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渾身盡濕地站在門外。
“陛下──”豐紳殷德難以置信地驚呼出口。
嘉慶雙目通紅,喝了不少酒,直愣愣的盯著豐紳殷德。
豐紳殷德走過去,撈起自己的袖子給嘉慶擦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也是濕的。
“臣,臣去叫人來──”嘉慶沈重的鼻息近在咫尺,豐紳殷德慌亂起來,想繞過嘉慶到外麵去。
嘉慶一把抓住豐紳殷德的胳膊,把他拉到眼前仔細地看。
豐紳殷德隻覺得今日的嘉慶不同往日,靠近才知道他喝了酒,心下更加慌張。
“陛下,臣──”話未說完就被嘉慶堵住了嘴。
嘉慶吻得蠻橫,放開時一縷銀絲連在兩人口上,嘉慶看了看房內,突然把豐紳殷德抗在背上,往內室走去。
來到床邊,並不把豐紳殷德放在床上,而是讓他從自己背上滑落到胸口,整個人捂在胸口惡狠狠地吻他的嘴,然後摟抱著雙雙滾到床上。
從臉到脖子,再到胸,嘉慶一路啃咬下去,下`身的堅挺一下下無意識地撞擊在豐紳殷德的大腿內側。
豐紳殷德仰頭閉著眼,臉色潮紅,一手支在嘉慶肩上,一手放在口中咬著,竭力不讓呻[yín]出口。
被咬著的手掌的內側,過去有一個月色的牙印傷疤。
嘉慶往下,手撐在豐紳殷德的小腹上,豐紳殷德立刻顫唞一下。自從韶秀出生他就落下了小腹不時疼痛的毛病,冷天由為嚴重。
嘉慶摸摸豐紳殷德的臉,眼神中充滿了疼愛和情[yù],落下一個濕嗒嗒的吻,撕開了兩人的衣服。
豐紳殷德抬頭拚命地去看皇帝的臉,一遍一遍在口中默念皇帝的名字。
顒琰──顒琰──────
嘉慶把豐紳殷德翻過去,分身在入口處稍一躊躇,毫不留情地侵入進去。
“恩──”豐紳殷德的臉頓時紅雲密布,跪在床上雙手死死地揪著錦被。
汗從嘉慶額上滾落,輕輕地掉在豐紳殷德膩滑的背上。
黎明前醒來,嘉慶凝視著身邊人安靜的睡顏,默不作聲地起身,把自己的寬大的衣服蓋在他身上。
四周的被褥上盡是白濁,帶著膻腥氣和潮濕。
嘉慶撐著額頭,坐在床邊。
昨日是講解經文的第一天,他去了。
站在高高的玉階上,一眼便看見了跪在下麵的固倫和孝公主和她身邊小小的身影。
那樣的眉眼,鼻梁,極度地肖似豐紳殷德,他隻覺得一股火氣從胸腹燒起來,心煩意亂地聽了一個時辰便匆匆離去。
回到自己的寢宮裏喝了悶酒。
在先帝喪月裏不服祖製,近色喝酒。每一次都是因為他。
喝到意亂神迷之際,恍惚間竟聽到那人年少時在耳邊輕笑的聲音,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六年前同樣的正月裏,兩人喘熄的熱浪仿佛還近在耳邊。
再醒來時發現朝思暮想的人就睡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事,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嘉慶彎腰輕撫豐紳殷德的臉。
在黑暗中,那臉透著熒熒的白色光澤。
“幾時了?”皇帝有些呆地看著床上的人輕聲問。
“回稟陛下,寅時剛到。”柯宇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寅時了,再不回宮就趕不及早朝了。
嘉慶留戀地把豐紳殷德的一縷發絲握在手裏,下次相見,不知是何年何月。
再見了,我所牽掛的人。
孩子的事,我不會在怨你了,因為我同樣做不到,為你守著一切。│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