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痕慎重考慮了一會兒,笑道:“咱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黨,你說這話豈不見外?將金精之氣借給兄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弟隻想要你們萬劫門的鎮教絕學,萬劫無量真解。”
夫餘高德神情微變,剛想開口,古痕笑了笑道:“夫餘兄,我要的自然不會是整部萬劫無量真解,僅僅需要前三卷的心法。這一點,你殺了你的師兄以後,應能得到手吧?”
夫餘高德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道:“這前三卷的心法確實可以給賢弟。但是我萬劫門的萬劫無量真解,必須得從培元一品領域開始修習,天劫就會每每提升一個領域,威力就會增加一成。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皓月八品的領域。要是再修煉我們的萬劫無量真解的話,還要度過前麵的幾十次天劫。第一次就會相當於皓月八品的天劫威力,第二次就是皓月期九品,第三節則會是混元一品。我當初拜入萬劫門門下的時候,修為已經修煉至了固元九品,最後還是將之前的修為廢掉,重新開始修煉,要不然的話第一次咱都難度過。”
古痕不禁駭然,這不就是說,他把萬劫無量真解修煉到現在的領域的話,則需要度過元胎期領域的高手才可以渡過的天劫?
他遲疑了一下,別說是元胎期領域的高手才可以渡過的天劫,就算是丹鼎期領域的,怕是自己也沒有幾分把握。
夫餘高德笑道:“我萬劫門的完結無量真解,之所以會如此難以修煉,就是由於天劫的威力。修為越是高深,天劫就會越強橫,就算是其他門派的強者得到了我萬劫門的心法,也不敢輕易修煉,除非他肯廢掉自身的修為,重新修煉,要不然的話,度不了幾次天劫,他就會斃命。古賢弟,你是不是還想換?”
“當然換了。”
古痕微笑道:“不管怎樣,我都想要見識一下,排名第二的門派的,心法的奇妙所在。”
夫餘高德拿出兩卷經卷,交給古痕,慎重道:“賢弟,為兄知道你的本領遠遠超乎於常人,但是天劫的威力不可小視。你要是感覺天劫難以度過的話,就要立即停止修行,要不然下一次天劫之時,你的性命怕會不保。這是前兩卷,那第三卷等我殺了我的師兄以後,在他身上找到那卷,就給你。”
古痕把萬劫無量真解收入塔樓當中,拿出那絲金精之氣,交給了夫餘高德,有些疑惑道:“夫餘兄,你和你的師兄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非得將其置之於死地?”
“我夫餘世家的全家老少,八百多條人命全都死在了他的手裏,這份仇足夠叫我宰了他了罷?”
夫餘高德的神色變得扭曲起來,咯咯的輕聲笑道:“我不光要殺他,還要殺了我的恩師。就是這個老王八說什麼要修煉萬劫無量真解,就要脫離劫數,將情劫脫掉,才可以無牽無掛的潛心修煉,因此派出了我師兄將我的全家老小全部殘殺。”夫餘高德聲音低沉,咬牙切齒,笑得極其詭異,就算是古痕,也覺得有些個毛骨悚然。
“還好,我們黃泉門沒有你們萬劫門這種古怪的規定,要不然怕是我束鹿古家也會滿門不保…”
言語之間,那批高手已經相繼衝入了大殿當中,這座大殿非常巨大,就算是幾百人湧進當中,好像也隻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古痕和夫餘高德對望一眼,立即朝著那座大殿衝了過去,他們兩個剛一踏入大殿的正門,卻見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頓時豁然開朗,一道星河出現在他們二人眼前。
在這座大殿當中,居然有人煉化了一條星河,直接放在了裏麵,和古痕的星主大殿倒是頗為相似。
卻見這星河當中有數以億計的星沙,遙相生輝,數之不盡的寶貝在星河當中跌宕起伏,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們還發現有不少的法寶還沒有被腐蝕,古痕看到了一座好像寶塔一樣的法寶佇立在星河當中,寶塔的頂部刺破空間,進入到了一個未知的的時空當中。
剛才進入大殿當中的諸多修士,現在全部都站在星河的前麵,沒有一個人有所異動。偶爾隻會有幾隻天魔從那座寶塔模樣的法寶當中飛出,好像背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著他們一樣,根本顧不上去收取漂浮在半空的法寶和材料。
一直天魔的貔虎忽然變得幹癟,頭發轉眼的功夫變得花白,又朝著前方飛出了數十裏的遠近,忽然間骨肉變的分離,化為堆堆白骨,隨後白骨也變的腐朽,嘩啦一聲碎的滿地都是。
其他的天魔也全都變的極其蒼老,相繼死在了大殿當中,隻有一個修為最高的天魔從星河當中脫身而出,但是也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
“這道星河是……諸天星宮的宙光大陣。”一個掌教級別的高手,認出了這條星河的來曆,不由得顫聲道。
那個掌教級別的高手看到了這一作宙光大陣,竟然被嚇得麵無血色,轉身便逃,好像一刻也不想停留。
那位教主級的強者看到這座星空宙光大陣,居然被嚇得麵無人色,急忙轉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停留。但是那個剛踏出宙光大陣的天魔,立即暴起,朝著諸人殺去,隨即便諸人誅殺。
“星空宙光大陣?這是諸天星宮的陣法?”古痕心下微動,仔細的觀察著這條星河,卻見星河流淌,數以億計的星沙猶如繁星一般充斥在星河當中,這條星河呈現出螺旋狀,一圈圍著一圈,一共有七層螺旋,羅圈的中央是一個巨型的星核,數以億計的星沙簇擁在一起,好像一顆巨型的太陽。
這座大陣足足有數千裏的範圍,被這個上古大派打入了大殿當中,作為藏寶庫的守護大陣。這宙光大陣不知道運行了多少個歲月,依舊沒有腐朽,暗藏殺機。
古痕想要從這座大陣當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卻見數以萬計的星沙奔湧,他卻看不出什麼來。這座大陣和大諸天星辰大陣,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星河當中,一件件法寶跌宕起伏,在大河當中流淌,數以萬計,當中有不少的法寶竟然還散發著極其浩瀚的未能,比起那一座寶塔模樣的法寶絲毫不弱。
那座寶塔模樣的法寶可以洞穿虛空,和另外一個世界相連,威力完全和黃泉門的萬魔策比肩。但是類似的法寶,在星河當中竟然有數十件之多,有的是陣圖,有的是寶瓶,有的是樓,有的是船,有的是宮殿,還有的是一棵大樹,種類極其的多。
星河當中還有著一尊尊丹爐,丹爐的爐口被人下下了了封印,在裏麵傳出優雅的樂聲,空氣當中還彌漫著清淡的藥香,代表這丹爐當中的丹藥依舊存在。
這些丹藥,都是極其上等的靈藥,藥效保存到了現在。但是這個上古大派不知已經消亡了幾千萬年,從上古至今。時光荏苒,歲月一去不返,此地的法寶,也有一大部分被人毀了去。
古痕就看到一個巨型的金色葫蘆漂浮在星河當中,這件金葫蘆所散發出來的威力,遠遠要比一般的鎮教級別的法寶厲害。
葫蘆當中有兩道靈氣,一條黑色,一條為白色,形狀好像蛟龍一般,從葫蘆嘴中蜿蜒飛出,已經具備了靈性。
這兩道靈氣來回剪著,發出啪嚓啪嚓的響聲,就連空間也被剪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丹藥葫蘆已經被歲月的痕跡所腐蝕,葫蘆的表層千瘡百孔,到處漏氣,但是卻尚有這樣可怕的威力,要是在全盛時期的話,威力肯定非常令人震驚。
啪嚓一聲,一尊丹爐這兩道靈氣剪斷,裏麵有幾顆丹藥滾動了出來,好像龍眼一般大小的童子,口中發出咿呀的叫聲,蹦蹦跳跳的朝著星河的岸邊走來。
很明顯這尊丹爐當中的丹藥,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之中修煉成精,化為丹妖。但是這些丹妖剛一暴露在宙光大陣當中的時候,就立即被宙光大陣抽去了所有的壽元,身體迅速萎縮,化為一灘藥渣。
“這是乾坤葫蘆。”一個掌教級別的高手顫聲道:“這乾坤葫蘆當中的陰陽二氣,專剪修士的肉身,要是得到了這件重寶的話,就連九轉混元功的高手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剪成兩段,奶奶的,這裏怎會有這樣恐怖的法寶,而且還是被放在了寶庫的外圍,真不知道伸出的法寶,威力又會如何強大……”
這個葫蘆距離諸多修士並不遠,在星河外圍的第一層來回流動,隻有百裏之遙,但是這百裏之遙卻猶如天塹一樣,沒有辦法輕易的渡過。
“真是可惜啊,這些丹藥已然修煉成了丹妖,想必其藥力肯定是充沛的恐怖,要是可以服用的話,一枚就能勝過十餘年的苦修。”有不少的修士為之歎息。
“趕緊看那邊,那裏是一塊金精之氣。”有名修士眼尖,遠遠的朝著星河第五圈的區域,卻見一塊雪白的金精之氣在星河當中奔走。
這塊金精之氣已然修煉成了丹妖,具備了人形的特征,長著一幅娃娃臉的特征,但卻沒有五官,臉上就長著一對雙眼。
這個由金精之氣所凝成的幼童,睜開雙眼之時,兩道白光射出,就連在他身旁飛過的法寶,都被這兩道白光切成了兩塊。
在這名幼童的身旁,碎了不不知有多少件法寶,叫人心疼不已。但是在星河的第五圈的區域卻有三件法寶被保存了下來,這塊金精之氣所凝成的幼童,雙眼當中的白芒切過這三件法寶的的時候,隻在法寶的表麵之下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切痕,接著法寶的表麵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切痕便很快的恢複如常。
很冥想這三件法寶都具有了極其強橫的自我修複功能,雖說比不上金精之氣所凝成的幼童,但也相差不了多少,也是用極佳的材料煉製出來的。
忽然又有一名修士高聲道:“快看第六層那裏,居然有一道五行金氣,我的天啊,五行金氣,這樣的無上之寶,我這輩子要是可以摸他一下,也算是不白來這人間走一遭。”
古痕瞪大了眼珠子,遠遠的望去,卻見隻可以勉強的看到第六層當中的一道五彩霞光帶,色彩流傳不止,好像孔雀開屏的一樣。
刹那間,來到大殿當中的眾多高手個個激動無比,站在星河邊沿地帶,一副火燒眉毛的模樣,想去奪寶,可是自己沒有這樣的膽量。
星空宙光大陣的第六層就有五行金氣這等無上的珍寶,真不知道那第七層當中儲存著何物?
星空宙光大陣,當中的宙字其實意義極其深遠,是宇宙的宙字。宇宙當中的宇字是指空間,也就是大千世界。
而宇宙的宙字,則是說的時間,宙光就是時光。
星空宙光大陣,也就是時光大陣。
這座大陣控製了時光的流逝,所有人進入陣中,時間就會在他的身上快速流逝,整個宙光大陣就是一個巨型的沙漏,沙漏當中的沙子流逝,也就代表了時光的流逝。
每一顆星沙,都是沙漏當中的時光之砂,整個大陣當中的星沙在不停的奔湧,帶走了每一個膽敢到裏麵的修士的壽元,叫修士快速的老去直至死亡,甚至其屍骨也會隨著時光的流淌,腐朽,徹底的消失於天地之間。
“古賢弟,星空宙光大陣乃為諸天星宮的護教之法,傳說諸天星宮就坐落於這樣的一個大陣當中,比起這座來不知要大上多少倍。我曾經聽聞,傳言曾經大漢國的霸主武帝,想要挑戰諸天星宮,遠遠的望見如此一座大陣,就知難而退了。”夫餘高德舔了舔幹癟的嘴唇,貪婪的瞧了幾眼星沙當中流動的各種法寶,輕聲道:“賢弟,你修煉了諸天星宮的大諸天星辰禁典,你瞧瞧這座宙光大陣,可有辦法解開?”
古痕搖了搖頭,苦笑道:“小弟得到的大諸天星辰禁典,隻不過是殘卷罷了,根本就沒有關於這宙光大陣的記載,更別說是叫我破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