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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石室,古昕從昏昏沉沉中逐漸醒轉。
他的神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仍處於混沌之中。
晃動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腦袋,那股暈旋感反而更加的強烈。
自己不是去赴丹楓莊之約麼,怎麼反而到了這裏。
艱難的摸索著四周的石壁,上麵隱隱還透著一股潮濕的湖水氣息。
靜謐的空間隱約有滴水聲,剩下的就是古昕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看來他是被困在一個什麼洞穴裏,也許此洞穴還正在某湖的附近......
四肢還是虛軟的無力,體內更是有一股無盡的虛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摸索著回到原先呆的地方,古昕的雙眼已經開始慢慢適應室內的昏暗。
但視線仍舊有些模糊,不過他還是仔細的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是個大約有二十幾平方,呈圓型的石室。
石室內似乎隱隱還有風的氣息在流動。
剛剛他摸索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機關暗門隻好先行放棄。
不過,他醒來的時候躺的那張大床到是該死的又舒適又精致。
和這簡陋的石室到是有些格格不入。
等他離開的時候就把它搬走做為自己的精神損失費好了。
某人似乎完全沒有身為階下囚該有的自覺。
渾身的不適感讓古昕此時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雖然他的身體早已經疲乏的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可此刻的思緒卻是異常的活躍。
放任自己的重心,古昕懶洋洋的趴在軟軟的床墊上。
天馬行空的任由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回放。
傳聞在一個人快要斷氣的時候,他所經曆的一切就會如同一場電影般在他腦海中回放。
難道他也快不行了麼?
古昕不由的苦笑,卻是很輕。
短短的二十幾年的歲月不過是一晃而過,到是來到此間後不長的幾月時光令他的印象尤為深
刻。
畫麵最後停留在非墨的音容笑貌上。
雖然非墨大多時候都是麵無表情但是古昕卻可以感覺到他深藏眼底的空寂。
有時非墨微勾的嘴角泄露的淡淡一笑會令他怦然心動,開心不已。
而有時他微皺的眉角也會令他隻想用盡一切方法替他撫平。
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也不知道非墨在發現他許久未回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擔心自己麼,或者是狂怒的想要把他挫骨揚灰,甚者幹脆當他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
不過,似乎最後一種情況是最有可能的。c
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非墨冷漠盡消,什麼時候才能和他真正的心意相通......
酒這東西還真是害人不淺,不,是害妖害人不淺的東西。
都說酒能亂性,但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喝一滴酒啊。
非墨說他自己怎麼就喝不醉,古昕卻認為他早就醉了。
說自己沒醉的人肯定已經有了幾分酒意,而說自己喝醉的,也許根本就還很清醒~
那時候的非墨就如同一種致命的誘惑,吸引著他。
而古昕也甘願被他俘虜......
非墨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好想見到他,現在、立刻、馬上~
可是他還有那個機會活著出去麼......
想到這裏,古昕彎起的嘴角不由的搭拉了下去。
奇怪,他醒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都沒有人來關心一下他這個"囚犯"的死活呢?
就算是來說說風涼話也好啊,至少也讓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突然竄入腦海的那隻冰冷的手穿過他的腹部取出冰霧的影象令古昕不由渾身的打了個激靈。
古昕忍不住要幹嘔,失去冰霧的瞬間他也喪失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他人就被已經被扔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