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痕縱馬狂奔,笑道:“茜茜,放心,鷹前輩可不會就這樣喪命的。咱們留在那裏隻是他的累贅,咱們一旦離開,他反倒可以大展拳腳。”
如柴蛟轉息之間就飛奔出十幾裏,速度之快,讓人驚異不已。
“古兄,你總算是逃出來了。”
道路旁邊忽然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攔下了如柴蛟的步伐,南宮世文嘿嘿笑道:“老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的去做那顓頊牧將軍的親兵,所以事先就和白豆腐來此處等你了!”
慕容辰微笑道;“古兄真是好手段,借助上官世家的手,總算把這隻鷹妖甩開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他們兩個見古痕將上官良奕打死,就知道懷鹿城即將有一場血戰,所以就及早溜走,見到古痕縱馬疾馳,這才敢露出麵來。
古痕勒住馬,笑了笑道:“其實有鷹前輩這個保護傘,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借助他人之手磨練自己的道術和修為,以戰養戰。可是我在懷鹿城中大鬧一場,鷹前輩肯定也不會讓我在其他的城池這樣幹,這個人喜怒無常,還是早些離開最佳。”
他講到此處,心中不由的感到惋惜。
在他的心目中,鷹妖這個人是個極其值得相交的人物,令人可惜的是,古痕現在還沒有與之相交的資格,而他隻是鷹妖拿來威脅家主古震澳的肉票,所以古痕才會借著上官世家的手將鷹妖擺脫。
三人突然心中一緊,抬頭朝著前麵望去,隻見一個年齡在十六七歲的黃袍少年順著官道由北往南走來,步伐極快。
那個黃袍少年也是微微一愣,連忙將一座兜率塔樓祭起,似玉一樣的元氣罩了下來,謹慎的看著他們四個。
古痕,南宮世文,慕容辰也都祭起了自己的塔樓,將元氣罩降下,保護住全身上下。
那個黃袍少年遠遠的停下來,拱了拱手道:“師兄,借過。”
“師兄,您請。”古痕勒動如柴蛟的頭顱,停在路旁笑道。
南宮世文和慕容辰也相繼站到了一邊。
黃袍少年拱手相謝,從道路的另一旁走過,等走了個百十米遠的距離,這才將元氣罩散了去,收回了塔樓,大步的朝著懷鹿城的方向走去。
古痕等人也都將塔樓全部收起,繼續朝著北門走去,孫茜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奇的問道:“痕哥,你們仨認識剛才那個人嗎、怎麼還稱他為師兄呢?”
古痕搖了搖頭笑道:“我第一次離開束鹿城,怎麼可能認識他?這是修士之間不成文的規矩,要是遇到了其他的修士,就要互相尊稱一聲師兄,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離開古家的時候,大哥曾經教過一些常識,說的就是這些個出門在外,行走江湖的禮數,省的到時候和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南宮世文,慕容辰這兩個人離開家的時候,顯然也受到了這樣的教誨。
“古兄,剛才那個人也懂得使用元氣罩的方法,難道說這個方法不光是咱們三個人會?”南宮世文原以為元氣罩是獨門秘法,卻未曾想,在路邊碰上一個陌生修士,竟然也會這門秘法,立即感到有些狐疑。
古痕打個哈哈,喃喃道:“那個少年為什麼會懂得這個法門,我也不是多麼清楚,南宮兄最好去問問才是。”
當初在清泉澗的時候,古痕將使用元氣罩的方法傳於他們,才得到了他們收貨時第一個選擇的權利和多選一件的權利,從而得了不少的便宜。
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元氣罩和塔樓納物的法門是地攤貨,在外麵,基本上每一個修士都會這兩種方法。
使用元氣罩和塔樓納物,在外麵基本是修士的基礎知識,隻有在九黎束鹿山這等偏僻之地,才很少會有人知道這些方法。
“這兩個人到了北麵的話,要是看到元氣罩很是普遍,到處都是,怕是要找我拚命……”古痕回頭望了一眼,急忙縱馬疾馳道:“上官世家的人已經追了上來,咱們趕緊走。”
南宮世文和慕容辰也連忙回頭望去,才發現從懷鹿城中傳出一股衝天弑氣,四下散了開來,很明顯是上官世家出動修士,尋找古痕的下落。
南宮世文和慕容辰兩人不敢怠慢,急忙跟上,等跑出數裏的距離後,他們才緩過神來,道:“上官世家追殺的是古兄,咱們跟著跑啥子?”
那個身穿黃袍的少年很快就和上官世家的人相遇,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歡喜的神色,高喊道:“五叔,你們是專程來迎接孩兒的嗎?”
上官天河急忙停下了步伐,抬眼望去,微微一愣道:“曦兒,你怎麼回來了?”他忽然跺了跺腳,歎道:“你回來的晚了,要是你早些回來,我上官世家定然不會受到這等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