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箋卓聽完這些話後,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沒想到他隻是盤腿調息一會兒,居然就已經過了兩年時間。這當真讓他有一種一晃千年的感覺。
還是薑震年老穩重,當即便笑道:“瞧瞧,都督這兩年不洗不動的,他身上灰塵可是多極了,來人,先備了水,讓都督梳洗了再說吧。”此時眾人才發覺他身上十分狼狽,當下黃崖和胡惜淩便嘿嘿笑了起來。
當下便有士兵備了熱水,請穆箋卓梳洗。穆箋卓本就喜潔,這一身塵土他早已不喜,但畢竟眾將領此刻都已要到,自己如何能先去梳洗再來見他們。
默默感受著澡盆中的熱水,穆箋卓將頭沉入水中,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思緒。
一晃便是兩年過去,沒想到隻是短短地一次調息,便過了兩年的時間。穆箋卓忽然心頭一動,展開內視,查看起自己的身體情況。
天覆乃是針對帝級以上的高手,而對於帝級以下的高手,則是純粹的增強,穆箋卓當日之所以受傷,乃是因為他是處於天覆爆發的中心點,才會受傷。
當他展開內視後,他渾身一震,此刻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完全變成了青色,這股青色的真氣以粘稠狀處於丹田中。當他內視一開,真氣頓時隨著意念運轉,當真氣流過身體的經絡,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強盛力量。
當然,他也感覺到了天空中那股強盛的威勢,而且他的真氣運轉也不如以往迅速。他沉吟良久,便閉眼合十,眼觀鼻,鼻觀心,心法運轉,開始全速調整起來。
這次倒不如以往漫長,不過一柱香時間他便結束了調息。這短短一柱香時間,他已將身體調整到了最適合的狀態,雖然這次並沒有突破帝級境界,但是卻也到了天道頂峰的境界,放眼天下,也可以算是一名絕頂高手了。
當下他便從水中起來,換上幹淨衣衫,便出了劍帳。此時朱石等人先去訓練兵馬了,隻有陳卿和一名紅衣文士在帳外聊天。
瞧見穆箋卓出來,二人趕緊上前拜見。穆箋卓一擺手,笑道:“這兩年可辛苦你們了!”陳卿一拱手,笑道:“都督過讚,此乃我們的本分。”穆箋卓一點頭,看向那紅衣文士,笑道:“這位是……”
那紅衣文士忙一揖首,回答道:“在下是技工團張浩,見過都督。”穆箋卓一怔,疑惑道:“張浩……是新進人員嗎?”陳卿忙拱手道:“是的,都督,張浩對於機關研究造詣極高,故而薑主簿便請了他來。”
張浩拱手笑道:“在下初入軍時還覺不屑,但後來瞧見軍中技術構造,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說,都督設此技工團,倒與朝廷三省六部之製相仿。”穆箋卓笑道:“張先生過讚了,若非先生等人加入,即便穆某設此技工團也是空架子罷了。”
古時人好名,張浩性情雖是輕狂,卻也難以逃脫這好名二字,他入技工團時間較晚,剛好是穆箋卓遭到天覆閉關的時候,故而一直未能見到穆箋卓。前時聽說穆箋卓閉關結束,張浩沉吟良久便趕來,假意和陳卿閑聊,實則是等著穆箋卓出來。
陳卿心知張浩心思,但是他和張浩關係不錯,此刻也不點破,當下便道:“都督,你兩年未理軍中事務,不如先去看看這些年軍中情況。”穆箋卓點頭道:“我正有此想法,子雲你帶路吧。”
張浩隻是技工團一員,聞見二人要去查看軍中大事,當下便托辭告退。
穆箋卓和陳卿去了陳卿的帳篷,陳卿素好詩書雜學,奇門遁甲也有涉獵,整個帳篷裏滿是書冊,穆箋卓一進帳篷便瞧見四周積滿書冊,不覺訝然笑道:“乖乖,子雲,你這裏書可真多啊!”
陳卿淡淡一笑,走到書案前,徑直取出七本極厚的大本子,笑道:“都督,這七本就是我軍這兩年的情況,請閱覽。”穆箋卓倒吸口冷氣,駭然道:“不會吧!這……這麼多……”
他上前看了看這七本冊子,苦笑道:“這要我看多久啊!”陳卿微笑道:“短則三日,長則六日,都督速度若快,或許三天就能看完。”穆箋卓無奈一笑,尋了個椅子坐下,便開始讀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們銀羽軍這兩年時間變化可真是大。
首先是說暗夜龍騎團。當初那四百人被穆箋卓傳授了三式一法後,薑震與陳卿又著手訓練了一支新軍。這支新軍一共有兩千人,雖是新兵,但經過了兩年生死訓練,他們每個的實力都強悍無比,無論騎術槍法,刀法劍法,弓術盾法,都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