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盈盈的解圍,既為了文瑞,也為了自己:“好姐姐,自然都是知道你舞蹈好。不過三界各有各的強項,神界最善樂器,妖界最善歌舞,而鬼界……”
沒等合貞說完,文瑞冷冷接口:“姐姐這樣打壓我是個什麼意思?怕我搶了姐姐的風頭不成?”
合貞一口氣噎住,朝天翻了翻白眼,終是無語。算了,自己回去還是直接準備個毒酒白綾,死了算了。省的以後被文瑞連累,生不如死……
夜錦將一切看在眼裏,同樣是哭笑不得,這樣不識好歹的,他倒也第一次見。看來,就算為了鬼界的尊嚴,也不得不搓一搓妖族和文瑞的傲氣了。
回身對虛穀使了個眼色,虛穀了然,抬頭與心舞對視了下。
心舞起身淺笑:“對於舞蹈,屬下倒是也略有研究,不若就今日獻醜一下吧。”
凊瀾自然含笑點頭。
心舞徑自走到台上,紅色的衣裙在風中飄揚,如同絢麗的海棠花兒。未經束縛的青絲隨風而舞,混著他魅惑的容顏,含笑帶嗔的眸子,隻是再平常不過的走路,卻像是舞蹈一般,攝人魂魄。
虛穀從夜錦身後起身,笑道:“屬下的樂器雖然不若神界的純熟,不過也算是小有成就,不弱就擔當個伴奏吧。”
說罷,也起身走到舞台,手中一管白玉洞簫。
虛穀身著藍衫,手中持著一管白玉洞簫。而心舞是紅衣,配著不羈的青絲,光是從視線上就已經勾住了眾人的視線。
虛穀試了幾個音,然後便吹起了丹竹鎮特有的小調,描寫的是少女向情郎求愛之時的場景,大膽魅惑,節奏緊湊。
曲音一開始,心舞唇角勾起曖昧的淺笑,眼神如同勾子一般,直勾勾的望進虛穀的眼睛,輕輕抬手,搔弄著虛穀耳畔的青絲,像是在呢喃的低語。
虛穀吹著簫躲閃了開,麵容似乎帶了些許不悅。
曲調上揚,心舞便旋轉著離開,在外側圍著虛穀勾魂的舞蹈,腰肢細軟如柳條,媚眼如絲、秋波流轉,靈動誘人。修長的四肢將每一個動作都舞的圓滑而嫵媚,輕慢卻妖嬈,看似跳脫卻又柔媚。
青絲仿若是故意配合一般,時而將他的眸子遮蓋,時而露出來。旋轉間,唇角有意無意的輕咬,勾魂攝魄。
在座之人,即使明知道心舞是名副其實的男人,卻仍舊不自覺的被他所吸引,癡迷的看著,甚至於嫉妒,嫉妒虛穀,居然能讓那樣的尤物圍繞在身畔。
驀然一個轉身,心舞直直的壓向虛穀,虛穀慌亂間丟下玉簫,直覺性的上前去接,曲子戛然而止。
眾人正看的入迷,隨著瞪大了眼睛。
心舞輕笑:“獻醜了。”
“這便結束了?”
神王道出了大家的疑惑,這便是結束了?居然沒有收尾,太過出乎意料……
心舞含笑看著文瑞:“自然是完了,這一舞,名叫‘橫刀奪愛’。既然已經奪到,自然便結束了。”
台下的聰慧之人已經含著笑意。
方才文瑞舞的是漣漪,講述的是少女從暗戀情懷到孤獨心碎的故事。而心舞上來卻舞一個橫刀奪愛,不正是暗含著壓過文瑞的意思嗎?
神王眼神中也帶著了悟的笑意,不過到底是王,需要顧及的還是很多的,沒有敢笑出來,隻是正了正神色,轉過頭來對凊瀾笑。
“你倒是會選人,去了趟人界,選了這樣一個不俗的近侍。何時也去幫我選一個這樣的?”
凊瀾也笑:“哥哥身邊的文淵、武曲給我,我便去給你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