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日子過的不錯,你還滿意嗎?"司徒浦月嘲笑道。
"也許不如你想的,真的還不錯。"寧銘笑笑。
司徒浦月沒有說話,笑笑坐下。
"我始終就是不明白,玉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對你這麼執著。你當初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愛上你我不奇怪,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他,他怎麼還是不忍心害你?他第一次回家的時候我就想要毀了你,可是那時候玉兒很脆弱,他自己編寫了《梅園落雪》,唱著唱著竟然分不出戲裏戲外,每每唱起來都痛苦萬分,所以他連唱戲都放棄了。他回來住了段日子,努力想要忘記你,可是還是每日愁眉不展,我想盡了辦法要讓他開心,可是都沒用。你的出現更是讓他心神不寧。"司徒浦月歎了口氣,好像是對延香真的沒有辦法。"上次你破產的時候,玉兒的樣子,我是真不忍看下去。那時候我也認了,什麼都依了他了。他說幫你,好,那就幫你。那次他回來借資金的時候,我看見他笑的好開心好幸福,他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跟我講過那麼多話。他跟我說你們一起逛燈會,趕廟集,賞花會,那開心的樣子啊我從來沒見過。我想啊,也許我是錯看你了。可誰想到你還真是不辜負我啊。要不是延香最後不忍心,我真恨不得剁了你全家!"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寧銘道。
"你還知道?哼,算了,這就是命。要是玉兒這次真的死心了也好,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好好過你的日子,照顧好你的妻子孩子,就行了。"司徒浦月拿出一個包袱給寧銘。
"這是延香讓我交給你的,從此你與他就再沒有瓜葛了。"說完司徒浦月就走了。
寧銘打開包袱看,裏麵是一件淡紫色的外袍,那件少了一隻袖子的,已經沒有光澤的外袍。還有一封信。寧銘顫唞著手,打開這封長長的信。
"寧銘,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延香一生別無所求,隻求一片真心,一份真情,一個人,終身相伴。錯隻錯在戀錯了人,吾所求亦是汝所不予。短短兩年時間你我經曆種種,延香不禁回首。延香自誇琴棋書畫,劍術戲曲樣樣都會,延香出門旅行隻為尋那命中之人。你我相見時,自知吾情已定,卻不曉將來這種種悲喜憂歡。今回首仍隻記得你送我這淡紫色的絲綢外袍,記得當初你說,延香你最適合紫色,淡雅清幽,真是迷人。延香心中歡喜無以名狀。延香從此日夜盼你,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有不盡的的事要和你分享,也想了解你,分享你的喜怒哀愁。延香想為你唱戲,為你作詩撫琴,與你談天對弈。可是當你來的時候,卻發現你的心是攻不下來的堡壘。你對我笑,卻不和我談心,你寵愛著我,但也僅僅隻要我的微笑。延香知道,你隻是喜歡延香的容貌,延香的身體,那一刻延香心如刀割。可是延香不想放棄,隻要身體也好,延香自甘卑賤,就隻把身體全奉獻給你。可是即使如此,延香也還是一文不值,你還是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扔下了延香。隻是不知延香也會心痛。你說那院子有梅香,延香就為你熏香,你說延香穿淡色好看,延香就隻穿淡色,你說要我對你真心笑,延香就對你真心的笑。延香好像著了魔一樣,即使是痛也要繼續,一個戲子,延香還能奢求什麼呢?你對延香的好變成了毒藥,讓延香越陷越深,不要再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折磨延香了。延香為你唱《梅園落雪》,你仍不懂我的心,卻還向延香所要真心,延香還能拿什麼給你呢?延香離開你,是想要忘了你,可你真的連找都不找的時候,延香又忍不住傷心,每日鬱鬱,浦月如何勸慰也不能排解。你對延香無情,延香卻不忍對你無義,無論你對延香多冷淡,是打還是罵,延香無所謂。延香就是不能看你沉淪,看你苦悶,因為延香會比你難受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