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寄秋雙手護在身前, 輕掙開賀惟的懷抱,滿臉的問號。
下意識轉頭看了眼陸一衡, 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秦矜幾人都是看好戲的表情,出聲調侃道:“賀惟,你這在歐洲玩了一圈回來,這些‘禮節’該扔就扔了吧——”
“就是啊賀惟哥!我姐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 你少來這套洋的。”路錦宇附和道。
“男朋友?”
賀惟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側過身看向陸一衡, 一拍腦門:“啊我想起來了,秦矜前陣子和我說,寄秋參加了個真人秀節目……”
一邊說著, 一邊脫掉外套,衝陸一衡伸出手說:“你好,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寄秋多年的追求者,賀惟。”
話音一落, 一旁的路錦宇和童小楠就笑出了聲來。
路寄秋漲紅著臉,毫不客氣的拍掉賀惟的手,拉著陸一衡解釋說:“你、你別聽他胡說。”
陸一衡順勢牽上她的手, 衝賀惟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陸一衡。”
秦矜站在吧台內, 揚聲對賀惟說著:“差不多得了啊, 再鬧下去寄秋該炸毛了。”
賀惟笑著聳聳肩, 繞到後麵進了吧台幫忙。
開了幾瓶啤酒挨個放到幾人麵前,“來,先喝點熱熱身。”
說完看了眼兩人。原來秦矜是說真的,寄秋這丫頭還真戀愛了呢。
路寄秋咬著吸管,沒好氣的瞪了賀惟一眼,說:“賀惟學長一個月換三個女朋友,才沒有時間追我呢……”
說到一半,看他沒說話,又忍不住補充道:“我說真的。”
路寄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解釋這一通,可就是想解釋。
陸一衡伸手拿起麵前的啤酒,喝了一口後,靠近她,在她耳邊說:“巧了,最近我時間特別多,真的。”
路寄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些閃躲的拿過一旁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
今晚的拍攝,基本不存在。
因為酒吧裏有樂隊駐唱,加上夜幕降臨人們都陸續進場,音樂聲和嘈雜聲使得同桌的人交流都要扯著嗓子喊一喊,更不要說節目組想要收音了。
收音難,畫麵也要根據燈光的條件抓拍。節目組索性沒有再堅持錄製,讓兩人盡情的玩,算是大家放鬆一天。
八點一過,另一個吧台的調酒師就跑來在秦矜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知道了,你去準備吧。”
秦矜說完就挽起袖子,開始調配今晚的特調酒——‘ake_me_up’。
幾人所在的吧台是在比較隱密的角落處,這個吧台算是他們一直以來的‘根據地’,專屬於他們幾個,不會有客人過來。
路寄秋酒量不算好,但在秦矜的‘熏陶’下,也能喝個一兩杯。不過都是些低度數的調酒,畢竟身為公眾人物,秦矜也不敢讓她醉。
但是……今天不一樣。
賀惟站在秦矜身旁,幫忙打著下手。其他四人則是坐在吧台旁,一邊閑聊著,一邊看秦矜調酒。
用伏特加做為基調,放入三五塊包裹著薄荷葉的冰塊,先倒入適量的蘇打,接著將綠茶倒在上麵,最後淋上幾滴櫻桃糖漿。
櫻桃糖漿的顏色鮮紅,順著冰塊的邊緣緩緩滑入杯底,跡線清晰誘.人。
賀惟把四杯特調酒端到吧台上,“試試看。”
路錦宇迫不及待的輕抿一口,咂巴著嘴,半天沒說出個一二三。
“秦矜姐,我以為這杯會很嗆呢,沒想到口感竟意外的順滑!”童小楠很少喝酒,但每次都會跟著路錦宇來捧場。
秦矜眯著眼睛笑了笑,轉頭問路寄秋:“怎麼樣?”
路寄秋喝了一口,手指點著杯底有些好奇:“為什麼有酸甜的味道?感覺像是檸檬,可是沒看見你放檸檬啊……”
“是冰塊裏放了檸檬汁嗎?”陸一衡放下酒杯,試探的猜測著。
聞聲,秦矜笑著點頭,“沒錯!冰塊是雪碧和濃縮檸檬汁一比一調出來的。”
路錦宇喝掉半杯,這才撈到一個冰塊,含在嘴裏說:“厲害啊秦矜姐,這冰塊看著不起眼,卻又實實在在的把伏特加稀釋了,障眼法啊這是!”
的確,檸檬汁在這杯酒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喝起來更像是果酒,酒精度數卻絲毫未減。
過了一會兒,秦矜已經調出了第一批,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隻見秦矜拿過吧台上的手搖鈴鐺,踩在一個高腳椅的腳蹬上,用力晃了幾下,在場的人聞聲都歡呼了起來。
秦矜抬手示意樂隊收聲,高舉一杯剛調好的‘ake_me_up’,對在場的人喊道——
“今晚這杯酒,我請!”
話音一落,歡呼聲再次響起。仿佛今晚所有的釋放都是在等這一杯酒似的。
鼓聲再次響起,秦矜幹掉手裏的酒,這才示意酒保把剛調好的酒分發下去。
每個月特調酒上吧台的這晚,八點半就是搖鈴的時刻。除此之外,每個吧台和卡座都會有一個這樣的手搖鈴鐺。誰晃響這個鈴鐺,當下就要請在場所有人喝一杯。
路寄秋見秦矜喝的太快,忍不住伸手拉她:“你喝慢一點兒啊。”
秦矜撥了撥假發,勾著路寄秋的肩,對幾人說:“我說幾句啊,今天一來是慶祝寄秋找到‘男朋友’,也歡迎陸一衡加入咱們的吃喝玩小分隊……”
“……”路寄秋羞紅著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老提這件事。
“誒唷你羞什麼,節目是假的,人總是真的吧!”秦矜不管她,繼續說道:“二來呢,是恭喜錦宇順利畢業,沒給父老鄉親丟臉……”
“最後!”秦矜說著就鬆開路寄秋,轉身指著賀惟說:“最重要的就是,賀惟這個甩手掌櫃終於回來了!今晚所有酒錢他包,把他喝垮!讓他再有錢出去旅行,還歐洲十三國……”
路寄秋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重新坐下,好笑的給陸一衡說道:“聽說賀惟前陣子沒打招呼就跑去歐洲度假了,剩秦矜一個人看著酒吧,每天怨氣可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