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自從陌子琦逃脫後,沐清嵐就一直在追查他,後來則一直跟陌子琦打仗,新年回過龍城一次,等封後大典結束後,又立刻離開了。
沐清嵐忘不了蓮凰,就像蓮凰忘不了蘇賞一樣,所以唯有避開,對此兩人都心知肚明。
“你好不容易才將蘇賞找回來,別到最後卻被別人搶走了。”沐清嵐盯著百裏踏雪,“他不是個簡單的人,你要小心!”
蓮凰點了下頭,與沐清嵐一起走上山崖。
山崖邊沿布置滿了精銳弓箭手和盾手,四麵的守衛布置嚴密,蘇賞和百裏踏雪並肩站在山風中,眯著眼睛望著對麵。
正是早晨,山間還有霧氣,隻能模糊的看見對麵人影綽綽,看不清麵孔。
蓮凰走上前,將一件披風披在蘇賞身上:“山風濕冷,小心著涼。”
“謝謝。”蘇賞卻解下披風,裹到樂樂身上。
蓮凰又將自己的大氅披到蘇賞身上,占有的摟著他的腰。
百裏踏雪唇抿的緊緊的,脊背挺的僵直。
太陽一點點移到正中,山澗的霧氣散了,兩邊山崖的人終於清晰的望見了對麵。
南崖上,皇甫流雲和陌子琦被各自的人簇擁著,分站在山崖兩邊,張震守在陌子琦身邊,淨思和淨享守護皇甫流雲兩側,淨思懷裏抱著的孩子,正是歡歡。
“爹爹,歡歡在那裏!”樂樂指著歡歡,驚喜的拉蘇賞的手,“歡歡在淨思叔叔懷裏!雲叔叔和淨享叔叔也在!”
樂樂高興的衝對麵揮手,大聲的喊叔叔,淨思和淨享都不自然的別過了臉。
“樂樂別吵,先到後麵去玩,爹爹要和雲叔叔說話。”蘇賞說。
樂樂不情願的哦了一聲,噘著嘴被人帶了下去。
“哥哥,我們分開一年零一個月十九天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皇甫流雲目光灼灼的盯著蘇賞,恨不得用目光將他融化,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蘇賞一步步慢慢向前,看著他的目光失望又痛心:“雲兒,如果你還顧念我們昔日的情分,就放了歡歡,退回殷月,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哥哥,你知道我一向最聽你的話,隻要你回到我身邊,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皇甫流雲殷切的望著他,“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好不好?”
“早在你殺了羅家村幾百口人的時候,我們之間就斷絕了任何可能!”蘇賞對著他怒吼,“明知道我們沒有結果,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就為了我一人,害的那麼多百姓深受戰火之苦,是你身為一國之君該做的嗎?!”
“我不管!”皇甫流雲亦對著他吼,“我就要你!如果沒有你,我就算當上流芳百世的明君又如何?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玉蓮比殷月死的百姓更多,沐清河都不肯放棄你,我又怎會肯?!”
“雲兒,不要讓我更恨你!”
“更恨我?嗬嗬,嗬嗬,我殺了羅家村幾百口人命,哥哥恨我,我無話可說。”皇甫流雲指著蓮凰:“可他屠殺了我殷月幾萬百姓,哥哥為何不恨他?他用千萬百姓的性命威脅你,我隻用百裏歡一人,哥哥為何隻恨我不恨他?哥哥的心怎麼就這麼偏?哥哥的心為何單單對我這麼狠?!”
“誰說我不恨他!”蘇賞憤而上前,“你們倆我一樣的恨!”
“賞兒!”
“墨染!”
蓮凰和百裏踏雪變色,終於察覺出不對勁。蘇賞與皇甫流雲說話時一直向前走,但始終在安全範圍內,剛才他卻疾走幾步,已經踏出了盾手的保護範圍。
“不準過來!”蘇賞又猛然向前幾步,抵到懸崖邊緣,“踏雪也不許過來!”
百裏踏雪卻已經前衝幾步,到了盾手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