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而赫敏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還遠沒有崩潰,哈利的信任開始迅速的成為她的精神支柱。在走廊裏麵對指指點點的嘲諷時她總是把頭抬得高高的,每天早餐時當哈利耐心地排查寄給她的郵件,毀掉吼叫信和裝滿巴波塊莖膿水的信封時,赫敏總能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失去任何珍貴的東西。

哈利知道一切,他和斯內普的真實關係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而他也確實越來越喜歡赫敏了,乃至更甚於貝拉,因為赫敏是他從一個聰明單純的小姑娘開始親手培養至今的。

第二個項目過後的一個周末,學生們被允許離開學校去霍格莫德。哈利有時候會真的去霍格莫德,不過更多時候他都會借機去校外的其他一些地方,甚至是去阿茲卡班查看貝拉練習大腦封閉術的進度。這一次他則是穿上偽裝鬥篷去破斧酒吧的包間裏會見一個人。

“盧修斯。”哈利低聲打了個招呼,沒有脫去偽裝。

馬爾福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鞠了個躬,左手不自覺地捂上胸口。自從他宣誓合作之後哈利就撤除了詛咒,但他依然隱隱地感到不安,麵對哈利的時候經常忍不住一再試探。就算哈利真的去除了詛咒帶來的疼痛,馬爾福的身體裏也長久地烙上了恐懼。何況他不止一次地猜測那個詛咒其實並沒有根除,隻是暫時蟄伏在體內,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折磨自己。這種仿佛是反複發作的不治之症給人帶來的惶惶感更甚於鑽心剜骨的折磨。馬爾福看的很清楚了,這個男孩兒有高強的法力和足夠的殘忍,他不會比黑魔王更好對付。

“那個標記越來越清晰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馬爾福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那個日子不遠了,盧修斯。”哈利落了座,並沒有正麵回答馬爾福的問題,語氣充滿了玩味,“我們的下一次會麵將是在一個不同尋常的場合。”

馬爾福皺起眉。

哈利不理睬他的恐懼,“我今天來最後確認一下你的立場。”

“我發誓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馬爾福輕聲說,同時垂下眼睛表示順從。

“也許你過去的主人可以原諒你的搖擺不定,但是我不原諒。”哈利冰冷地說,“沒有騎牆觀望,沒有左右逢迎。我會鏟除一切不確定的因素,而且速度快得超乎你的想象。”

“我明白。”馬爾福飛快地瞥了一眼哈利手中把玩的魔杖,立刻意識到對方不介意現在就動手,他根本沒有選擇。

“我認為上個假期裏我已經向你展示了足夠多的籌碼,而你也已經下了注。”哈利換上一副懶洋洋的口氣,“我不想沒完沒了的提醒你,好嗎?”

“當然。”

“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做,我給你的任務不算難。”

馬爾福點點頭,接著又猶疑地開口,“那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哈利冷冷地打斷他。

“我能不能知道還有沒有和我情況一樣的人,在內部也好互相——”馬爾福不死心地追問。

“沒有互相,盧修斯。”哈利露出一絲獰笑,“就連你和西弗勒斯之間也不是互相,忘了嗎?你隻負責單方麵的策應,他甚至都不會知道你的真實立場。”

“為什麼,因為他是鄧布利多的人?你知道我很難對他隱瞞自己的立場——”既然提到這個馬爾福也就壯著膽子問下去。

“你想向我要解釋?是嗎?你是在要求我解釋?”哈利的語氣驟然陰森。

籠罩在偽裝鬥篷之下的哈利完全是成年巫師的形態,馬爾福頓時如臨黑魔王本人,連嘴唇上都失去了血色。他險些脫口祈求主人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