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衡看到來電顯示,嘴角的笑收了收,拿過廚房紙巾擦幹手,“我去接一下。”
“嗯,好。”
路寄秋目送他走出廚房,她剛才餘光有掃到,電話是潘茂打來的。
難道是熱搜的事情……
低頭正想著呢,突然聽到何姨叫她的名字。
“寄秋——”
路寄秋回過神來,抬頭朝廚房門口望去,隻見何友惠快步走了進來。
“誒?一衡呢?怎麼讓你刷碗啊?!”何友惠顯然有些過意不去,走近了就把路寄秋拉開了。
“他去接電話了,”路寄秋繼續拿著湯匙衝水,笑著說:“沒事的何姨,我剛才喝了你煮的酒糟元宵,現在渾身都暖著呢。”
何友惠抬手關掉水龍頭,“就兩個碗,一會兒讓他刷就行了……走,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說著就帶路寄秋上了樓。
雖說是閣樓,但空間比想象的大了許多。除了屋頂壓低了一些以外,並不會讓人覺得壓抑難呼吸。
甚至因為房頂上大麵積的天窗,顯得空間感更強了。
“因為是閣樓,挑高不夠,所以沒有擺床,”何友惠一邊說著,一邊帶她走到房間中間,“找人定做的加大版榻榻米,睡起來挺舒服的。”
路寄秋站在榻榻米旁,看著房間這唯一一個榻榻米床墊……所以,他們倆今晚要睡一張‘床墊’嗎?
何友惠是過來人,自然猜得到路寄秋在想什麼。
“主要是其他房間都沒暖氣,因為平時隻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裏,除了我的臥室隻有這閣樓暖和了……”
“或者,今晚你跟我一起睡?”何友惠主動問道。
路寄秋下意識的擺手說:“不、不用了。”
畢竟是長輩,又是第一次見麵,不好打擾人家睡覺。而且這榻榻米看著像兩米乘兩米的,尺寸足夠大,一人睡一邊應該不會太過於尷尬。
何友惠見路寄秋沒介意在閣樓住,於是從一旁的壁櫃裏拿出兩床被子。
路寄秋半跪在榻榻米上,幫著將被子鋪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何姨,他經常過來嗎?”
“嗯,一衡隻要沒有工作,就會來短住幾天,算是來陪我吧,”何友惠一邊笑著,一邊說:“一衡這小子啊老是擔心我一個人獨居會出問題,時常擔心我會太孤單……”
聞聲,路寄秋不禁愣了一下,原來陸一衡和何姨的關係這麼親近。
兩人在閣樓閑聊了好一會兒,陸一衡才上樓來。
何友惠起身,拍拍路寄秋的手背,關心的說著:“晚上蓋好被子,下半夜很冷的。”
路寄秋笑著點頭說知道了。
送何友惠下了樓,路寄秋這才轉身回到閣樓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到陸一衡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純白色的T恤,“你把這件當睡衣穿吧,是幹淨的。”
說著又翻找了半天,找出一條花色的沙灘褲,遞到她麵前說:“沙灘褲是新的,可能會有點兒大。”
路寄秋點了點頭,接過來抱在懷裏,轉身進了閣樓自帶的小浴室。
浴室雖小,但一應俱全。看得出何姨經常打掃和更換日常用品。
陸一衡去樓下的浴室洗完澡上樓,正巧聽到她在裏麵喊他。
“陸一衡——”
走到浴室門口,急聲問道:“怎麼了?”
路寄秋站在浴室鏡子前,看著腰上那怎麼都沒辦法係緊的沙灘褲,回他:“這個褲子……它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