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如果,所以皇上心裏自然沒有你......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皇上這麽說了,你還不懂嗎?你還在期待什麽?
皇上還不知你愛他,柳懿德,你真可笑......
想著想著,偏離了主題,柳後心裏悲涼難言。
手,握成拳,緊緊。
柳後兀自傷感,卻不想司空墨會來得這麽快。
"皇上駕到──"門外的太監一聲報,不待柳後反應,司空墨就推門進來,還帶著萬劍天和冷七火。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福。"柳後很快鎮定,不徐不慢的請安。
司空墨卻不理她,反而對屋裏的奴才們道:"統統出去。還有你,"司空墨看向冷七火,"在外麵守著,不要讓人靠近。"
柳後的心,涼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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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幹人等走了盡,屋裏隻剩三人了。司空墨走去正座坐下,輕咳兩聲,才道:"起來吧。"
柳後依言起來,正對上司空墨冷峻威嚴的目光。
司空墨自懷裏摸出一樣東西,晃了晃,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
"信。"
"你知道是誰寫給朕的?"司空墨竟笑了,卻像孩童。
"臣妾不知。"柳後回答,卻字字艱難。
"是翠兒,你的心腹。"司空墨還是笑,"你知道信裏寫了什麽嗎?"
"臣妾不......"
"還敢狡辯!"司空墨勃然大怒,狠狠的盯著柳後,"你要欺君到何時?"
她的心已落到穀底。
站立司空墨身側的萬劍天終於開口,語調冰冷:"平王、無月,這些事,任一條便是死罪。翠兒不甘屈死,艱難送出這封信,證據確鑿,皇後還是不要垂死掙紮的好。"
你到底出賣了我!
"皇上和將軍在說些什麽,臣妾怎麽聽不懂?"柳懿德微微一笑,似無異樣。
"皇後,你很聰明。"司空墨輕聲歎氣,"你知道朕仍忌諱國丈,不能平白拿你怎樣。但現在,翠兒雖死,朕卻拿著這封信。"
司空墨停下,站起來逼近柳後,一笑:"而這封信,足以成為你父親那些敵對勢力鏟除他的借口。"
柳後臉色慘白,靜默不言。
"皇後......"耳際一陣忙音,迫使司空墨停了停。
他人還未發覺司空墨的不對,他便迅速道:"皇後是要害了國丈才罷休嗎?!"
萬劍天見柳後不自的一顫,又道:"今日皇上把不相幹的人都關在門外,正是不想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是顧念你們的夫妻之情,你要明白皇上的苦心。"
"夫妻之情......"柳後一呆,喃喃念道,這四字從萬劍天嘴裏說來是那麽諷刺。
"嗬,夫妻之情?"柳後冷笑幾聲,"原來,我們之間有夫妻之情,我竟不知......"
司空墨見她神色怪異,不著痕跡的與萬劍天對望一眼。
"不錯,是我毒瘋平王,是我騙了無月,讓她和萬劍天說那些話。"柳後直看向司空墨,一臉決然,"可那又怎樣?我就是要你們分開,我得不到你,萬劍天憑什麽得到?!"
"你......"劍天說的是真的?
"是,我柳懿德愛你,愛得比誰都深!"終於坦白了心跡,柳後不再顧及什麽,"他是個男人,可是你卻愛他!為了他,你忍心把愛你的妃嬪們一一冷落,我逼自己騙你,說我不愛你,我努力靠近你,期待有一天你會愛我......"
"可是不會了......你一直那麽愛他,就算他怒你、惱你、傷你,你也愛他!而我,我已經無法從謊言中抽身了......"柳後神情淒然,似想到什麽,又道,"其實,你隻要肯分一點心思給我,又怎會發現不了我愛你呢?"
是啊,你心裏全然沒有我。
司空墨冷睇著失態的柳後,他的憐憫不會給妄圖害他的人。何況她差點讓他失去萬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