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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站起來,操起椅子,瘋了似的開始砸電腦屏幕。
一下,兩下,血肉模糊。
眾人的調笑聲止,隻剩他急促的喘熄和屏幕裏的呻[yín]......
許謙緋紅了臉,兩眼赤紅。
好似那電腦是他的仇人一般。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不!為什麼會這樣!他嘶叫呐喊。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告訴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後來。
有人拉著他,拉扯之間,手上被抓住一條條的血痕,臉上,也都是不小心被凳子刮到的痕跡。
老師們叫喊著,叫他停止,同學們或驚恐或調笑的看著他。
他像一個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過程,是真不記得了。
他被拉進了校長室。
那一路,似夢似幻。
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全部的人都談論著你,竊竊私語,可是你卻不在乎。
因為你能失去的,已經所剩無幾。
37.為什麼不是你
校長室裏,站著他的班主任和幾個老師。
許謙抬頭,陽光從校長辦公室的窗外傾泄,多麼美麗......可是現實,總是美麗不起來。
"許謙,希望你就這件事情做出個解釋。"
教導處主任一臉鄙夷的說。
許謙低著頭,不說話。那邊,有老師正在給校長講解剛才發生的一切,也許,版本會更加香豔。
他不想聽,也聽不進。
這次,是真的完了吧。
然而視線,迷茫之後又清明。
原來那些老師之中,有公儀銘。
從頭到尾,公儀銘都看著許謙,從他進校長辦公室的那一刻起。
他蒼白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
像個死人。
此時,許謙就朝公儀銘走去。
正在盤問的教導主任呆楞了一下,下一秒,許謙已經揪起公儀銘的衣服領子。
"是你,對不對?"那眼神裏,分明失去理智。
公儀銘直視那黑白分明的眼,麵無表情,"你知道不是我。"這句話,多直白。
"不,一定是你!一定是!"他拉著公儀銘昂貴的衣服,質問著。
公儀銘也不反抗,任憑著許謙那麼搖晃他。眼鏡歪了,衣服亂了,也不管。隻是一雙眼直直看著瘋狂的人。
當許謙還要繼續拉扯的時候,卻被身後的幾個老師拉住按在了地上。
那姿勢屈辱,像是被抓捕的犯人,在地上扭打糾纏。
許謙看著公儀銘,那雙少有波瀾的眼裏寫滿了憤怒,可是那憤怒卻又如此淺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讓北言恨我,你讓我像狗一樣屈服於你......"
有人開始叫囂,"許謙!你怎麼這麼對公儀教授說話!"
"退學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竟然對自己老師這麼沒禮貌。"
"許謙,我們已經通知你的家長了,勒令退學!"
公儀銘站在那裏,什麼也不說,居高臨下的看著許謙。
許謙匍匐在地,兩眼仇視著他。
公儀銘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物,然後蹲下,為許謙順好淩亂的發,陽光下,好象一個慈祥的長者,"你隻是不願意承認,你知道是誰。"
那話,好似一把殘忍的刀,紮進他原本就開裂的傷口裏。
一時間,許謙放棄了掙紮。
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
眼淚,就那麼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打濕了他自己的手。
指間的溫度,冰冷。
北言......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痛。
38.斷絕關係
兩個小時。
施永妍才到達了現場。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臉冷漠。
除了清秀的外表和冷漠的眼神,他們一點都不像是母子。
許謙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已經平靜,或者說,已經沒有力氣再做任何掙紮。
校長說,"對不起,施女士,我們不能再留你兒子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