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遠的,像躲瘟神一樣的,生怕我碰了你一下,也是因為這個狗屁的原因?”

馮洛說:“我沒有躲你。”蘇陌破口罵道:“你敢說你沒有!”馮洛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幾步上前像八爪魚一樣的抱上了手持凶器的蘇陌,馮洛厚著臉笑:“我怎麽會不願意碰你,好歹做過哥們啊。”馮洛抱上去,然後身後不遠處停的那輛高級汽車突然喇叭長鳴,馮洛於是很快抽身放手,經過連身體的溫度都沒來得及傳遞的短暫擁抱,馮洛一臉心滿意足的饜足,笑的暢懷,眼睛卻死黑如深潭,馮洛對突然安靜下來的蘇陌重複:“絕交吧。”

蘇陌看著他,沈默了很久才說:“你做什麽我從來都不攔著你,從前我們交情如何你捫心自問,要絕交我也不攔著你。”蘇陌說著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又停住,馮洛像是檢查視力盯著視力表一樣用力的盯著蘇陌看,蘇陌停在那裏又說了一句話才進樓,蘇陌說:“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兄弟。”

馮洛在後麵幾不可聞的笑,一邊擦眼睛一邊往回走,走到蘇逸車前的時候敲了敲車窗,從口袋另一邊又掏出一張折好的紙遞給蘇逸,說:“老板,我心裏難受,走走再回去,這東西你回到公司再看,有空找我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蘇逸看了他一會,點點頭,接過紙關上車窗,把車開走了,踩油門時,那種大功率的引擎大聲轟鳴,車子風馳電掣,尾氣化兩縷白煙,在逐漸繁華的街頭的盡處無處可覓,馮洛看了一會,把手機拿出來,撥了一個塵封很久的號碼,很久才通了,馮洛對著電話說:“爸,我決定回來。”

報上所處的地點,按斷通話,手機再次震動,艾薇兒的蘭花響起,馮洛想起多年前的夜晚,還在上高中的蘇陌站在他家院牆外用五音不全的聲音哼著這首蘭花,聽到這首暗號的他就從二樓翻到院子,再越牆而出。

那時的馮洛從牆上跳下來,腳震的生痛,他小聲的抱怨:“怎麽回事,出去逛酒吧怎麽搞的跟私奔一樣偷偷摸摸的。”

蘇陌滿不在乎的笑:“不是應該說地下黨員秘密接頭嗎?不過說私奔也行,我是那琴挑的司馬,你好歹也算個卓文君。”

馮洛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罵:“你是在笑我對不對,明知道我家裏管的嚴……”

那時的蘇陌拍著他肩膀笑:“生什麽氣呢,記得我們說好要辦的酒吧嗎?到時候我當老板,你當酒保……不是說文君當壚賣酒嗎?這差事非你莫屬。”

看他多可笑,那時候家教嚴的餓連半夜出門都不敢,可家教再嚴又如何,相思不禁,他依然連出櫃都提了出來,打的體無完膚,流落街頭,在不知道他為誰發狂的蘇陌家蒙頭大睡,第二天就轉了公司。

馮洛在凜冽的風裏從回憶裏掙紮而出,他接通了電話,音樂戛然而止。蘇逸的聲音在那邊罵:“你他媽什麽意思,你這封辭職信什麽意思!”

馮洛笑:“就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我拿什麽跟你鬥嗎?忘了告訴你,我們家就我一個兒子,我當年出櫃的時候我爸說隻要我願意回頭,答應他的包辦婚事,隨時可以回去主事,蘇家馮家各占一半市場,我就這樣和你鬥啊。”

蘇逸在那邊問:“那你幹嗎還答應我的條件,跟他絕交,你幹嗎還──”

馮洛輕輕的笑,一字一字的說:“你不是說隻要和他絕交,你再不為難他們嗎?我信的過你蘇總一諾千金,所以,現在,雙方爭執起來,才無後顧之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