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了嗎?"司徒浦月聲音冰冷嚴厲。
"侯爺,你總得給我個機會讓我和延香說說啊。"
"我給你個機會?我憑什麼給你機會,我能給你什麼機會,你有那麼多機會都不要了,現在要這個機會幹什麼?"
"侯爺,你就讓我見見延香,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發誓,你發的誓,狗屁都不如,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司徒浦月將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上,喊了下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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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銘回到京城,終日想著延香,回想往事,覺得自己確實有負於他,可是自己本性如此,怎麼也無法更改,為何延香不給他個機會,心中很是鬱悶。
一個月後,彤彤生了個女兒,寧銘把孩子抱在懷裏,心中無比歡喜,可是每當歡喜之時,卻又想起延香,此刻延香是什麼心情呢,是否還因為自己而傷心。
半個月後,寧銘沒有料到,自己竟然再次麵臨著家破人亡的境地。
那天夜裏,官兵突然闖入寧府,大肆搜查,竟聲稱有人舉報說寧銘擅自販賣私鹽。並在寧府找到了賬本,在商店後的倉庫也找到了私鹽。寧銘因此入獄。
販賣私鹽的罪名不比尋常,這次可是要滅門的。
寧銘在獄中感慨,這是報應,是對自己的懲罰。
在獄中,寧銘卻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寧公子也有今天,有沒有想過是報應?"
寧銘坐在牢房的角落裏,看不清說話的人,站起來慢慢走過去,看清了那人麵目。
"青青?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江南?"
"你為什麼在這裏,我就為什麼在這裏啊。"青青狠狠的瞪著寧銘。
"原來是你們讓我落得如此地步。"寧銘低頭歎道。
"本以為寧公子是聰明人,看來卻不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是啊。"寧銘隔著牢門坐下來。
"你誰也不能怨,要怨就怨你自己。"
寧銘抬頭看看青青,笑笑道:"是延香的意思?"
"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難道他不應該?"
"哼哼,應該,他什麼都應該做,隻是不應該對我那麼好。認識我,是他這輩子最不應該的事。"
"你知道就好。"
"延香他最近好嗎?"寧銘問。
"不用你假惺惺,他好不好的和你無關。"
"也是。但是我真的很想見見他,我馬上就要被問斬了,能不能讓我最後再見他一麵?"寧銘懇求道。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說完,青青轉身離開。
寧銘站起來,回到裏麵黑暗的角落坐下。
想想吧,除了想想還能做點什麼,老人不是說嗎,臨死前應該回顧下這一生的。
從二十幾歲白手起家,開創了自己一番事業,三十歲功成名就,娶了沈薇兒,彤彤,冰兒,生了兒子雪玟,然後遇到了延香。
起初不過以為他是個戲子,包下他做個男寵,給他宅子,給他衣服,給他好多好東西,不過為了他一個笑容。延香對自己百依百順,但是似乎總是不滿,他不說,就這麼冷冰冰。寧銘知道自己不能把整個心給延香,甚至不能多給一點點,但是延香對自己依舊用情太深。他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重新幫自己振作,無論自己怎麼待他,他都會對自己毫不保留的好。可是越是這樣,自己卻越忽視了他,所以才有了今天。
寧銘冷笑,因為自己無視了別人的真心,才得到今天的懲罰,自己也沒有話說。可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呢,就應該跟著他死嗎?如果延香是恨自己的,那就來要他的命也好,可是為何非要連他妻子和孩子也不放過呢?寧銘隻想見延香一麵,隻想讓他放過沈薇兒,彤彤,冰兒,寧雪玟,和剛出生的女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