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銅錢舍棄一千年的道行,即將修煉成功的不破金身功虧一簣,一怒之下把他從第一大弟子貶為最普通的僧人,現在他和銅錢交 歡,這懲罰真的太輕了。
我喜歡你,我愛你,直率的銅錢一遍遍的告訴他,連□時也告訴他,變得有些低啞的嗓音使心髒不自禁的跳動加快。
正當空塵矛盾不已時,手心傳來不舒服的呻[yín],空塵慌忙把握得有點緊的手打開一些,穿過指縫泄露進手掌進的光芒讓睡得迷迷糊糊銅錢動了動身體,鬆開抱住一根手指的雙臂,銅錢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慢吞吞的坐起。
“啊……天亮了……”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銅錢打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呆樣,看著坐床沿上的空塵,聲音不清楚的說:“空塵,我們昨天做了一晚,你今天就不要去挑水劈柴了,我去幫你……”
果然還沒睡醒,早就忘記自己是個妖怪,不能進入全是和尚的清蓮寺。
銅錢說著,順著空塵的手臂滑到床上,決定幫空塵幹完活。
“小施主。”空塵叫住他。
“唔……有什麼事嗎?”銅錢轉過身,這才看到空塵冷淡的臉色,皺起的眉頭,完全沒有平時溫柔神色。
畢竟是自己強迫空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銅錢此時也不禁緊張起來。
“小施主你還是走吧,貧僧全當沒有發生過,三百年後貧僧……”
不等他話說完,又內部向全身擴散的疼痛令銅錢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本來就發生過的事你為什麼要當做沒發生過?我承認自己做得不對,你罵我打我都行,就是不能當作什麼事沒發生過?明明什麼事都發生過,我剛才還睡在你的手心裏,你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請小施主讓貧僧把話說完。”空塵耐心的解釋,但總是被銅錢打斷,
“我不聽!”
輕易被空塵挑起的疼痛不停的蔓延著,疼得銅錢直發抖,可空塵卻無奈的閉了眼睛。
“我沒有一次比現在痛恨你是個和尚!不管我說多少次喜歡你,說多少次愛你,你從來不會對我說一你喜歡我,更不會說愛我,總是叫我小施主,我想做你的銅錢,你卻老是用‘小施主’拒絕我。”銅錢咬住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述說出空塵最讓他難過的地方,“反正我再怎麼喜歡你,你也不會喜歡我,出家人四大皆空,去你媽的四大皆空!小爺我不幹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吼出來,銅錢甩手就走,順便把空塵沒穿上的布鞋踢得老遠,氣哼哼的跑向戒佛岩的出口。
本來就小的身影不一會兒消失得無影無蹤,空塵煩惱的扶住額角,無可奈何的搖頭。
與銅錢交歡,他是不可能再做僧人,想告訴銅錢三百年罰期一到他就還俗,可銅錢隻聽清楚前半段話,又氣又吼不肯讓他說完後半段話。
臉上浮現一絲好笑,空塵想著銅錢氣得發狂的模樣,紅通通的委屈雙眼,握得緊緊的拳頭,衝動的語氣,使一枚銅錢變得可愛無比,忍不住想欺負他。
“你笑什麼笑?我走了你還笑!我看錯了你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