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看身邊的齊柯:“隨我去看看吧。”
“是。”齊柯立即起身,感慨道:“終於可以去救歸方了。”
蘇寂言眉宇之間平靜依舊,不見喜色,昨天的軍報傳來,燕國竟然出動了八萬大軍圍攻歸方,李成恒率軍苦戰兩日,全軍被迫退回了城內,兩軍僵持了三日,如今燕軍把歸方城團團圍住,城內局勢不明,也不知情況如何。
“五叔,”齊柯一見齊聚便上前道:“王爺還在歸方城中,我們什麼時候出兵?”
齊聚白了他一眼,上前見禮道:“蘇先生,遠寧和樂安的兩萬精兵我都帶來了。請先生下令吧。”
“安營下寨。”蘇寂言環顧他身後隊列齊整的隊伍,穩穩說道。
“啊,”齊聚摸不著頭腦地看向他:“不必停了,急行軍的話,天黑前就可以到歸方城外了…”
“不得輕舉妄動。”蘇寂言舉起了令牌:“全軍,就地下營。”
金色的調兵令在夕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映著蘇寂言溫和的麵容格外嚴肅,齊聚竟也一時失神:“是。”
“齊聚,跟我進來。”
直到坐到了蘇寂言對麵的椅子上,看著衡州的地形圖,齊聚還在為方才的失神疑惑,怎麼一向溫和的蘇先生竟會有那樣的表情的…
“蘇先生,雖然如今兩方僵持,但歸方隻有一萬多守軍,若是燕國強攻,王爺他…”
“燕國七萬大軍,如今衡州軍力不超過五萬,就算全部出動也沒有絕對勝算。”蘇寂言冷靜地分析著:“何況現在無法得知歸方城裏的情況…”
衡州的軍隊,大多是李成恒一手壯大起來的,他怎麼能如此貿貿然把他的心血全部陷入一個不可期的結局。
歸方城,他千百個希望能夠得到恒兒的消息,可是,他持著的那麵令牌,懸著千萬人的身家性命,懸著李成恒五年來的努力。
“可是萬一…”
“洵州,有五萬戍軍。”蘇寂言的手指滑向一旁的洵州守衛圖,洵州的五萬戍軍,全部留在州府,如果可以借到洵州的守軍,不管是攻是守,都更有把握。
齊聚驚異地抬頭,洵州並不屬於藩王的封地,而由州守負責,調兵則需要州守和守軍將領的合令。
“洵州守將是太子的親信,不會同意借兵的,”齊聚回憶了一下洵州的情況,失望地道:“就算州守願意,恐怕也要上報,等到批示下來,不知是多少天後的事了。”
“沒有時間等,”蘇寂言的手指在歸方上方徘徊:“一旦燕國查清城中虛實,歸方就危險了。”
“那…”
“先禮後兵,如遇反抗,”蘇寂言從地形圖上抬頭,目光如炬,直直看著齊聚:“格殺勿論。”
“這…”齊聚稍一猶豫,立刻點頭同意:“我立刻出發。”
“你不能去,”蘇寂言卻阻攔了:“王爺不在,你就是衡州主將。”
“蘇大人,讓我去吧。”一旁站著的齊柯跪了下來。
“我們也願意去。”齊柯身後的兩名士兵竟也異口同聲地跪下請命。
“你們…”看著三人堅持的眼神,蘇寂言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同意,這是一件危險的事,然而比起性命的危險,所背負的聲名則是——“叛亂”
“我們是因為王爺和蘇大人才可以活下去,衡州的很多人都是…”一名士兵抬起了頭:“不能讓衡州出事,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