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我們又見麵了。”
“蘇總？”默成回頭，“你到底是……”
“跟我來，這裏不方便。”
“晨光究竟是……”再一次來到咖啡廳，默成已是迫切想知道答案。
“對，我的公司。”蘇岩笑笑，“很意外？”
“……”
“默成……你說我們再見麵會是緣分嘛？”
“也許吧。”
“就算上次沒有遇到你，我還是會去找你的。”蘇岩說，“可惜慕池說你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聯係他了。你現在住哪兒？”
“公司附近，租的。”苦笑了一下，畢業之後他還是沒有回去住。母親也很體諒他，說這樣的弄堂確實不符合他的身份。嗬嗬，其實他隻不過是個普通職員罷了，如果沒有馮宇，他可能仍是在一個小公司從頭做起的不起眼的小職員。
“你今天來還是找李經理？”換了個話題。
“是。可是等了那麽久還是沒有……”
“其實和我談也一樣。”蘇岩再次微笑，“你不覺得會比較自在？”
“……我不喜歡別人施舍，你知道。”默成搖頭。
“對，我知道。可是你會接受我的。”
“什麽意思？”
“就像四年前你接受我送給你的筆記本電腦一樣。”
提到此，默成才想起，“蘇岩，那些錢，和四年前約定的一樣，我會還你。”
“四年前的約定不僅隻有這個而已。”蘇岩暗示地提醒。
“……”他在期待他的什麽？
“回來之後我仍沒有把握。”蘇岩品嚐著杯中的咖啡，“因為我不知道你那時究竟想說什麽，我沒有辦法給自己信心。”
“……我也是。”苦澀地笑，猶如清咖。
“馮宇待你好嘛？”蘇岩繼續問。
“你……”不明白為何蘇岩會提到他，難道說……
“四年前，我收到那封電郵。”
“你沒有回？”
“我回了。”
蘇岩的回答令默成大吃一驚，“怎麽可能？我並沒有收到。”
“是沒有收到嘛？我以為你放棄和我聯絡了。”
“……”兩人無語。
“他和你在一起，好嘛？”沈寂了半晌，蘇岩仍是這個問題。
“……不壞。”
“那就好。”起身，欲離開。
“蘇岩！”
“什麽？”
“給我時間。現在和當初，我已經發現我的選擇有太多錯誤。”
“時間？需要再給你四年嘛？”蘇岩離去時的笑容有些耀眼，默成的眼裏反射進充滿諷刺的光芒。
“默成，你騙我。”打開臥室的門，馮宇站在黑暗中。
一時嚇得將鑰匙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騙你什麽？”
“蘇岩回來了。他在晨光，晨光是他的。”
“……”
“你不該騙我的。”
“我不是有意。”
“我知道你在試探我，但是，他回來了，我依然不會放棄你。雖然當初，你給我的隻是機會。”
“是，隻是機會。我沒有收回。”
“那麽現在呢？如果我沒有弄錯，當初你拒絕了他。”
“是，因為當時我看不清事實。”
“什麽事實？這麽久以來你還是後悔是嗎？那我為你做的一切呢？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強，但是……默成，我不想再失去。”
“……”失去嗎？難道你以為你已經得到？
“默成，請公平些……”
“給我時間。”這句話同樣對另一個人說過。
“我已經等了四年了！！！”馮宇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