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好除,毒物令人防不勝防,這事修士的基本常識。但是,古痕身揣五毒真解,對毒物自是全然不懼。
“黝土嶺之中毒物滿地都是,可以拿來再培養出一隻蠱蟲。”
古痕心想,隨即朝著山穀之中走去,就在此時,他身後忽然傳出元氣碰撞的劇烈爆炸聲,古痕心中微動,縱身跳到一顆樹上,循聲望去,隻見穿著怪異的兩個修士各自祭起了自己的塔樓,一邊廝殺,一邊朝著他這邊而來。
其中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手握一麵黑色大旗,高近兩丈,旗麵獵獵作響,另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的修士,背上背著一個將近半人來高的黑色大葫蘆,葫蘆嘴被打開,咕嚕咕嚕的冒著黑氣。
這兩個人的道術,如出一轍,清一色的是鬼王宗的道術,但是和古痕在澹台承先身上多見到的道術截然不同,他們兩個都是把自己的綠毛鬼王溫養在自己的神兵之中,出手的時候不知要比澹台承先的手段要厲害上多少倍。
他們兩個的神兵,已經初步具有了幾分法寶的模樣,那麵黑色大旗裏麵黑霧滾滾,在旗麵上化為一條鬼王,操縱著十來個修士的精魂,來回翻飛,朝著另一個人殺去。
而年輕修士背上的黑色大葫蘆也咕嚕咕嚕的冒著黑氣,翻騰不已,化作鬼王,同樣操縱著精魂迎了過去。
他們兩個的道術一個模樣,而且修為也基本持平,都是培元九品領域的修士,一隻腳已經邁進了三清境領域的人物。
“這兩個家夥應該是同名師兄弟,為何會動起手來?莫非這倆人有仇不成?”古痕心中極其好奇。
那個年輕的修士一邊抵擋中年修士的攻擊,一邊後退高聲道:“安陵師兄,你我都是同名,何苦要自相殘殺?”
那個中年修士催動著道術朝著他壓去,笑道:“咱們鬼王宗有規矩,同門之間可以互相比試,勝者做師兄,要怪就怪師弟你的資質太好,入門才幾年的功夫就快要追上我了,為了避免以後師兄我喪命在你手中,還是將你除掉罷。”
“師兄若是再苦苦相逼,那就不要怪小弟翻臉無情了。”那個年輕的修士也打出真火,背後的大葫蘆冒出濃濃黑煙,在他的頭頂之上化為了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朝著那個中年修士的麵門抓去。
那中年修士連忙晃動手中大旗,用力一晃,罡風四射,把那嶙峋大手瞬間絞得粉碎。
不料那隻瘦骨嶙峋的大手被他絞碎以後,忽然間有一道黑光從濃煙之中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他的元氣罩之前,啵的一聲穿破元氣罩,射進了他的胸口之中,穿胸而過,細看之下原是一根將近半尺長的黑色細針。
那中年修士慘叫一聲,急忙將布衫撕開,隻見他胸口處雪白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針眼,針眼四周在急速的變黑,緊接著又長出了灰白色的菌斑。
“鬼菌針?”
那個中年修士趕忙取出一個丹藥瓶,倒出十幾顆化毒丸,剛想服下,那年輕的修士又一次的祭起嶙峋大手抓去,把他的整條右臂硬是給扯下來了。
那個中年修士慘叫不斷,急忙轉身欲逃,沒走出幾步,那鬼菌針的菌毒就布滿了他的胸口,轉眼之間就好像發了黴一般,整個人咕咚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水分,碎得滿地都是。
那個年輕的修士走到中年修士的屍體前,把那麵黑色大旗拿起,窩握在手中,笑道:“安陵師兄,你在咱們鬼王宗首席弟子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很久了,現在也該是退位讓賢的時候了,小弟這根鬼菌針是用法寶的碎片所鍛造的安陵師兄你可以死在這顆針下,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那中年修士的三層梵度塔樓瞬間分解,散落了滿地的材料。那年輕的修士將中年修士所掉落的東西收起,看了看古痕藏身的那株大叔,身後的黑色大葫蘆之中忽然衝出一道黑氣,朝著古痕呼嘯著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