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以前,古福自然是不敢動古痕一根毫毛,但是現在古痕淪為一個養馬的奴才,就算是把他處死了,古家內府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麼的,甚至會有不少宗族弟子說的做的對,做的好。
古痕此時丹田之中的黃泉真氣快速的運轉著,他苦苦的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冷笑道:“古福,難道你忘了嗎?這裏是養馬場,你想對我動手的話,要問過馬場的主人才行的。”
“你說的是馬貝嗎?”
古福哈哈大笑,周身的氣場就好似一個漩渦,把古痕給死死的困住,狂笑到:“嗬嗬,老朽的輩分比他要高,承蒙內府大總管古司抬愛,賜姓古,但是馬貝他隻不過是一個養馬的出身,隻是運氣好點,成為了修士,他有什麼子給在我麵前講條件?”
這時候一個生澀的聲音在古福的背後傳出:“古福,在下的馬場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啊?”
古福回頭看去,發現馬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目光冷淡出奇,很明顯是把的他說的話全都聽到了。
馬貝淡然的說道:“在在下的馬場之中,就必須遵守在下的規矩。古福雖說你是外門的總管,但是想要插手我們馬場的事情,你的資格還不夠。”
古福用氣場把馬貝牢牢的鎖定,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氣場還沒有接近馬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不由得一沉,明白了眼前這個青年男人的實力,實在難以捉摸,自己恐怕遠遠不是其對手。
“修士的實力真的這麼強大嗎?連我都不能探其深淺?”
古福全神貫注,想要修煉成為修士,年齡必須在三十歲以下,而且修為必須達到先天之境才可以,但是他修煉成為先天之境的時候已經三十七歲了,所以讓他抱憾終身的就是自己沒有辦法成為真正的修士。
想到這裏,古福忽然哈哈大笑,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須,道:“馬貝,在這件事上,老夫我確實是越權了,不過老朽倒是想要看看你要怎麼處置古痕,要是你處理不好的話,就別怪老朽稟告到內府之中的古總管那裏。”
“哼,你想要拿內府來壓製我?”
馬貝的目光森寒,古福是內府大管家古思的狗腿子,有古思提拔他,他才當上可外門的大管家。
古福的意思是,要是馬貝不處置古痕的話,他就會將這件事情告知古思。身為內府大管家的古思和馬貝一樣是修士,而且修為造詣頗高,在古家內府權利和勢力都很大,是古家三大當權者之一。
古家並不像外表那樣團結,當然古震澳是古家的最高權威,但是他一心修煉,相當大的一部分時間是不會去理會家族之中的瑣事,也因此家族內部中的權利全都掌握在他二弟古思,四弟古哲,和十三弟古然的手裏。表麵上這三個人看著很是和氣,但是暗地裏明爭暗鬥,爭權奪利。
當然這才古家是經常見到的事情,對此古痕也略有聽聞。
馬貝冷笑了一聲後,轉身對古痕說道:“七少爺,既然你把馬棚給弄髒了,就要將馬棚給打掃幹淨,這是在下的原則,古福,你對在下的這個處理結果可否滿意?”
“姓馬的,你……”
古福勃然大怒,被馬貝氣的雙手發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便轉身離開,冷笑道:“好一個馬貝,老朽我過得橋比你走得路還要多,你敢和老朽鬥?咱們走著瞧,你就等著聽後內府的發落吧。”
馬貝冷冷的哼了一聲,古痕則是有些忐忑的行禮道:“這次真是多謝馬大哥幫忙了,但是馬大哥也因為我而得罪了內府的古思,今後恐怕……”
馬貝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隻聽從家主的安排,不會理會內府那些人的,再者說了我這麼做也不全都是為了你,而是古福那個老家夥壞了在下的規矩,居然拿著老資格,來插手我所管轄的地界。”
馬貝傲然的一笑道:“在在下的馬場之中,就要遵守在下的規矩。七少爺,你把馬棚給弄髒了,還不趕快去收拾,難道你也想壞了在下的規矩?”
古痕回到馬棚之中打掃,心裏很是感動,馬貝看上去很冷漠,哪一句話都忘不了說“規矩”,不近人情的程度到了極為呆板地步,但是內在裏卻是很善良,是一個可以交往的好友。
這樣的朋友你不必擔心他會在你的背後插你一刀,需要的時候他甚至會為你插別人兩刀,或者幫你擋刀。
古痕這些天所經曆的可以說的上是大起大落,嚐遍了人情冷暖,深深知道這種情誼的可貴之處。
轉眼間就到了月底發餉銀的日子,古痕結算的時候領了三兩左右的銀子,孫茜也領了一兩銀子的工錢。那個小丫頭死死的把銀子攥在手裏,高興的連蹦帶跳的,在古痕的身邊轉來轉去的。
古痕打趣道:“小茜茜,以前少爺我隨隨便便就給你幾兩銀子,比這次的要多的多了,我怎麼從未見你如此高興過啊?”
“差別大了,這次是茜茜自己親手賺回來的,以前都是你賞賜的。”
孫茜興奮的小臉通紅,雙眼亮晶晶的,忽然眼球一轉,拉住古痕的手,搖來搖去,撒嬌道:“痕哥,今天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踩鼓節呀,要不咱們去城裏溜達溜達,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