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於宙光大陣第二層空間的諸多修士,沒有了那座金橋的壓製,全身的壓力頓時一輕,但是一動不動的愣站在原處,愣愣的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變故。
那麵純陽寶鏡,也趁此機會溜走,在星沙的上方滑行出了百十裏地的距離,飄然而去。
夫餘高德看著那個金精妖,喃喃道:“這個娃娃要比那個大爺生猛……”
一個三神境領域的高手,就如此被金精之氣所化的妖童,輕而易舉的斬殺元神,當場斃命。
這樣的場麵,帶給了他們無比的震撼,同時又令他們產生了警覺之心。這座大殿雖說是上古大派的寶藏庫,但是危險連連,由於荒廢的時日太過久遠,很多法寶和寶貝全都修煉成了妖。
這些上古大派之中的收藏,已然不再是當年的法寶,而是妖,是精,是怪,並不是安分的等待著有緣人來收取。
他們也有自己的意識,也會上前殺人。這個三神境領域的高手的死亡,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鍾。那個金精妖斬殺了元始門的長老以後,並沒有返回到宙光大陣,而是蹦蹦跳跳歡快無比的走出了大殿,不知去了何地。
“這個妖童,到了外麵的世界,絕對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會喪命……”一個修士喃喃道。
又有一個輕聲道:“誰要是得到了這個搖頭,練就第二元神,便可以用其來做胎,可以說就是無敵的存在……”
“就連元始門三神境領域的高手也死了……”諸多修士默不作聲。
在場的哪一個不想得到這個金精妖,但是連三神境的強者也被其輕易斬殺,換成是他們的話,怕是那個妖童一下就能斬殺一大片。
這個金精妖童尚不是宙光大陣當中最為終極的寶貝,第五層空間當中,還有些法寶一點都不比其遜色,甚至第六層空間之中還有五行金氣這等無上的寶貝。
倒是這第七層空間這種到底存放了什麼樣的寶貝,則是無人知曉。
“實在是太恐怖了,就連三神境領域的高手,居然都沒有辦法進入宙光大陣的第五層空間,真不知道這第七層空間之中存在著什麼,怕是隻有名門大派的掌教,才具備進入其中的第六層空間,和第七層空間吧……”
“第二層空間之中的寶貝就已經如此厲害了,叫我等費盡心思,也沒有辦法收取,第一層空間之中的寶貝,又全都被那兩個臭小子收走了,難不成這次咱們隻能空手而歸?”
有個人忽然提議:“宰了那兩個家夥,第一層之中的寶貝,不就全都歸我們所有了嗎?”
“講的不錯,宰了他們,奪取寶貝。”諸人頓時精神一震,連忙朝著四處觀望,卻見古痕和夫餘高德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們兩個早已了無蹤跡,叫道:“那兩個小畜生人呢?”
有一名修士眼尖,連忙指向宙光大陣的邊緣,叫道:“那兩個小畜生跑了。”
“混蛋,這兩個小畜生想要收取那個三神境領域的高手留下來的金橋。”
“趕緊追上去,宰了他們。”
“絕對不能叫他們收走那座金橋。”
北冥初陽等修士連忙催動九鼎,從宙光大陣的第二層空間呼嘯而起,直奔宙光大陣的邊緣飛去。
宙光大陣當中雖說有數之不盡的寶貝,遠遠的超過了這座金橋,但是這些寶貝基本上已經全部通靈,修煉成妖,憑借他們的實力絕對沒有辦法收取,隻有這座金橋的主人死了,又沒有通靈,修煉成妖,隨便一個人就能收走。
所以說這座可以鎮壓住宙光大陣的金橋,才是這裏最有價值的寶貝。
古痕和夫餘高德二人見機最快,在諸多修士愣在那裏出神的時候,他們兩個邊已經悄悄的離開,直接朝著金橋奔去。
他們自認也沒有實力收取宙光大陣之中的諸多法寶,所以他們兩個本著保命和發財的原創,悄悄離開,想要把那個三神境領域的老者所遺留下的金橋收走,順便從這個是非之地離去。
“這橋好沉。”古痕奮力把這座金橋扛起,差點沒能把金橋掀起,渾身的骨骼被其壓得劈啪作響,夫餘高德也急忙上前住他一臂之力。
他們兩個聯手把這座金橋扛起,小心翼翼的把這座金橋塞到了古痕的塔樓當中。夫餘高德又把老者遺留下來的其他物品收取,兩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雙眼之中看出了彼此的喜悅。
“發財了?”
“沒錯。”
“咱們做人可不能太貪了,得到了這座金橋和這位老前輩的其他遺物咱們便知足了。”
“不錯,這宙光大陣當中的寶貝就留給他們吧。咱們做人可不能太貪了,要不然會遭到天譴的。”
“我感覺咱們還真是夠大度的,放著那麼多的寶貝不拿,全都交給了對手,真是道德楷模啊。”
“言之有理。咱們身為魔道修士的道德楷模,這樣的是非之地,還是盡快離開,才能顯得你我的高風亮節。”
“那好,等你我有實力以後,在前來此地取寶。”古痕和夫餘高德立即飛出了大殿,駕馭著天機傘,奔逃離去。
諸人追上來的時候,卻見他們兩個坐在一艘扁舟之上,回頭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別叫我逮著這兩個小畜生,要不然的話見他們一回,我就宰他們一回。”鹿老氣的暴跳如雷,怒聲吼道。
揭陽燦則是一言不發,直接極其那座破爛不堪的樓船,呼嘯著朝著古痕追了過去,而段幹鳳山則是駕馭著自己的青銅大殿,和他並駕齊驅。北冥初陽和傅餘雲生遲疑了一會兒,也動身追趕過去,至於其他的修士,有的原則去追殺他們兩個,有點則是留下來,看看是否可以得到收取宙光大陣當中的寶物的機會。
扁舟之上,夫餘高德歡喜無比,笑道:“古賢弟,這群人追殺你我,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咱們是到你們黃泉門,還是去為兄的萬劫門?”
古痕沉思片刻,道:“咱們得先去趟鼓國,我要把我的大哥接到我們黃泉門,然後在苦修一番,提升自身的實力。”
古痕把天機傘交給了夫餘高德,自己又一次的修煉起了萬劫無量真解。他將身上的星袍脫下,憑借單純的肉身對抗雷劫。
短短幾日,古痕最終把這門心法從固元期四品領域,一直提升到了三清境真元三品的領域。
他的雷劫也從丹鼎期二品的領域,上升到了元丹一品的領域。
萬劫無量真解修煉到現在的領域,他已經不敢再把雷劫吞到肚子裏麵了。
在這樣的天劫之下,就連他的大諸天星辰陣圖也沒有辦法保全,要是古痕拿出來,怕是立即就會被劫雷劈的粉碎。
元丹一品領域的雷劫,可以說是恐怖之極,一道閃電劈下,就把他炸的皮開肉綻,夫餘高德壓根就不敢靠近他,就怕被劫雷波及到,隻好遠遠的望著他。
這一路走來,夫餘高德早已經見識了古痕的強橫之處,就算是幻丹九品領域的雷劫,他也能直接張口一吸,把劫雲吞噬,實力著實凶猛霸道。
但是元丹一品領域的天劫,比起幻丹九品領域的要強橫上數倍,就算是古痕擁有了這等強橫的肉身,抵擋起來也非常的困難。這是由於元丹期領域是修士修煉途中最為重要的一道關卡,所以劫雷也會更加的恐怖。不過,一旦渡過了這道關卡的話,劫雷的威力反倒會小上許多,不比以前。
完全可以講成,隻要一渡過了元丹一品領域的天劫,隨後的八次天劫就會輕而易舉的渡過。
雖說古痕現在的修為並不是在元丹期領域,但是他是半道出家,在皓月期領域的時候開始修煉萬劫無量真解,他的天劫就會逐級遞增,總算是到了元丹期領域的大劫。
一道道劫雷劈下,基本上把古痕的肉身炸得稀巴爛了。這是他最為難以渡過的一道天劫,接連度過了如此之多的天劫,把他的肉身淬煉的直逼大衍神鍾的強度,九轉混元功也修煉到了第九轉的程度,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他的元神也隨之變得極其堅韌,真元更是強韌,也達到了極其可怕的境界。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在元丹一品領域的天劫跟前,好像變得全部都極其脆弱了起來。
古痕全神貫注,不要命的催動真元,從塔樓之中帶出勃勃生機,不停的修複著身體所受的損傷,劫雷仍舊無窮無盡,瘋狂的傾瀉下來,令他剛剛痊愈的肉身,瞬間有崩損,緊接著就又一次的愈合。
元丹期領域的天劫,乃是一道春雷,一年當中,春天開始的第一道天雷,這樣的天雷威力極其強橫,一道春雷劈開寒冬,把世間的一切全部帶入暖春之中。
劫雷不停的劈下,古痕也感覺有些麻痹了,幾乎有忍不住要動用大衍神鍾和金橋來對抗那道天劫了。
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想法,咬緊了牙關和天劫死磕,硬碰硬。
最終他頭頂之上的劫雲散去,劫數也隨之過去。
他鬆了一口氣,肉身在快速的愈合著,他的身體通過這次天劫的洗禮,變得前所未有的強橫,身體微微一晃,身體當中就傳出了天雷之聲,轟隆隆的震動,好像開春的第一道驚雷那樣震徹心扉。
“萬劫無量真解,果真是和九轉混元功齊名的心法,憑借我現在的實力,足夠和揭陽燦的樓船硬拚,而不會再被其逼退。”
古痕又一次的披上大諸天星辰陣圖,慢慢的溫養起肉身,微笑道:“夫餘兄,輪到你了。”
夫餘高德還在震驚於他用單純的肉身力量度過元丹期領域的天劫,聽到古痕的話,頓時神色劇變,蹦起來叫道:“輪到我什麼了?”
“該你渡天劫了。”古痕笑道,說完從塔樓之中取出一尊丹爐,直接打開爐蓋,從裏麵抓出一把丹妖,沒等那些丹妖反抗,他就直接把這些小家夥捏死,還原出丹藥的原本麵貌,正是幾顆生生造化丸,笑道:“莫非夫餘兄不想為自己的家人報仇了嗎?幹掉你的師兄和師父?”
夫餘高德被古痕渡劫時候的情形嚇得心驚膽寒,本想推脫掉,但是聽了古痕的話,神色頓時變得陰沉,咬牙切齒道:“行,哥幹了。”
他大義凜然,慷慨赴死道:“賢弟,要是為兄實力不濟,被天劫給搞死了,為兄的大仇,還請賢弟幫我報了。”
古痕哈哈大笑,勸道:“夫餘兄說的哪裏的話,有小弟在,你還死不了。”
夫餘高德哭喪著臉,嘴裏嘀嘀咕咕道:“老子我又沒有你那麼強悍的不死之身,估計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被這天劫劈的外焦裏嫩了……”
古痕忽然靈機一動,笑嗬嗬道:“我黃泉門之中,有一門祭煉的法門,名為諸天十道,能夠大幅度的提升肉身的實力,夫餘兄要是有興趣的話,小弟可以將這門法訣,傳授於你。”
夫餘高德暴跳如雷,罵道:“姥姥的,我早就聽聞你們黃泉門的諸天十道,雖說厲害,但卻是一個十足的坑爹法門,老子要是修煉了這麼法訣的話,早晚要被你小子煉製成人形法寶,不幹,老子寧願死在天劫之下,也不幹。”
“真是可惜。”古痕懊惱萬分:“諸天十道的惡名遠播,竟然連萬劫門都了解這門心法的弊端……”
隨即他正色道:“夫餘兄,開玩笑的,小弟還能把九轉混元功傳授給你,你憑借這門連體之術,你渡過天劫自是不在話下。但是九轉混元功,非常的消耗真元,甚至還會跌落境界,但是你我有這麼多的靈藥,自是不怕他會跌落了。”
夫餘高德心中頓時大喜,他早就對這九轉混元功,極為羨慕,但是他的自尊心頗強,古痕不開口,他也不好舔著臉去要,隨即施了一揖,道:“賢弟,您的再造之恩,為兄沒齒難忘,從今日起,為兄的這條命,便是賢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