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男孩的臉頰微紅。
“來，坐下。”默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邱燁冉順著默成的意思坐在他的身邊，“說吧，或者你想要聽聽我的一些故事作為交換？”
眨巴著眼睛，邱燁冉羞澀地對默成笑了笑，“我和李凡很簡單的……他是在馬路上看到我的。”停頓了一下，“因為初中畢業的之後，我爸爸出了車禍去世，媽媽早就離開了我們。當時我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因為交不起房租所以我隻能流落街頭。那時候是冬天，有時候晚上凍得瑟瑟發抖就想幹脆凍死算了。可是有一天早上，我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一雙眼睛看著我，但是不像是以前那些路人投來的同情的目光。”
“那是李凡？”默成有些吃驚。
“是，後來他說可以帶我回家。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會以為他們是人販子，可是，李凡的目光讓我不由自主地信任他……”
“看不出他是那樣有愛心的人阿。”默成諷刺地道。
“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凡他真是隻是需要錢而已。”
“需要？需要就可以這樣奪取不正當的錢？”
“……”邱燁冉委屈地有些淚眼婆娑，“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有病……”
“什麽？”心頭一顫。
“不要怪他……都是因為我……我的心髒不好，醫生說要做心髒移植手術，而且最好是到美國去……那樣需要好多好多錢……我勸過他那麽多次讓我去死，可是他說他一定會救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已經蔓延到臉頰之下，“他昨天對我說這是最後一次了，明天一過，他就會帶我去美國，然後再也不回來了……哥哥……他不是有意傷害你的，也不是……”
竟是這樣，默成微顫，“燁冉，別哭。我不是責怪他……”
“真的？”抹著淚水，邱燁冉抬起頭望著默成。
“恩……不過我是不是該說自己倒黴呢？為了那個傻瓜的公司被卷進來。”默成自嘲地笑笑。
“傻瓜？”不解地邱燁冉問。
“蘇岩阿……”又提到這個名字，有些無奈有些思念，“晨光的總裁，就是李凡的上級阿……”
“哥哥……你……”
“浪費了四年，現在看來這全都是我的錯阿……如果當年可以更早地順從自己的想法承認自己對他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話……或許現在會是另一個樣子了。”
“咦？”完全不理解默成在說什麽，邱燁冉有些尷尬，“哥哥，雖然我不聽不懂你說的那個他是誰……不過，你們要幸福阿！”
默成一顫，僵硬地表情微微一笑，摸著邱燁冉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謝謝阿，如果可以出去的話……”
“哥哥……沒關係的……我……會……求他的。”
低下頭看身前的人，居然睡著了。默成搖搖頭，孩子果然不該有那麽多煩惱阿。
深夜，再次撥通默成的電話，對麵依然傳來令人有些擔憂且不悅的嘟嘟聲。蘇岩無法想到默成現在在何處。
最後按下了另一個電話，“慕池，是我。”
“蘇岩，什麽事？”
“這兩天有看到默成嗎？”
“沒有啊，怎麽了？”
“我找了他一天，可是一直沒找到。你知道我現在在外地出差……”蘇岩的聲音有些急躁。
“蘇岩，先別急。他或許是有事……”
“不可能的。”打斷程慕池的話，“那也不該手機開著不接我的電話，公司也說他今天一天沒有看到他，家裏也打去了沒人接。”
斟酌了一下，“這樣吧。蘇岩，你別著急。我去他家和你的公司看看，有消息再聯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