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下的道士和尚等著小爺吧,小爺我會讓你們全部臣服在我的腳下,叫小爺銅錢大爺!”
銅錢狂妄的叉腰,打算以後好好利用自己的人形,為自己揚眉吐氣一番,不枉妖怪之名。
搔搔頭,他差點兒忘記空塵也是和尚,還是非常難搞定的和尚,難道要他學風騷的掃帚妖,穿著紅紅綠綠的花衣服,頭上一朵大紅的絹花,走路扭腰擺臀,一副花枝招展的風騷樣。
銅錢試著學掃帚妖走路的姿勢,剛邁出一步,屁股沒扭起來,先跌個四腳朝地,擦擦臉上的泥巴,笑眯眯的又試著走一遍,扭腰擺臀沒學會,跌個四腳朝地已經有點兒經驗。
“學走路真難。”銅錢坐地上,鼻尖一點黃色的泥土,苦著一張圓圓的臉。
他不想再爬起來的揪著草葉,赤身裸體坐在墳墓旁,若他識字,就會發現墓碑上刻著至關重要的人名:周寬孝、丁嫣然。
墳墓旁伴隨著小土包,是“周登科”。
高大的身影投落下的影子籠罩在銅錢的身上,銅錢本能的抬頭,一眼就看到眉心間朱紅的痣,讓他彎起嘴角笑出來的卻是這個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
“小施主果然在這裏,夜叉鬼母沒有對怎麼樣吧?”
“你怎麼看出來我就是銅錢?”第一次化為人形,空塵一下子認出他,銅錢驚訝的問。
“不管小施主變成什麼樣子,貧僧都會認出小施主。”空塵脫下僧衣披在銅錢□的身上,然後笑著抬起手,撫摸他的額頭。
指腹摩挲過額頭的感覺輕輕柔柔的,不傷害他一絲一毫,銅錢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男人對你一見鍾情,卻不敢告訴你,直到成親時又見到你,不顧一切的說出喜歡你,追逐你,但你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下一步。”
“是的,如果貧僧當初停下腳步,明明白白的告訴周施主,貧僧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他產生過朋友之外的情感,讓他好好珍惜自己的妻子,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一切。”空塵的語氣中充滿追悔莫及。
“也許就不會有我的存在。”銅錢睜開雙眼,抬起頭看著空塵。
“沒有人可以抹殺小施主的存在。”空塵溫柔的說,“即使你擁有周施主的三魂,在貧僧的眼裏你就是你,毫無改變。”
你就是你,低沉的四個字並不是安慰,而是真切的肯定,毫不含糊的肯定銅錢的自我,空塵注視著銅錢的眼睛,少年清澈的圓眼睛聽到這句話,亮的驚人,忽閃忽閃的,露出幾分狡猾之色。
“嘿嘿……”
“小施主,你笑什麼?”
銅錢搖搖頭,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不純良,“我做壞事時你要管我,難道我連笑你也要管我嗎?”
“小施主你的表情很像打算偷腥的貓。”臉上的表情藏不住半點心思,空塵哪看不出他狡猾的心思,可有了周寬孝的先例,而他本人又是出家人,情情愛愛不曾沾染一分,不懂究竟如何才能避免這些,如今遇上銅錢隻能麵對。
“哪有?”帶點撒嬌的語調,銅錢伸出兩條手臂,空塵以為他要站起,便伸手要扶他,哪知站起後的銅錢顛起腳尖,一點一點的摟住他的脖子,嘴唇微微掠過臉龐,唇上一絲柔軟的涼意似乎掠過心頭,銅錢笑嘻嘻的說:“是偷腥的銅錢才對。”
“小施主又想聽貧僧念經了。”空塵神色安詳的說。
“這個時候你應該讓我乖乖偷腥才對,而不是那麼的破壞氣氛,告訴我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