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1)

消失,”

蘭妃的話音剛落,雲日慕突然出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蘭妃受了一驚,輕輕‘啊’了一聲,再看向雲日慕時,不覺被他臉上恐怖的神色嚇住,

“收回你剛才那句話!”

雲日慕雖然很清楚此時與蘭妃鬧僵是什麼後果,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所提到的能叫夕景華無聲無息消失的方法,雲日慕就再也沒法冷靜。

這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怨毒的女人。他即便知道夕景華並非尋常人物,可他畢竟身在險境之中,有一個喜怒無常的鳳玉吟就已經夠他應付的了,若是這個女人再想從中害他,夕景華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蘭妃件見雲日慕的臉色驟然冷凝,也沒意識到自己是什麼地方觸怒了他,唯有手腕上的痛楚提醒了她這個在戰場上一呼百應的男人是真的動怒了。

“哥,你什麼意▓

雲日慕忙地解釋,“我今天是向皇上請了旨來的,大鵷要在南方開渠引水,皇上知道你精通此道,他麵上不說,可我看得出來他想請你出山幫忙。我順著他的意思說要來向你請教,你放心,他絕不會懷疑的。”

笨!那鳳玉吟豈是傻子,由得你這樣糊弄他!

夕景華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雲日慕看不出他滿心的鄙夷,仍是道,“我是心急你的病,還有那些,那些流言……”

果然是為此而來。

夕景華心中一片明朗。他故作訝然地抓住雲日慕的手問他,“什麼流言?我在這小樓裏什麼也不知道,可是鳳玉吟要對侯爺不利?”

雲日慕苦笑著地搖搖頭,看著夕景華滿麵憂色心裏不禁心疼他,輕輕把人摟進懷裏,“昨夜裏皇上丟下蘭妃跑到你這裏來,宮裏人都傳皇上將你藏在宮裏,是要……是要……”

“是要如何?你倒是說啊,”

夕景華似是記得整個人都顫栗了起來,雲日慕撫著他後背不知該如何對他說起。眼看懷裏這人隻是一日未見就憔悴如斯,以他文人心性若知道別人將他當作禁臠來看,真不知後果會怎樣,

“其實也沒什麼,宮裏人多口雜,今日傳這個,明日又傳那個,你不要往心裏去就好。隻要他不真的對你做什麼……”

雲日慕說到這裏也自覺說不下去了。夕景華聽的分明,此刻正是強忍著笑做出茫然的表情來,他麵上的茫然裝得足以亂真。雲日慕不疑有他,心事重重地抱緊夕景華,像是一刻都不願撒手似的,“我想過了,這宮裏確實不適合你待,過幾天孫侍郎就要南下籌辦開渠一事,我想個說法讓你與他同去,這樣總比你待在宮裏安全得多。”

孫侍郎?

“正是大鵷的狀元郎孫昊陽孫大人?”

雲日慕繼續道,“那日他在皇上麵前提起你的事,我才知道原來你們是認識的。而且他好像對我們的事也略知一二,”

想起那日孫昊陽臉上詭異的笑容,雲日慕忍不住有些後怕。看他的樣子似乎知道不少不該知道的事,若是他把這些事捅到鳳玉吟那裏,恐怕不好收場,但如果能把他收歸到自己這一方,那便一切都無需擔心了。

“這個孫侍郎可是一年前獨占鼇頭金榜題名的狀元爺孫昊陽?”

“不錯,正是他。”

雲日慕點點頭,繼續道,“他一年前奪魁之後不知何故向皇上辭官歸隱,皇上雖然震怒卻沒有治他的罪,沒想到一年後他又重回朝廷,這皇上也不知為何如此看重他,二話不說就封了他個工部侍郎的官兒。他也是最近才走馬上任的,我與他還不是很熟。”

該死的,又是他!

夕景華一聽這名字就火大,他狠狠一捏拳頭,眼中的殺氣一時大盛。雲日慕要是看見他這眼神隻怕再也不會認為夕景華是個柔弱不堪一擊的文弱書生了。

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