了看手機說道,此刻的陳冰可隻穿了一條大褲叉子呢。
“切,又不是沒看過,真是!”易瑤說著看了陳冰一眼,從床上站了起來。
陳冰聽到這話頓時額頭湧出三根黑線,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說了一句:“是,知道,知道你臨床經驗豐富。”
就是這句話,徹底促使那座活火山噴了出來,而且還是驚天動地。
隻聽見:
“大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天啦!放過我吧,英雄呀、上帝呀、耶穌呀、如來佛祖呀、老天爺呀,饒命呀。”
“救命呀”
“啊別打臉,別打臉呀”
“……”
“……”
一聲聲殺豬般的叫聲從某個男人的房間傳了出來,樓外晨練的人們紛紛側目,路邊的路燈杆上有幾對正在卿卿我我的小鳥聽到這聲音後,立馬驚慌失措的飛得沒得影兒了,隻有幾片鳥羽毛在空中左悠右晃的慢慢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