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測、彭崖、六劍侍呆呆地看著他們比試功力,在那胡須上始終流轉和青白二色,來回擠退逼讓,或是青光前進數寸,或是白光推進數寸,每次都是僵持不下。穆箋卓久戰不下,依舊是笑語盈營,而帝蠃麵色鐵青,顯然是心怒不已。
君若測看了片刻,忽然眉頭一皺,心頭沉吟道:“不對啊!這人功力如此並沒有問題,但是這穆箋卓不過天道顛峰,怎麼功力能與仙主比拚如此之久?莫非他先前藏了拙……古怪……古怪……”
穆箋卓忽地冷笑一聲,右手依舊撚住那縷長須,左手抬起,二指並起,暗藏“徵”、“羽”二意,徵屬火,事之象也,羽屬水,物之象也,如今水火相容,威力不減反增,那青色光輝一推而進,硬生生將那白光逼退數寸。
帝蠃胸口起伏不定,陡然見自己真氣被逼退,不覺怒火滿胸,久戰無功之下,他的理智早已被怒火掩蓋,不及細想,他竟忘記了這長須是自己的,右手一揮,漫天氣流風勁向著穆箋卓飛射而去。
穆箋卓瞧見那些風刃襲來,並不驚慌,反而左手五指一挑,忽彈忽屈,忽揮忽刺,四道“青龍指”當即彈出,於空中互相碰撞激蕩,將那些氣流逐一劃開。穆箋卓右手撚須,左手二指合並,不斷射出“青龍指”。
帝蠃瞧見一道“青龍指”直取麵門,不由身軀微仰,左手長袖鼓動,漫天風勁迎向穆箋卓而去。
這一招甚是巧妙,但是帝蠃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的胡須還在對方手中,身子這麼一頓,下顎處頓時一痛,鮮血直接噴灑而出。而他身軀這麼一停一鬆,頓時向後倒去,若非他反應及時,早已摔倒在地。
穆箋卓還好,身軀依舊屹立,他忽覺手中微空,低頭一瞧,就見三丈長的長須正在自己手中,末尾處是一段血紅,不覺一陣惡心,將那胡須甩了出去,冷笑道:“如何,前輩你……還想要來賜教麼?”
帝蠃目光怨毒無比,怒道:“你這個小子,竟然敢……”他還未說完,就聽穆箋卓驀地怒喝一聲,喝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冒蓬萊仙主!”他這一喝宛如雷霆,四周幾人都被震的微微一呆。
君若測、彭崖暗道不妙,正要抽身後退,就見穆箋卓轉頭望來,趕忙站定。
穆箋卓突然冷哼了聲,身似飛電,疾撲而上。帝蠃來不及躲閃,被他欺近身前,隻覺臉皮一輕,已被他從自己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麵具。穆箋卓手捏麵具,冷笑道:“嘖嘖,這麵具果然是逼真的緊啊!”
穆箋卓隨手將那麵具扔到一旁,微笑道:“真正的蓬萊之主在何處?”那假帝蠃怒哼一聲,別過頭去,並不說話。君若測遲疑了下,正要開口說話,陡聞那假帝蠃怒道:“君若測,你敢說?!”
君若測被他一嚇,趕忙縮縮脖子,尷尬一笑。穆箋卓冷哼一聲,右手點中那假帝蠃“俞府”,邪龍真氣順勢而發,在他體內快速流動,假帝蠃被那真氣入體,頓時是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滿頭的大汗如雨般落下。
君若測、彭崖看的膽戰心驚,他們兩人都是帝級中期,這假帝蠃卻隻是天道中期,不過這人身份尊崇,不在他們二人之下,剛才幾戰,穆箋卓先敗彭崖,再敗假帝蠃,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止天道顛峰,所以他們哪裏敢出手。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穆箋卓其實是有青龍劍、失落之塔兩件秘寶,方才能夠以弱敗強。